“稳准狠就不用我说了。”007打开了绿色安全模式,叭叭叭解释:“快帅忍就是动作要快,姿势要帅,还有……”
易林深清醒过来,他毕竟比张总年纪轻,身体更加强健,很快反应过来,咬着牙迅速猛扑反击回去。
“忍住伤害。”看着占了上风的易林深,007幽幽补充道。
凌初:“……”
出声阻止了听见声音想要出来的易韶,她低头看着眼前被007盖住的厚重马赛克,心情十分平静,还问了一句:“他们这种情况要持续36个小时?”
“准确地说,是你拥有此技能的时长是36个小时。”007解释:“技能释放过程中,宿主可以随时取消。”
易林深此时的脑子是清醒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心中厌恶至极,却控制不住行为,恍惚间感觉有东西落在自己身上,随后一道声音响起:
“知道你们喜欢,坐上去,两个人一起动吧。”
易林深:“……”
他摸到那个东西,贴近眼前一看,是根燃了一半,被掐灭的火柴。
不给他发怒的机会,凌初把这两人踢进厕所,叫出易韶,迅速离开。
回到两人的房间,凌初打开上船前警方给的微型对讲机,因为船上的监测系统严密,为防过早被发现,平时都是关着的。
刚刚启动,乔延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凌初?你在赌场吗?”
凌初对着对讲说:“我已经从赌场出来了,现在有重要消息跟你说。”
声音是对外人时一贯的冷淡,掺杂一点点散漫,乔延松了口气,果断道:“好,我也有事要说,现在去你的房间找你。”
过了大概5分钟,门铃声响起,透过门洞,凌初看到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对讲机内是乔延的声音:“我到了,开门。”
乔延的脸部做了粗糙的修饰,进屋后他先看了眼易韶,凌初摊了下手:“我要说的事是我们俩一块儿发现的,和易林深有关。”
乔延的表情没有变化,隐含警惕,易韶挑了下眉,主动提出回自己的卧室。
凌初带着乔延来到她的卧室,乔延默不作声地仔细检查了一遍,才神色凝重地说:“我们初步了解到了这艘船的内情。”
游轮宴会上的服务生们经过非常严格的挑选,警方无法在上船前安插进来,所以只在驾驶、操作游轮的船员中混进了几人。
按照游轮规定,无维修事故,船员只允许待在工作室。m.bïmïġë.nët
直到警方的技术人员获取了监控权限,其他人才敢稍稍放开,暗中取代服务生身份,在船内查探。
也是这时候,他们才知道易林深没说过的游轮隐藏规则。
“虽然不能因此就完全断定易林深故意隐瞒。”乔延坐在沙发上,严肃地说:“但我们目前对他持极高的怀疑态度。”
“这艘船的下一目的地是瓦亚港,一个东南亚小国港口,境内政权动乱,人权缺乏保障,对底层人民来说与地狱无异。”
乔延的神色越发凝重:“我们刚刚掌控了驾驶室,已经改变航线返回漳泉,最迟后天早上就能到达,在此之前,我们会尝试先控制住你说的那个张总,从现在开始,你们尽量不要离开房间,其他有警方处理,不要担心。”
“还有一点。”乔延补充:“作为易林深的侄女,暂时不能排除易韶的嫌疑,你们同处一室,务必提高警惕,最好减少接触。”
凌初点点头,警方不会在审问前就给易林深做实罪名,但他的确可疑,作为他的侄女,易韶同样也有嫌疑,出于谨慎和保护的原则,乔延希望凌初先避开,这没什么好质疑的。
虽然乔延的性格让人槽多无口,对职业确实足够尊重敬仰,尽职尽责。
凌初把刚才从张总那问出的东西,和易林深对她做的事全部道出,又为易韶解释了几句,倒也没说太多,易韶本身是清白的,等到事件结束,警察自然会查清。
听完凌初的话,乔延的脸色极沉,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不管易林深参没参与,至少教唆犯罪这一罪名跑不了了。
他郑重点头道谢,再次嘱咐凌初明天晚上不要离开房间,随时打开对讲,遇到危险呼救,才离开。
乔延走回,易韶走出房间,倚靠在门边,问凌初:“你想做什么?”
警方的事只有易林深和凌初知道,易韶不清楚也不问,但她要知道凌初有没有危险。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可瞒的,凌初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进杯中,推给易韶:“我要易林深付出代价。”
对于乔延的话,她听了,但没太听。
易林深把她“卖”给张总是真的,可是警方根本无法掌握实证。
她甚至能想到平安下船后,易林深怎么撇清自己。凌初尊重法律,会让他受到法律的惩罚,但在此之前,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既然想在这艘游轮上毁掉她,就看谁最后技高一筹了。
…
第二天中午,凌初才起来。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出了门,想看看易林深的表情。
昨天和乔延聊完,她就取消了技能控制,易林深现在还不能出事,至少出事的时候,不该有过她在场的痕迹。
楼上楼下来回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凌初欠了吧唧还想去敲门,被回来后获知具体情况的易韶拦住。
易韶面色复杂,无奈扶额:“消停点儿吧祖宗,我小叔现在肯定在酝酿怎么弄死你呢。”
凌初昂着脖子不服:“凭什么弄死我?我一个柔弱无辜的弱女子,做什么了吗?他看到了吗?”
易韶无话可说,007在空间里鼓掌,摇头赞叹:“宿主,考虑一下开班吗?交多少钱才能学到你半成不要脸的功力?”
…
一整个下午,小部分宾客三三两两在娱乐室聊天游戏,大部分人窝在房间,为晚上的盛大宴会做准备。
仰躺在甲板上,天空一碧万顷,暖阳窝在其中,耀眼的光洒落海面,一片波光粼粼向远处延伸,与天际相连。
岁月静好,海风舒畅。
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凌初待在房间里和易韶下棋。
墨色的玉质棋子,夹在白皙指尖,衬得白的愈发白,黑的愈发黑。
她拄着腮,无聊地磕着桌子:“快点吧,我等的花都谢了。”
“你输了。”易韶重重落下一子,翻个白眼。
和这人下棋真没劲,唰唰唰落子,连想都不想。
“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臭棋篓子,不是我说你,好歹也和才华绝世的谢二郎相处过,琴棋书画,耳濡目染也得沾上点吧?”易韶忿忿地说。
“除了输。”凌初得意道:“擒拿,骑射,比划,你就说我哪个不擅长?”
易韶:“……”
宝,我送你一个祝愿,什么愿?你该进的精神病院。
在她犹豫要不要来一次真人掰头的时候,门铃声响了。
易韶深吸一口气,把棋子扔进棋篓,起身去开门。
“查特顿先生?”易韶惊讶道,凌初听见声音走了出来,门外的查特顿笑的一脸温和:“下午安,易小姐,凌小姐。”
他递出两张请柬:“我来邀请二位参加晚上的化妆舞会。”
“为什么要发请柬?”凌初没有接,那是一张黑色的请柬,上面用金粉勾勒出繁复妖娆的花纹,好不好看另说,反正挺诡异的。
赛勒斯温声解释:“这个请柬只有宴会主人认定的特殊客人能够拥有,受邀的客人必须参加宴会,我和两位小姐有缘,专门送上。”
他说话时的微笑一贯如同尺量一般,恰到好处,深邃的眸底却像是沾染了脏污,漆黑浑浊,让人作呕。
对方身后跟着两个保镖,看似商量实则强迫。
易韶神色泛冷,接过他的请柬,凌初的下巴懒洋洋搭在她肩上,伸出手臂抽出一张,翻看几眼,用边角轻轻拍在赛勒斯脸上,笑着道谢:“那……我们晚上见?”
动作轻佻到近似侮辱,赛勒斯笑意一沉,扯了下嘴角,意味深长地留下一句:“期待晚上和二位的见面”转身带人离开。
人一走,易韶关上门把请柬扔到一边,侧头看凌初:“人家期待和你见面呢。”
凌初也随手扔进垃圾桶,进洗手间洗手,点了点头:“巧了,我也可期待了。”
…
晚饭时,餐厅的人明显增多,凌初两人出来时注意到,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比前两天更加露骨。
乔延假扮的服务生推着餐点小车路过,眉头深皱,却不方便多说。
凌初已经把请柬的事透给警方,这样一来,想要在房间避过今晚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这一突发意外,出乎乔延等人的意料,实在不行只能提前行动,总之,务必得保证凌初的安全。
晚上10点,船舱大厅内响亮的钟声敲了十下,在漆黑的夜色下,似在发出百鬼即将夜行的警告。
门铃声再次响起,保镖出现在门口,不多,只有四个,每个人身上都有一股藏不住的凶戾,凌初能感觉到,这些人见过血。
比起张总身边那几个,要厉害得多。
几人进入电梯间,看到按下的楼层,易韶眯了下眼:“这不是宴会的楼层。”
其中一个保镖沉声说:“查特顿先生吩咐我们带二位女士去楼下化妆。”
凌初眉梢扬起,好奇地问:“我们要是不想换呢?”
保镖面色不变,看都没看凌初一眼,快速出招去扣凌初的肩:“我们只按吩咐行事,小姐不配合,别怪我们得罪。”
他刚有出手的预兆,凌初就预判了他的动作,收着力还击,被对方迅速抓住,反制在身后。
感受到扣在肩上的力度,凌初心里有了数,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挣扎几下,就服软示弱了。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不过如此”的意思,松开手站回原地。
凌初垂着头,勾唇对易韶笑了下。
几人来到倒数第二层,旁边的窗子小小的,大多被厚实的窗帘挡住,只靠几盏昏黄的灯维持亮度,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香气,糜烂颓然。
两个保镖走在前,两个保镖在后,把凌初二人夹在中间,若有似无地阻断她们逃开的路线。
在一间房门口停下,保镖推开门,靠着门边站到一侧,伸手示意两人进屋。
凌初走进屋内,整间屋子呈暗红色调,里面站着几个赤.裸上身的壮汉,他们手里拿着鞭子,一旁的巨大笼子里,穿着各式暴露服装的女孩缩在一角,面无人色。
凌初的眸中泛起冰寒,没兴趣再和这帮畜生演戏,正想要动手,忽然见一个保镖捂住一侧耳朵,面色焦急地问:“出什么事了?人怎么没了?”
凌初没有多听,和易韶一起,抓住机会制住保镖,她丝毫没有留手,在内力加持下,凌初就是一个人形自走挂,快速解决掉手里的人,冲进屋内把几个壮汉掀翻在地,砸到墙面上。
先联系上乔延,果然,在隔壁房间动手的就是警方,两方在门外汇合,因为情况突变,乔延下午已经申请上报附近海军协助,马上就能过来。
现在的问题是,宴会需要照常举行,否则赛勒斯发现异常,很有可能提前逃跑。
船上现有警力不够,无法和他身边的雇佣兵正面对上。
凌初点点下巴,主动站出来:“我去吧。”
“不行。”几个警察率先否决。
“先听我说。”凌初摇摇头:“赛勒斯主要针对的就是我和易韶,我上去能多周旋一段时间,而且就算我不上,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警方还是不同意,直到凌初展现了自己的武力,上面又下来人催的时候,没办法,乔延脱了上衣,捡起两个半裸壮汉的面具,一个扣在脸上,一个扔给身边的男警察:“我和小赵带凌初去宴会,留两个人安抚受害者,剩下的堵住门口,尽最大能力,不让任何一个人逃掉。”
凌初转身去屋里换衣服,被易韶一把拽住手。
她愣了一下,笑着拍拍她:“放心,我……”
“我觉得那套兔女郎好看。”易韶打断她,诚挚推荐:“你可以试试。”
凌初:“……”
滚!绝交!
…
楼上宴会。
赛勒斯拿着杯子,缓慢摇晃里面的酒,看向身边的张总,笑问:“张总昨晚过的如何?”
张总面色苍白,侧坐在沙发上,忍着痛意,勉强笑笑:“还不错。”
赛勒斯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看凌初的样子,也知道张总没能得手,在心里轻蔑地骂了句“废物”,看向周围动作暧昧的男男女女,笑着说:“张总今晚必定不虚此行。”
张总瞥了眼一旁乔装的警察,扯扯嘴角含糊地说:“哦,那挺好的。”
“可惜,易总身体不适,没有下来。”
张总脸色又青又白,狠狠闭了下眼,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
特爹的,就你有嘴?能不能闭上!
随着一声钟响,宴会正式开始。
乔延和另一位警察小赵把盖着厚布的笼子推上来。
舞台上是身着礼服的主持人,激情介绍:“欢迎大家来到宴会,请欣赏我们第一个宠物,兔女郎。”
说完侧过身,示意乔延两人掀开笼子上的布。
乔延面具下的嘴紧抿着,另一个警察比他强一点,也就是嘴角抽了几下,捏着暗红色的绒布,没有动。
台下宾客发出一阵疑惑声,主持人看了眼下面,对两人使眼色,小声提醒:“发什么呆?快点啊。”
小赵看乔延一眼,两位同事对视,一狠心一闭眼,一起掀开。
主持人看一眼,险些晕过去。
笼子里是一个身上裹着雪白毛绒毯子的不明生物,头上扣着一顶狗皮帽,灰色的那面翻过来,两只护耳向上立起,脸上的粉抹得活像吊死鬼,眼睛闭着,用正红色的口红涂在上面,还用眉笔在人中画了一条粗粗的线,主持人大胆猜测,可能是在仿兔子的红眼睛和三瓣嘴。
好一只清纯不做作的头、身毛色非一体兔女郎,兔子成精渡劫,被雷直劈到脸上都不敢这么有特色。
台下死一般的寂静,宾客们都看愣了,掀帘之前的兴致消失殆尽,恨不能重金求购一双没见过鬼的眼睛。
“热死老娘了。”凌初把毯子一掀,在笼子里站起来,对着外面一抱拳:“给大家表演一个兔子扒皮,老铁们,点赞三连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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