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王氏审视谢怀枭的神色片刻,除了略显疲顿,并无看到他有痛苦的之色。
莫非还未上瘾?
不对,昨晚她可以确定他痛苦至极,明显是上瘾了。
可恶现下看他丝毫不见被逍遥散折磨的痛苦,究竟是为何?
王氏收回神思,不紧不慢的的说道:“为母给你的确实不是什么安神茶,是逍遥散!”
“逍遥散?”谢怀枭拢眉,对逍遥散有所了解,是邪医们为了满足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欲望,钻研出来助他们坑害人的药物。
不知坑害了多少人,已经早早被列为禁药。
思及至此,谢怀枭不敢置信的望向王氏:“母亲,你这是在害儿臣……”
“为母是在坑害自己。”王氏像是再也崩不住,忽然声泪俱下,伤心不已,痛苦至极。
“为母养了一个不孝之子,对仇人动了心思,迟迟不肯杀他,那仇人却想尽办法要杀了为母的儿子,为母的心头肉,为母曾说过,孩子做的再不对,伤了母亲的心,母亲对他也只是包容啊。”
王氏一双眼睛已经哭的通红:“可是为母怕你栽到那个文家小儿之手,你父亲死后,这三十来年为母与你相依为命,而你也是为母的命。对于报仇,和你的性命之忧,为母会抛下你九泉之下的父亲,选择后者,要你无性命之忧,所以必须杀了那个文家小儿。”
谢怀枭接王氏的话道:“所以母亲想用逍遥散控制儿臣的思想,杀了皇上?”
王氏点头承认:“是,为母要看到你亲手杀了那文家小儿,永绝后患。”
说道此,王氏情绪难掩激动起来:“然后便可以登基做皇上,改回原来的姓氏——枭!”
谢怀枭心口闷疼不已,他声音轻颤的去问王氏:“母亲可知那逍遥散一旦成瘾,很难戒掉,会大大损害身体。”
“您就这般忍心对儿臣下的去手。”谢怀枭眼眶泛红:“儿臣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
王氏不确定谢怀枭对逍遥散的上瘾程度,是否可以控制住他的思想,所以不可将母子关系弄的太僵,只能上演一场苦肉计。
她暗自咬咬牙,忽地拔下发髻上的金簪,就朝着腹腔刺了过去。
“母亲!”谢怀枭想要阻止,可事发突然,已然来不及,他望着王氏刺入自己腹部的金簪问道:“母亲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忙吩咐人去找御医。bïmïġë.nët
王氏虚弱而痛楚的说道:“你是为母的孩子,为母决定对你用逍遥散那一刻,心头已然在滴血了,可你却看不到,一味的感觉为母错了,所以为母这般做,是在向你赎罪了,可为母对你用逍遥散,也是被逼的没了办法啊,你我母子相依为命这么多来,母亲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寻死路,被那文家小儿害了……”
谢怀枭捂住王氏流血的伤口:“母亲不要说了,是儿臣的错,对文初产生了欲念。”忙补充道:“不过,儿臣只是馋他的身子,不会对他动情的,母亲放心,儿臣不会被他害了的……”
王氏没听完他的话,便被疼的昏了过去。
太医院的御医们都被寻了过来,为王氏诊病看伤口。
那一簪子没有刺到要害,王氏并无性命之忧。
柳明伊与御医们要离开时,却听坐在王氏床边的谢怀枭道:“柳御医且慢,本王身体不适,你留下来为本王诊看一番。”
闻听谢怀枭的话,其他几名御医面面相觑,随之看了一眼院判,一群人行了出去,柳明伊来到谢怀枭的近前,要为他把脉。
谢怀枭却并未伸出手,他淡淡说道:“本王吃了一段时间的逍遥散,已上瘾,你可有去掉这瘾病的药物?”
柳明伊微愕了一下,旋即摇了头:“没有,这种瘾毒已经浸透到人的意识中,只能靠自己不再去吃,克制。”又道:“逍遥散的瘾毒,当今无人能解。”
他迟疑一刻,问道:“摄政王怎么沾染上了这种邪乎的药物?”
谢怀枭看了一眼身旁昏睡的王氏,并未去回答柳明伊。
柳明伊见他不想回答,并未再问:“摄政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下官便告退了。”
谢怀枭看去与他变得生疏,只剩下上级与下级关系的柳明伊,心中略顿无奈的叹息一声:“回吧。”似是想起了什么,又道:“南宫家那个顽劣跋扈的小子到处说要娶你,你可同意了?”
柳明伊忙摇头:“没有,下官与他不合适。”
谢怀枭点头:“的确是不合适。”又道:“你若是不愿意嫁,他也不至于强娶,毕竟你身后还有本王的。”
谢怀枭之意是必要时,可以为柳明伊出头。
柳明伊拱手施礼:“多谢摄政王。”
说完,柳明伊离开王府。
因为还要回宫当值,柳明伊从王府离开,便回了皇宫。
太医院中气氛让柳明伊越发的不适。
另有,御医们都开始孤立起他,一天到晚,几乎没有人与他交谈。
从前对他热诚的院判,更是对他冷漠至极。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柳明伊透不过来气,故意避开众人,去了御药房配置中药。
南宫飞摸进了御药房。
还不及柳明伊反应过来,人已经像个小狗子似的钻进了柳明伊袍摆中。
柳明伊欲要去躲避,却为时已晚。
白皙纤细的脚腕上已经落下了中裤。
人闭上了眸子,静然的承受着。
寝宫中,文初不吃不喝,颓然的一直躺在床榻上。
身体上的疼痛,抵不过心中的疼痛。
他对男人的最后一点认知,也最终破灭了,是失望,是伤心,是愤怒,是……什么?
他在他眼中不只是一名任凭他鱼肉的傀儡帝王,还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子,连他也要……
文初扯了扯被子,紧紧裹在发热的身上。
谢怀枭昨晚的一夜疯狂,让文初高热起来。
“哐当”一声,寝宫的门被人一脚踢开。
文初懒得去理会,依然紧紧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上。
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白容冲了进来。
常公公忙过来阻止他:“王妃,皇上正病着,您若是有事,待他好些了,老奴去请你。”
昨晚的事情,常公公也一清二楚了。
白容与摄政王大婚,摄政王却在皇宫要了皇上一整晚,白容定然是要被气死。
可他不敢对摄政王发作,便冲皇上发火了。
常公公心疼文初,更知文初无辜,被谢怀枭强.暴,还要被白容欺负,所以常公公想阻止白容欺负文初。
然,白容岂能就此善罢甘休,这一刻他的愤恨嫉妒,已经让他的脸变得扭曲,凶狠的一把推开常公公,骂道:“下等的人滚开。”
常公公还要上前,却传来文初淡淡的声音:“常公公你下去吧。”
显然文初是不想让常公公在白容面前吃到苦头。
常公公不想让文初为他担忧,只是无奈的退了出去。
文初静静的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被褥陡然被掀了起来。
白容手背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恶狠狠的攥着被角,望着文初脖颈,锁骨上醒目的红痕,眼中妒恨已经溢了出来,咬牙切齿的狠声道:“贱人,昨晚好个享受吧,看我不把怀枭给你的东西都打出来的。”
他的话,不堪入耳。
不过文初听着这种污言秽语已经麻木了。
与此同时,白容扬起手掌,就朝文初白皙的脸颊落了下来。
文初盯着白容,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
下一刻,白容举起的手腕被宴商舟大力捏在手中,被疼的直惨叫。
宴商舟并没有因为他的惨叫而松了手,反而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
宴商舟这一天一直担忧着文初,终是忍不住过来看他了,却撞见白容正在欺负文初,他岂能容易。
白容被疼的惨叫声音更大:“啊……疼死了,你好大的胆子……”
他清楚宴商舟听文初的话,忙又对文初喝道:“他这是以下犯上,你还不管管他啊!”
文初冷冷的望着被疼的满头大汗的白容:“是你在以下犯上,所以朕是在命人教训你。”
白容被文初怼的哑口无言。
这时谢怀枭行了进来,见此,白容眼中泪水瞬间流淌下来,满载委屈的朝他求救道:“怀枭,救容儿,容的手腕要被他捏断了。”
文初对宴商舟道:“松手。”
他说着,起身披上外套,站在了宴商舟的面前,将他护在了身后,对走来的谢怀枭道:“是朕吩咐宴御医惩罚白容的。”略顿“他以下犯上。”
白容忙要去解释,却听谢怀枭道:“我清楚你的为人,无需解释。”说着,目光扫了一眼白容红肿的手腕:“怕是骨裂了,需要尽快诊治。”又看了一眼文初:“这里有本王处理。”
白容手腕剧烈的疼痛着,是真的被宴商珂捏着骨裂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急忙捧着那只手臂,匆匆离开。
宴商舟站了出来,道:“这件事与皇上无关,是我一人所为,他欺负皇上,我见不惯。”说到此,宴商舟眼神凛冽,宛如刀锋一般:“若不是有皇上在,我便杀了他了。”
谢怀枭嘴角绽开一簇冷笑:“你到是敢作敢当。”
文初眼中升起忧色,方要说话,却听谢怀枭道:“滚出去吧。”
文初与宴商舟皆是怔住,意外谢怀枭尽是如此轻易的便放过了宴商舟。
“快走吧。”文初催促宴商舟道。
宴商舟并不想走,可是他又不想惹帝王生气,更是清楚帝王对他的用心良苦,旋即咬咬牙,离开了。
谢怀枭微眯的冷眸看着宴商舟离开,终于想起他为何见他如此似曾相识了。
文初躺回床榻上,用被子将自己捂着严严实实的,满身都是对谢怀枭抵触的情绪。
这时宫娥端来一碗汤药,被谢怀枭接了过来,递向文初:“喝了,避子药。”
昨晚他没少给他,他又是易孕体质,若不服用避子药,一定会孕育上。
文初冷冷盯着谢怀枭递来的避子药。
下一瞬殿中响起“啪嗒”一道脆响,文初打翻了药碗,里面浓稠的药汁,顷刻间晒了谢怀枭一身。
谢怀枭被气的回手就给了文初一耳光,紧接着一把扯住文初的头发,漆黑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瞪着文初:“怎么,你是想要为本王生孩子不成?”略顿“可是本王嫌弃你脏,你就像那公用的便桶,用完,本王只觉得恶心至极,所以本王岂能会让你为本王生孩子呐。”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傀儡皇上他要造反了更新,第六十七章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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