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抬眸,却只能看到男人弧度性感的下颚。
“嗙”地一声,男人野蛮的将殿门踢开。
吓的候在一旁欲要开门的太监身体狠狠颤抖了一下,大气都不敢喘了。
谢怀枭大步来到床前,野蛮的将文初丢了上去。
文初被摔的闷哼一声,忙要起身,却被大手按了回去,转而男人噙着一身冷戾的气息,欺身压了过来。
将文初牢牢桎梏在身下。
男人深邃的眼眸,不透半点光亮,冷意刺骨,像是地狱的修罗。
薄唇贴近文初的耳旁,寒森森的说道:“文初,知晓方才在观星台上,本王看见你如此决绝的要杀了本王时,本王在想什么吗?”
身上的重力让文初呼吸困难,他抬手想推开男人,却被男人擒住两只手,狠狠按在了两侧,逼问:“嗯?快回答本王的问题!”
文初蹙拢眉心,忍着身上重力给他带来的痛苦道:“心长在你的身上,朕怎能知晓你当时在想着什么?”
谢怀枭眉峰压的极低,盯着文初瞅了片刻,一字一句道:“本王在想从前真是对你太仁慈了,若是本王能活下来,不再会对你有丝毫手软。”
文初只觉好笑,方要开口说话,却传出一声痛吟来。
谢怀枭居然像一头恶狼般,咬上文初的喉咙。
文初被疼的当即泌出一身冷汗。
虚弱的身体无力再挣扎。
尤其两只手被狠狠按在身侧。
就在文初以为自己喉咙要被男人咬破,断气而死时,谢怀枭终于松了口,起身坐在文初的身旁,漆黑的眼眸盯在文初白皙脖颈正在泌血的齿痕上。
文初整个身体好似被碾压过一般,疼的他无力起来。
谢怀枭下了床榻,片刻后又回来。
他抬手钳住文初的下巴,轻轻左右摇晃:“还没完呢!”
说罢,他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握起文初的手腕,划了过去。
白瓷的杯盅,装满殷红的血液,刺目又血腥。
手腕被止住血,抱扎好,谢怀枭头也不回离开。
文初眼尾晕着一层浅浅的薄红,目光空洞着望着梁顶。
殿外,巫医接过谢怀枭手中盛满血的杯盅,快速离开,为白容熬制汤药。
谢怀枭没有去看白容,也没有在宫中逗留,直接回了府邸。
他一进府邸,便被王氏叫了过去。
谢怀枭推开祠堂门,一眼便瞧见地上锋利的钉板。
人一声不知的走到钉板前,撩起袍摆要跪下去,却听王氏道:“这次不解释些什么吗?”
谢怀枭道:“早该死的人,儿臣没有杀他,方才险些死在了他的手中,是儿臣不孝,没有听母亲的话,儿臣这是自食恶果,罪有应得。”
说罢,谢怀枭丝毫不犹豫的跪了下去。
鲜血顺着钉板流淌下来,很快便汇成一滩。
王氏眼底冰冷凉薄,不见丝毫心疼,她问道:“何时杀他?”
谢怀枭脸色苍白,袖中的指尖紧紧捏着:“白容为救儿臣,落下顽疾,儿臣不能忘恩负义,现下必须用文初的血作为药引,治疗他的顽疾,所以儿臣不能杀他。”
王氏重重叹下一口气:“成大事者,断不可感情用事,那白容如此为你,是他心甘情愿,没人逼他。”
谢怀枭艰难的转动膝盖,面向王氏,双手伏地,对王氏磕下一头:“求母亲成全儿臣,继续为白容治病。”
见他如此,王氏无奈道:“待白容被医治好了,便杀了那文家小儿吧。”
谢怀枭并未应声。
王氏看了一眼他,人起身,离开了祠堂。
独留继续跪在钉板上,好似失去了痛觉的谢怀枭,他眼底不再幽深冷厉,溢出几分疲惫的脆弱来。
王氏出来祠堂,找来管家,问道:“听闻你兄长是江湖邪医?”
邪医就是用旁门左道达到顾主要求的医生,通常多为害人,所以遭朝廷命令禁止,一些人为了诱人利益,会暗箱操作。
管家的哥哥的确是邪医,早年还因为坑害人,蹲过监牢。
出来后,人心术不正,还在助纣为虐。
此刻,王氏如此问他,自然是要找他兄长办事。
管家本不想与兄长再有瓜葛,自己主子如此问了,便只能将人找了过来。
王氏轻瞥着躬身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面相,就不似好人。
王氏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问道:“有什么药物可以左右一个人的思想,让他无论做何事,都会乖乖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那个孩子,现下越发的不听凭她摆布了。
迟迟不杀那文家小儿,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掌控大权,若是那个孩子翅膀彻底硬了,不听她话,这些年她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听了王氏的问话,王琳带着奸笑回道:“草民手中正有这么一种药,可以左右人的思想。人吃了一段时间便可上瘾,若是不吃,就会痛苦至极,如万蚂嗜骨,总之那种痛苦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摧毁人的意志,让其像傀儡一般,只要给他药吃,他便无条件的听凭,顺从,什么事情都可以去为您做。”
闻言,王氏晦暗不明的眼中溢出满意的笑:“就要这种药。”
身体因为亏血,让文初昏昏沉沉的在床榻上躺了半天。
候在门外的常公公心疼文初,一双浑浊的老眼流着泪水。
这时巫医过来,将一瓶药递给了常公公:“这药是补血的,疗效不错,公公给皇上服用吧。”
常公公一把抹掉老眼上的泪水:“都是你们这些坏人,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坑害皇上,迟早要遭报应的。”
巫医并未说话,将手中的药瓶塞进了常公公手中便走了。
常公公望着手中的药瓶,似乎并不相信巫医,警惕着他是在坑害文初。
“常公公在看什么呢?”宴商舟走了过来。
他被谢怀枭关了半晌,才给放出来。
闻听他的问话,常公公将手中的药瓶递向宴商舟:“说是补血的药,老奴怕是毒药,伤害到皇上。”
宴商舟接过药瓶,凝眉仔细的检查起来巫医给常公公的药。
一系列的仔细检查下来后,宴商珂道:“这是最好的补血养护身体之药,有钱也难求,出自古寨。”略顿“是那个巫医送来的?”
常公公点头:“是个那个巫医。”一双老眉晕上愤怒:“他这是良心发现,可是纵使陪上他的命,也不抵他对皇上造成的伤害!”
只见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少年已经冲进了寝宫中。
宴商舟眼眶通红,望着坐在桌边正在低头看书卷的帝王:“皇上,您……”
嗓音哽咽,让他无法说出回来话。
文初抬起头来:“越发不遵守礼数,进来都不敲门了。”
明显文初不想再提及观星台上的事情,更没有责怪宴商舟不听从他命令的意思。
然,宴商舟却自责不已,他跪在文初的近前:“是臣无能,不能保护您,让你承受如此大的痛苦,臣该死,皇上,您狠狠的惩罚臣吧。”
“你好闹!”文初放下手中的书卷,一只手按揉着太阳穴:“朕这不是好好的吗!”略顿“有事便说,无事快滚走。”
“好好的?”宴商舟重复着文初说出话的最后几个字,目光落在文初毫无血色的脸庞上,转而又看去文初臧在袖中的手,泪水滴答滴答的落下:“皇上哪里好了?”
少年哭的像个孩子般,文初好笑,竟是破天荒的调侃他道:“你这是嫌玉儿太孤单,想做他的兄长,朕的第二个孩子,然后好让朕哄你,莫要再掉金珠子了吗?”
宴商舟哭着哭着,就被文初逗笑了。
文初又道:“快起来吧,回去好生钻研医术,将朕的身体调养好,这才是你的职责。”
宴商舟起身,将手中的药瓶送了过来:“这是那个巫医送来的药,臣已经检查过,是补血养身的良药。”
文初拿起药瓶,倒出一枚,就着水送服了下去。
宴商舟又为文初倒了一杯水,看着文初喝下了一杯水,才恋恋不舍的转过身去,要走,却听身后的帝王道:“这件事莫要让你表兄知晓了。”
宴伤舟脚步微顿,停住步伐:“臣……遵命。”
言毕,提步离开了。
文初无法再支撑严重虚弱的身体,人趴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宴商舟去而复返,将清瘦的帝王揽在怀中,抱到了床榻上去,扯过薄毯,为帝王盖上。
定眉定眼瞅了昏睡中的帝王半晌后,俯身低头,在帝王白皙的额间落下一吻:“皇上,臣又要不听您的话了,臣必须要将此事通知表兄,现下只有他能救你,一个月充当血牛,身体再如何健壮的人也会被掏空,何况是您身体如此病弱的,拥有再好的补药,也怕是必死无疑啊!”
宴商舟是医师,又熟知文初现下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月的取血,会要了文初的命。
宴商舟朝昏睡中的文初伸出两根手指,信誓旦旦的保证道:“臣就这两次不听您的话。”
说完,宴商舟不再耽误丝毫时间,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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