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枭蹙眉沉吟顷刻:“既然巫医要去再取血,便是证明他身体还能受得住。”
他说着,轻“嗤”了一声:“有事又能如何,一个傀儡皇上,贱命一条。”
说着,谢怀枭起身:“本王亲自去取血。”垂眸看向床榻上的白容:“你安心养病,将身体养好,到时……与本王成婚。”
言毕,离开房间。
人一走,白容眼中溢出阴霾的奸笑:“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着,拢上嫌弃,对一旁的宫娥没好气的说道:“下次不要用狗血佯装出我吐了的血,腥味太重。”
宫娥是白容父亲安插的在宫中的心腹,自白容进宫后,便指派给了他,协助他。
白容掩着口鼻,下了床,去了巫医的住处。
巫医正在翻开医书,钻研医术,门外响起敲门声,人放下手中的医书,去开门。
他一推开门,看见白容被宫娥搀扶着,说道:“白侍郎有何差遣,派人过来找草民过去便成。”
白容神色虚弱中透出谦和:“我是家中次子,不是娇惯长大的,什么事情都喜欢亲力亲为,更没有身份高低卑贱之分。”
听白容这一番话,巫医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不待他说话,白容又道:“抱歉,我没有阻拦住王爷。”
白容神色噙着浓浓的歉意:“我对王爷说了皇上身体不易取血为我做药引的事,可是王爷太在乎我的身体,执意要继续取皇上的血,治疗我的病症。”
“这不,他知晓了我今日不小心打翻了盛着血液杯盅的事,便丝毫不犹豫的去了皇上那,再次为我取血治病。”
因为亏血严重,文初眩晕的严重,只是卧床休息。
此刻他靠在床头上,喝着宴商舟为何熬制的补药。
涉及到草药,都会有苦涩,宴商舟找来蜂蜜,放到了里面。毣洣阁
文初喜甜,所以喝着丝毫都不费力。
一碗很快便喝尽了。
见此,宴商舟要去为文初倒一杯茶水,却听文初道:“不必了,朕喜欢嘴中带着甜甜的味道,朕越发的怕苦了,茶水虽然带着清香,却也透出微苦来。”
宴商舟默了默道:“皇上喜欢甜,从今日起臣每天都为皇上沏蜂蜜水,还有果汁,花蜜。”
文初淡淡笑了,说着:“别光顾着为朕弄,你也喝些,经常食甜的,会让人心情好些。”
文初看出自从他被充当血牛后,宴商舟一直处在自责中,郁闷不开心。
“谢谢皇上抬爱。”被关心了,宴商舟嘴角忍不住翘起。
文初目光望着少年:“不必与朕客套,朕把你和常公公都当成了是自己的亲人。”
一听文初这话,少年翘起的嘴角又落了下去。
文初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骨。
殿中气氛莫名有些尴尬起来。
都不说话,更是觉得尴尬,宴商舟找话道:“其实臣不喜欢甜食,臣喜欢咸辣的食物,喝水都喜欢微微带着咸味,不过师父说这样不健康,臣便不再喝待咸味的水了。”
听他如此说,文初想起来一个人,轻叹一声道:“口味的确有些怪异!”又问道:“你一直在你师父身旁长大的?”
文初鲜少听见宴商舟谈及家中之事,几乎都是将师父挂在嘴边。
宴商舟启唇方要回答,寝宫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谢怀枭走了进来。
他面无表情的瞥了宴商舟一眼。
文初微蹙了下眉心,看向宴商舟:“你先退下吧,朕的身体无大碍了。”
宴商舟不想走,但又必须听凭帝王的话。
同时感觉帝王也不会有危险,毕竟血已经取完了,他还能做什么。
少年看了帝王一眼,转身离开。
谢怀枭微眯冷眸,盯着宴商舟出了寝宫,才收回视线,看向文初:“本王每次来,都能瞧见他在这里。”
文初:“朕的身体你也不是不知晓,何时离开过御医了。”
谢怀枭晒笑:“太医院御医众多,皇上却偏生总宣这个年少清俊的,是何意?”
文初抬眸望他:“龌龊。”
谢怀枭上前捏起文初的下巴:“是本王龌龊,还是皇上龌龊。”马上又道:“怎么,这一段时间皇上没被滋润,便要对身旁的少年下手了。”
这话说的不但难听,还生生撕裂文初的伤口,在上面撒盐。
文初眼中蒙上一层泪雾:“谢怀枭你来这里只是为了羞辱朕的吗?”
当然不是了,谢怀枭松了手,平息心中的沉怒,他险些忘了正事。
“本王是来取你血的。”
文初眉心当即蹙起:“今日巫师已经取过了。”
谢怀枭目光瞟向别处:“被白容不小心打翻了。”
文初眉眼皆是怒意:“他是故意的。”
谢怀枭:“妄想找理由,皇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的让臣将血取走。”
文初清楚现在谢怀枭无论要什么,他都无力去阻止。
人静默不语的坐在床榻上,不再多言。
谢怀枭没有马上取血,他坐在了文初的床边,目光不知看向了何处:“皇上……很恨臣吧?”
文初开口道:“你在说废话。朕做梦都想杀了你。”
谢怀枭沉默少顷:“除了恨臣,你还恨谁?”
文初越发的看不懂身旁的男人,不知他为何要与他谈论这些。
所以人并没有去回答他。
谢怀枭自顾自的说道:“或许还恨玩了你身子的人。”
“那不是恨。”文初忽然说道:“如此龌龊卑劣的人,朕只是想杀了他,唯一恨之入骨的人,只有你,你杀了朕的父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谢怀枭轻蔑的说道:“可是皇上没有那本事杀了臣,你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肉,任凭臣肆意折磨。”
他顿了顿又道:“用你的血去救白容,也是本王故意在折磨你。”
说着,谢怀枭抬手捞起文初的一缕长发,在指尖上缠绕:“你们文家害的本王如此苦楚,半生都在黑暗中,本王必须要将这仇报回来,每天都要想着如何去折磨你,才能让你最痛苦。”
这种时候,文初清楚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在给自己添堵,促使男人说出更加恶毒的话语,刺激着他。
文初薄唇紧抿,一声不吭。
可是一见自己长发在谢怀枭手中被当成了玩具把玩,文初轻轻蹙起了眉,身体向床里靠去。
下一瞬谢怀枭指尖上缠绕的发丝,像是一个顽皮的孩童般从指尖滑走。
被文初理在了身后,垂落在纤细的腰身。
谢怀枭失神的望着空空的指尖几息后,幽深的眸子轻转,看向身旁的帝王。
帝王坐在床里,及腰的乌发被顺在身后,精致无双的俊颜上那双清澈潋滟的凤眸,带着几分警惕,正在望着他,见他在看他,帝王长卷的睫毛颤了颤,将视线移开,单薄羸弱的身体随之又向床里靠了靠,刻意躲避着他。
谢怀枭眼底漾起恶劣的征服欲。
猎物越是反抗,却是能激起猎人捕获,征服他的欲望。
这一刻,文初在谢怀枭眼中,便是他的猎物。
大手倏地一捞,将帝王清瘦的身躯捞了过来,一只手牢牢握住帝王柔韧纤细的腰身,一手穿插进他的发间,肆意把玩着他的长发,野蛮强硬的动作,勾断了帝王的发丝。
“嘶……”
文初被疼的吸了口气。
谢怀枭捏掉指尖上刮断的长发,垂眸望去。
帝王眼眶泛着薄红,睫毛湿漉漉,像极了一只受了欺负的猫儿,柔弱无助。
无形中勾起劣根性,想再欺负狠一点。
最好每一次都要把他欺负的哭着求饶。
谢怀枭薄唇掀起,散开淡淡笑意,幽深的目光却危险不已。
修长的指尖从文初的发间划过,伸向他粉润的唇瓣。
脑中闪过的画面,让谢怀枭幽暗的眸中射.出兴奋的光。
文初只觉谢怀枭在变着法的不让他好受,报复着他。
他又无力去挣扎。
纵使挣扎,也是徒劳。
所以人闭上了凤眸,有些逆来顺受的任凭男人的大手在他发间把玩。
以为男人单单只是要通过把玩他的发丝,来折辱着他如此的简单。
谢怀枭的指尖欲要探去帝王的唇瓣时,殿门陡然被敲响,是伺候白容的丫鬟,她气喘吁吁的道:“摄政王,您在吗,白侍郎忽然咳疾加重,奴婢害怕他出了什么意外,便来寻您了。”
谢怀枭每每与文初相处,白容心中就不踏实,谢怀枭走了有一会了,便假借咳疾严重,将人寻到自己的身边。
同时也是怕谢怀枭有不忍取文初血的心思,如此演一遭,即便谢怀枭有见文初病弱不忍的心,也会就此打消了。
闻听宫娥的话,谢怀枭当即颦眉,转眸看向面色噙着严重病容的文初,对门外命令道:“拿杯盅来。”
文初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晕死过去。
谢怀枭吩咐常公公去宣御医。
人并没有等御医来,便离开了,去看白容了。
巫医快马加鞭的将药熬好,送去给白容喝了。
谢怀枭见白容无碍了,想起了文初,便去了文初的寝宫。
白容知晓他去了哪里,一时又不好再找借口将人骗回来,人被气的砸了好几个杯子后,在屋内来回踱起步。想着能让文初尽快死掉的对策。
陡然,房门“嗙”的一声被踢开。
宴商舟怒发冲冠的奔了进来,剑眉倒竖的瞪向白容:“卑鄙小人,今日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傀儡皇上他要造反了更新,第四十六章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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