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店主结算完，直接去了乌城。
新州是和田玉产地，乌城汇集了不少收石头的商家。
她要玉石无用，不如把它们换成钱，好囤物资。
打听着，来到乌城玉石一条街。
长2000多米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大大小小经营玉石，以及与玉石相关的店铺。
四五十家店铺门前，立着收玉石的牌子。
左灵选了三家在华国玉石界排行前十的商号。
第一家，宁城人经营的玉石店。
左灵不懂识别玉石，挑了40块她认为不好的原石。
石头放在厢式货车里，宁城师傅大致验看了一圈，很纳闷：“姑娘，您这儿大部分都不是和田玉。”
左灵带来的石头，从南到北，哪儿的都有。和田玉之乡收到别的地方的玉石，难免会奇怪。
“你们只收和田玉吗？”
能量晶石五颜六色，如果岩洞里的能量晶石都是那位前辈收集来的，自然不可能只有和田玉。
宁城师傅摇头：
“那倒不是，我只是好奇。来新州多年，还是头回看到这么多和田玉以外的石头，而且成色不错。”
他朝店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姑娘，我还要再验看一下，请屋里稍事休息。”
“可以，不过，石头不能脱离我视线。”
“那当然，那当然。姑娘，请，请。”
能一下拿出这么多成色不错的玉石，肯定不是一般人，宁城师傅没有不允的，态度客气了几分。
玉石矿开采无度，导致玉石资源日益枯竭，总店虽还有些存货，也只能支撑一两年，有了这批玉石，能再多支撑两年。
何况，左灵带来的石头不只是和田玉，还有红翡绿翡黄玉等原材料。
收了这批石头，将大大丰富总店的首饰品种，他也能得到高额奖励。
几人拿着仪器各种验看，最后互对个眼神，到隔壁间商议半天才出来。
宁城师傅道：
“姑娘，石头我们全部收下了。只是价格……”
他清清嗓子，接着道：
“石头虽都开过窗了，肉质看着也不错，可没完全打开，谁也说清里面是什么情况，相当于半赌石。如果上拍卖会，三四千万拍得，七八千万甚至更多也有可能。我们这儿不是拍卖会，自然要低很多。”
听他说完，左灵心里有数了：
“3000万，您要觉着不行，我另找下家。”
石头都是白来的，以左灵的心理，能卖出去，就是白捡钱。
卖亏了不要紧，砸手里，亏得更多。
见她一副您别跟我讲价，讲价我就走的架势。
宁城师傅又咬牙又跺脚：“行，3000万就3000万。”
实则，乐开了花。
真是个棒槌！姑娘，知道吗，你亏大发了。
玉石是需要打磨的，她看到的没打光，乌漆嘛黑，能看出什么好来。
左灵以窗口看到的情况论价值，当然吃亏。
出了宁城玉石店，账上多了3000万，余额……1个小目标。
左灵从没想过，她还有钱越花越多的时候。
第二家，沪城人经营的玉石铺子。
同样，40块玉石，类似的话，类似的验石场景再现。
不同的是售卖价格，3500万。
上一家3000万到手，左灵信心大增，提价了。
沪城师傅要压价，左灵抬屁股就走，对方立马就同意了。
第三家，京城玉石铺子。
40块玉石，类似的话，类似的验石……出了岔子。
验到中间，一人从外面跑回店里，在店主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店主面无表情瞥了左灵一眼。
左灵闲极无聊，正在撸着兔毛，喂灰兔吃松子，没留意这边儿的动静。
验完石头，店主笑眯眯道：“石头成色不错，姑娘想卖多少钱呀？”
左灵抬抬眼皮，接着抬价：“4000万。”
她虽不识货，但会计较得失，价抬到店家不能承受之时，大致能推测出当了多少钱的败家子儿。
店主眼皮子跳了跳，玉石街上没秘密，各家互相盯梢。
左灵连续出手80块玉石，已在玉石街传开了，卖多少钱，差不多都知道。
3000万，3500万，到他这儿4000万，当他是冤大头吗！
虽然以石头的成色，4000万不贵，可他不甘心啊。
凭啥人家3000万能买，到我这儿4000万，欺负我老实啊。
呵，姑娘，您看走眼了。
眼神暗藏阴狠，脸上的笑意愈盛：
“成，4000万就4000万。不过，姑娘，我只能给你一半现金，一半黄金。”
左灵诧异，一半现金，一半黄金？什么意思？
4000万，好大一堆呢！
店主搓搓手，面含愧色：
“我们账上没那么多钱，还没来得及去银行存钱。您看，时间也不早了，赶去银行人家该下班了，店里现金和黄金倒充裕。”
左灵纳闷，转账多方便，点点手指，钱就过去了，比现金黄金方便多了。
开买卖店铺的，这么大的事，会没准备？
她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见她不说话，店主叹气，一拳重重砸在另一只手掌上，诚恳万分道：
“哎，姑娘，跟你说实话吧，生意越来越难做，我们就是想少交点税。走现金，不是能少交点税嘛。”
抬抬下巴，一副你懂我说的啥意思的表情。
左灵恍然，生意难做能理解，想少交点税也能理解。
买卖家嘛，利润是存活之王道。
于她而言，是转账还是现金，只要是钱能花就行，税是税务部门的事。
她一小老百姓人微言轻，管不了那么多，敢多嘴，等着被灭呢。
随即皱眉，心说，万一你给我假票子，假黄金，我不亏了。
猜到她所想，指指店里的验钞机，店主道：
“姑娘随便验，您若信不过我们，不远有家店卖验钞机，您自己去买一个也成。黄金更好验，有绞剪，黄金重量大，不好做假的。”
4000万的现金黄金，对别人来说，得弄个装甲车装运。
左灵有随身空间，完全不担心安全问题：
“行吧，按你说的，我赶时间，等着走呢。”
趁店主准备钱的空档，左灵到外头买了两台验钞机回来。
不同品牌，不同型号的。
反正她空间有的是地方，不用担心放不下。
店主瞧见了，笑笑，没说话。
2000万现金，千元面值的占了一多半。
国家发行千元钞一年多了，左灵一个月工资几千块钱，还没机会用过，不辨真假。
好在，她买的是最新款验钞机，能验千元大钞。
左灵没全验，无顺序地，随抽随验。
一是验真假，二是没用过验钞机，好玩。
验了100多沓，收手了。
从抽检情况看，现金全是真的。
长这么大，除了在丁家，丁娇娇给过她一枚黄金戒指，一个黄金项链外，左灵再没接触过黄金，不知道黄金该怎么验。
捡起一个金块，掂了掂重量，入手很沉。
店主主动拿来一个天平称，说道：
“金价380一克，2000万是105斤多点。这儿是80块，差点给您补现金。”
不管店家脸色如何，左灵直接上绞剪，咔嚓，露出里面黄澄澄的金色。
连着剪5块儿，黄澄澄如故，黄金应该也没问题。
末世黄金是硬通货，听丁娇娇说，京都避难所收黄金，给出很高的贡献值。
贡献值可以在避难所购物、租房买房、还可以兑换自己所需要的物资。
因为知道前世情况，左灵才会同意黄金交易。
交易完，店主赠了左灵好几个大皮箱，帮着左灵将现金、黄金装上厢货。
连续进账，左灵心情愉悦，开着厢货往城外走，没留意身后跟上几条尾巴。
新州天黑得晚，晚8点了，天还亮着。
左灵想趁天色还亮，尽可能往蜀州赶。
今天是10月18号，离年初五，还有110天。
没安排好落脚地方，至少要提前一个月赶回京都。
时间越来越紧迫，还有很多地方没去，很多货没屯，很多钱没花出去……
很多钱没花出去，是最令人愉悦的。
瞧一眼账上余额，1亿3千5百55万零……
再扫一眼空间，2000万现金，和80根价值2000万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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