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瓷像个溺水的人,沉浮间失神地盯着,看头顶明晃晃的暖调光折射入水,月光鱼笨拙地游蹿,搅动一池春水。
可荡漾的好像又不是缸里的水。
“专心点。”耳边传来男人哑了的声音,呼吸粗重,湿热地喷在薄薄的那一小块皮肤上,好像要被烫穿。
南瓷呜咽着想躲,却被撞得有水溅到鱼缸玻璃上,留下潋滟的痕,也惊动了那一片小小的海洋国度。
而光晕虹霓间,南瓷终于得救。
她的指尖掐进楚倾后背,高高仰起自己细白的脖颈,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凌乱又脆弱。
还没等她缓过神,就听到身侧抽屉开了又关的声音,她眯起眼,看见一个精致的方盒递到她面前。
四方形的,不及掌心大小,酒红色的丝绒泛着暗淡的光泽,掂起来很轻。
倦意顿散,她垂眸盯着盒子的轮廓怔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哭喊过后哑得不像话:“这……是什么?”
楚倾几乎同时感受到她微僵的身体,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了她几秒,覆着她的手打开盒子,“给你买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南瓷费力地睁开眼,看过去。
不是她臆想中坚硬的圆圈,而是一条简约款的玫瑰金钻石手链,没有多繁复的设计,安静地躺在黑色绒布上。
那一瞬,她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心里却又狠狠发颤,一股难言的情绪发了疯地长,她却狼狈地抓不住头。
她不知道自己落空了什么。
但抬头迎上楚倾的目光时,她敛了敛神色,唇角弯起,“很喜欢,谢谢。”
楚倾把手链拿出来,动作依旧温柔地帮她戴上,然后一字一句笑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谢谢。”
钻石的冰冷触感逼得南瓷低下头看,这才注意到手链内圈logo,是她很喜欢的那个小众品牌,细钻在暖黄的灯下折射出光芒,而在链扣处还刻了两个字母——
N&C。
是她的名字,也是两人姓氏的缩写。
仿佛天生一对。
手腕上好像还残留着楚倾按过的温度,南瓷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直到眼角泛酸,她才缓缓眨了下眼睛,连带着一滴生理性泪水滚落。她抬手按了按眼角,凑近他,亲着他的薄唇说出他想听的那句话:“我爱你。”
这一次她没有羞涩地闭眼,睫毛刮过楚倾的眼皮,有点湿,有点凉,却又带起燥热的悸动。
她没有办法不爱这个男人。
-
结束的时候,刚好雨停,满窗湿雾折射出外面的夜色。
南瓷的力气像被抽空,瘫在楚倾的臂弯间,累得连眼皮都不高兴掀。
楚倾不急不缓地帮她揉着腰,单手捞过被扔在一旁的书,眉骨抬了抬,“作业还写吗?”
南瓷闻言不情愿地睁开眼,看到他手里的书,像是被浸湿过,皱巴巴的。
她不争气地红了脸,没好气地伸手打了他一下,“你说呢?”
楚倾轻易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往怀里一拉,挑眉笑道:“看来还有力气?”
南瓷和他狭长深邃的眼眸对上,毫不犹豫地开口求饶,声音低软,很明显的撒娇:“不要了,真的好累。”
楚倾知道刚才自己弄得狠,也没存心再折腾她,抱她去洗了个澡,然后把她放在沙发上,起身拨了个电话出去。
南瓷被伺候舒服了,像只猫似的窝在沙发里,自顾自地刷起微博。
她的校园路透似乎成了日经贴,时不时蹿上热搜,意外地圈了不少粉,让袁畅咂舌。
原相机下的南瓷没了高定礼服加持,依旧美得很出挑,那张脸不笑时看着很冷淡,但被拍到和同学交流时眉眼又很鲜活,完全没有明星架子。
而最近一次上热搜,是两天前她被楚倾抱上车,照片不算清晰,还有点模糊,应该是随手拍的,但架不住两人身形都太过优越,网友一眼能辨认出。
被拍的次数多了,南瓷也就见怪不怪,懒得再叫袁畅去删。
看好的、唱衰的都和她没有关系。
她划了下评论,结果发现全是在求他们上恋综。
袁畅不是没和她提过这事。
从官宣恋情后就有好几个恋综邀约陆陆续续找上门,开价很高,配置班底也承诺了最好。
毕竟没人不眼馋这对情侣的流量和热度。
甜也是真的甜,甚至不需要他们安排剧本,光站在那儿,就是一部偶像剧。
但南瓷眼睛都没眨地拒绝了。
她并不喜欢这种把一切摊开在众人眼前的感觉。
要不是应秋月,她会让自己那些过去一辈子烂在泥土里,无人知晓。
袁畅恨铁不成钢地劝了几次无果,只能将矛头对准楚倾,想让楚倾去做她的思想工作,毕竟那都是钱,是别人挤破脑袋都拿不到的资源。
结果换来的只有他云淡风轻的四个字——
我听她的。
袁畅觉得自己的血压一下就上来了,痛心疾首地朝那头的男人吼道:“那将来可都是老婆本!到时候后悔了你找谁哭去?”
楚倾像是笑了一下,语调漫不经心的,“袁哥放心,我的财产足够养她一辈子。”
袁畅被噎,气得说不出话,索性挂了电话。
楚倾握着手机,听到那头传来忙音,抿唇笑了笑,视线落到沙发上只留一个侧脸给他的女人。
他大步走过去,毫不费力地把人往上一提,抱着她重新坐下来。
南瓷被他突然一弄,吓得低呼出声,手机差点没拿住,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稳稳地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整个人被圈住。
“怎么还偷听?”男人低沉的声音紧随其后,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
南瓷痒得按住他的手,没想到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但她一点也没有被戳穿的窘迫,反倒勾着楚倾的脖子,不满地轻哼:“袁畅是我的经纪人,怎么老是找你?”
不止一次了,两人背着她通电话。
她有理由两人在密谋些什么。
楚倾打量着她幽怨的表情觉得好笑,有心逗她,“想知道?”
南瓷点头。
“有多想?”说着,楚倾整个人往后仰靠,屈肘搭在沙发背上,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
南瓷咬唇睨着他,看透他蔫坏的心思,敷衍地在他唇上亲了两下,“求你。”
楚倾被她赶驴上磨的态度气笑,但唇上的温软感还是取悦了他。
他扣着南瓷的后脑勺和她磨了会,才移到她耳边低笑:“袁哥和我说攒老婆本,要趁早。”
南瓷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婆本?”
楚倾把下颌抵着南瓷的锁骨,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天鹅颈缠绕而上,附在她耳边低喃:“嗯,老婆。”
他的语调没有变,只是放得慢,嗓音又哑又沉,从喉间溢出,仿佛单纯地在肯定她的定语。
南瓷的心跳漏了整整一拍,然后是越发猛烈的跳动,像要从胸腔蹦出,那种心脏悸动的感觉陌生又热烈,像有颗石子砸入水面,漾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她偏头,对上楚倾的眼睛。
客厅很安静,两人的呼吸交错着,但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楚倾打破沉默,他抚上南瓷的脸,指腹缓缓摩挲着,低低地叫了声她的名字。
南瓷心又一颤,轻声地应着。
“要不要考虑结婚?”楚倾顿了一秒,试探地补上两个字:“和我。”
他半边脸浸在暖色调的光里,轮廓清晰,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南瓷,目光深邃,像看不到底的深海,薄唇紧抿着,泄露出他想要掩藏的紧张。
外面起了一阵风,吹得窗户隐隐作响。
南瓷却觉得周遭陷入真空,没有多余的声音,结婚两个字,涌入南瓷的大脑,完完全全地占据了她的思绪。
楚倾有意无意地提过几次,但都没有眼下这么直白地问她,要不要考虑和他结婚。
南瓷神色愕然看向楚倾,眼睛还湿着,喉咙却干涩得发紧,勾住他后颈的手微微用力。
想和他结婚吗?
这曾经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
楚倾没再等她的答案,很淡地笑了下,注视着南瓷,“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逼你,你也不用急着给我答案。”
“如果哪天你想结婚了,告诉我一声。”
-
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A市又降了一次温。
南瓷拍完广告的最后一个镜头,助理第一时间把羽绒服给她披上,遮住她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指尖不经意碰到,沾上冰凉,刺得小姑娘心一惊。
摄影棚里虽然开着暖气,但环境只能算半封闭,有冷风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南瓷又只穿一条白色长裙,露肩,不冷才怪。
南瓷却浑然不觉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低着头在回因拍摄而旷了一段时间的消息,模样倦怠又冷淡,片刻后问:“许乐呢?”
小姑娘骤然回神,意识到南瓷是在跟自己说话,忙小声回道:“许乐姐去跟进后续事宜了。”
南瓷听后,挑眉无声地笑了笑。
稀奇事。
许乐都被人叫姐了。
谁都长大了,短短一年。
那边导演叫南瓷过去确认镜头,南瓷刚走过去没多久,就听见现场工作人员的低呼,她偏头看了眼,发现大家都捂着嘴在笑,视线一半落在她身上。
而另一半。
南瓷意有所感地回头,就看见楚倾双手插着兜站在不远处,淡笑着看她。
连导演都忍不住打趣她:“男朋友来接你下班了。”
南瓷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和导演说了句抱歉,转身走向楚倾。
两人实在登对,没太多亲昵的举动,可光是男人温柔俯身,听女人讲话的画面,都美好得不像话。
像极了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和公主。
最后是楚倾牵着南瓷离开的,消失在夕阳的尽头。
一出人间好戏。
时间很快走到小年夜。
南瓷婉拒了地方台的春晚邀约,和楚倾一起落地B市,选择在这座北方城市过年。
楚倾忙着春晚最后的彩排,南瓷就在酒店里休息,倒也乐得自在。
晚上七点,楚倾才回来。
还穿着彩排的那身。
南瓷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楚倾的那一眼整个人愣在原地,手里端着的水杯差点滑落。
男人一身纯白西装,逆着光。
和初见那天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他臂弯间还捧着一束红玫瑰。
艳得她血液都翻滚。m.bïmïġë.nët
楚倾看着一脸呆滞的南瓷,唇角弯了下,几步绕过沙发,走到她面前,“几个小时不见,男朋友不认识了?”
南瓷回过神,也抿唇笑了笑,“怎么会。”
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那些追着他的日子里,无论他们相隔多远,她总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
连他的背影都无比熟悉。
爱意使然。
楚倾摸了摸她的头,把玫瑰花递给她,却没说什么话,只是问:“晚饭吃了吗?”
“下午吃了点零食,还不饿。”南瓷接过花,拨弄着娇嫩的花瓣,没忍住问:“怎么送我花?”
她想来想去,想不出今天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楚倾脱下白色西装随手搭在沙发背上,回头睨着南瓷低笑:“给女朋友送花非要理由吗?”
顿了两秒,他若有所思般,笑得有点懒散,“看来得送到女朋友习惯为止。”
南瓷闻言脸有点发热,她推了推楚倾的胸膛,“你别,浪费钱。”
楚倾像是被这话取悦到,揶揄地哼笑一声,“怎么,已经开始替我省钱了?”
“我不是……”对上楚倾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睛,南瓷知道说多错多,干脆闭了嘴。然后就看见楚倾换上自己的黑色羽绒服,一副又要出门的样子,她秀气的眉毛皱了一下,“你还要出去吗?”
楚倾拉拉链的动作一顿,“带你出去吃饭。”
B市靠北,酒店提供的菜式是地道的咸口,还带点辣,南瓷不说,楚倾也知道她吃不习惯。
逼近除夕,很多店都关门回家过年了,街上也空空荡荡的,正好给他们存留了不被窥探的空间。
楚倾挑了一家离靠近中央商圈的Bistro。
店内走简约冷淡的工业风设计,灰粝的墙,透明的白炽灯泡悬在餐桌上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氛味,玻璃墙上贴着的大红福字平添几分亮色。
南瓷不太饿,点了两道菜,就把菜单推给楚倾。
楚倾又加了几道菜,抬头问南瓷:“提拉米苏要么?”
南瓷摇头,“够了,吃不完的。”
楚倾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合上菜单,口吻温淡:“怕你晚上会饿。”
南瓷一愣,但很快回过味来,羞恼地嗔了他一句。
楚倾也只是笑,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
怎么都爱不够。
吃完饭,两人搭乘最后一班公交回酒店。
车窗外昏黄的灯光晃进来,南瓷靠在楚倾的肩头,偏头看见楚倾的脸半陷在阴影里,只一个侧脸,高挺的鼻梁,浓厉的眉,被光线雕刻得像艺术品。
下一秒,他也侧眸看过来。
有那么一瞬间南瓷觉得,他们爱到了对视一眼就要流泪的地步。
公交车偶尔颠簸,窗外霓虹灯闪烁,城市荒唐又冷漠,而他们的爱,滚烫炽热。
-
套房大到足够南瓷躲着他。
可偏偏今晚的楚倾耐心好到极致,和她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还倒了一杯水哄她出来喝水。
南瓷洗过澡,房间里的暖气也确实足,她是感觉喉咙口有点干。
但对上楚倾浸满暗色的眼眸,她后退着拒绝:“我不渴。”
“听话,”楚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逃,用最温柔的语调说教:“要多喝水,对身体好。”
直到腰抵上沙发背,南瓷退无可退,眼睁睁地看着楚倾放下水杯,朝她走过来。
男人强势的气息一瞬间将她笼罩,体温催化下他的味道又烈又让她沉迷,腰被男人炙热的掌心扣住。
“去喝水。”楚倾低沉道。
恰到好处的命令语气,撩拨着南瓷脑子里那根弦。
不出意料地崩断掉。
南瓷反手撑住绵软的沙发,仰头看向面前眸光深沉的男人,再说不出一句反抗的话。
她闷头去拿水杯,喝了一半。
“乖。”楚倾垂眸盯着她被水润过的唇,眼眸又暗了点,没有克制地吻上去,轻易地搅动她的呼吸。
鼻尖相抵,楚倾低哄:“再喝点,一会怕你口渴。”
怕你晚上会饿。
一会怕你口渴。
箭在弦上,她没法装作听不懂。结果下一秒就被呛了一下,鼻腔发酸的感觉铺天盖地,她眼眶泛了点红,左手抓住楚倾的衣袖,呐呐道:“你明天要早起……”
“嗯?”楚倾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所以呢?”
“要早点休息啊……”南瓷试图和他讲道理。
楚倾闻言低笑了下,声线哑得一塌糊涂,“怕我累?”
南瓷点头,可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刚要找补,整个人突然被腾空抱起,手里的水杯被抽走。
耳边传来男人促狭的笑,“是谁每次先累得喊停的?”
南瓷脸倏地红了,不痛不痒地挣了两下,但很快被扔在宽大的床上。
男人滚热的身躯覆上来。
……
第二天南瓷睡醒的时候,楚倾早就出去了,太阳从窗帘透进来,照亮旖旎的一室。
南瓷坐起身,难耐地动了动,不敢去回想。
她只记得后来,确实很渴,就像一条搁浅的鱼,濒死又快活。
她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春晚倒计时十个小时。
还有两条楚倾的未读消息,应该是他走了没多久发的。
【给你订了早餐,醒了之后记得吃。】
【下午好好休息,晚上我让小何来接你。】
南瓷唇角扬起,眼里都是笑意,给他回了消息。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被南瓷打发过去,快七点的时候,她跟着楚倾助理去了春晚后台。
春晚不比其他任何节目,能登上这个舞台的咖位都不低,一路走过,南瓷碰见好几个圈里德高望重的前辈。
直到在楚倾休息室前停下,刚好有人推门出来,看到南瓷立马扬高声音笑道:“老板娘好。”
南瓷打量两眼,是楚倾团队今年新招的一个年轻男孩,她被他叫得有点不好意思,含糊地应了声。
房间里造型团队在给楚倾做最后的定妆,没有以往的舞台妆浓重,但干干净净的依然让人移不开眼。
一身暗红西装,矜贵清疏。
更多的还有禁欲感。
这个认知让南瓷有点燥,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的画面。
额角的汗顺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滴落在她的身上,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她发颤。
楚倾看着她笑了声:“想什么呢?”
“没什么。”南瓷回神,抿唇摇了摇头,刚要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就被楚倾一把拉到他腿上。
“真没?”男人似笑非笑地反问。
两人的姿势实在暧昧,化妆师还站在他身后,南瓷又不敢乱动,怕弄坏他的造型,只能红着脸推了他一下,“真没,你先放开我。”
楚倾置若罔闻。
化妆师极有素养地非礼勿视,手上加快了收尾速度,不出三分钟就退了出去。
楚倾捏着她有点凉的手,“等会在这等我?”
“嗯。”
本来楚倾想让南瓷坐到观众席去看的,但南瓷觉得没必要,她对这种合家欢的节目并没有多大兴趣。
两人没待多久,楚倾就要走了,他俯身在南瓷唇上亲了一下,跟着工作人员出去。
休息室一下变得很安静,南瓷往沙发上一坐,自顾自地刷起微博。
今晚的倾星都显得格外兴奋,楚倾即将登上春晚的微博几乎刷屏,还有就是让人眼花缭乱的各种抽奖。
这注定是一个盛大的夜晚。
南瓷闲得无聊,也激情转发了几个有意思的抽奖。
只是她的微博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眼尖的网友发现她的IP属地变了。
明晃晃地变成了B市。
—女明星又去追星了笑死
—想要L姐的千万直拍[可怜]
—所以姐姐特意飞去陪哥哥过年吗?!
—呜呜呜狗粮比年夜饭管饱
—姐姐除夕快乐
……
南瓷看着层出不穷的评论,无奈地笑了笑。
她挑了一条回道——
@LND:除夕快乐[玫瑰花]。
很快又有成堆的评论涌上来。
—麻烦姐姐帮我们看着哥哥多吃点,要天天开心
—姐姐想看合照!!!
—附议
—姐妹们格局打开,我想看孩子的B超图[狗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瓷刷着逐渐离谱的评论,哭笑不得,瞄了眼时间,就没再回复,打开了视频app的春晚直播。
画面里的演播大厅早已布满红色绸缎,灯光璀璨,春节联欢晚会的字样镶金,满堂辉煌。
楚倾的节目靠前,南瓷就耐着性子看完开场的几首歌和小品,镜头偶尔会扫到坐在台下候场的明星。
央视镜头好像也特别偏爱帅哥,连着扫到楚倾好几次。
男人也察觉到了,懒洋洋地朝镜头笑了一下。
南瓷爱死他身上这股漫不经心的劲了。
很快轮到楚倾。
他在万众瞩目中登场,光怪陆离的灯光破开舞台的黑暗照下来,让举国欢庆的联欢晚会仿佛都在此刻变为他的主场。
楚倾从升降台的楼梯一步一步走下来。
导演组大方地给了他一个独唱舞台,选的还是他专辑里的一首新歌,关于梦想的。
不算激昂的曲调,混着浓墨重彩的鼓点声,却听得人热血沸腾。光束齐下,映出男人那张天刻的面容。
他在台上那么光芒万丈,让世人都快忘了,这是他自己重新挣出的一条血路。
他是梦想的代名词,当之无愧。
南瓷觉得眼眶有点湿。
她的男孩终于站在了国内最大的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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