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看来潭潭没事啦!”林龙泉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风格,随着高飞鹄一道走进了病房。
“好一个程强,重色轻友,居然丢下小伙伴们,自己单溜到潭潭这儿了!”飞鹄“白”了程强一眼。
林捍和锦晨分别向飞鹄和龙泉点了点头。
“我平时也不逛街,需要什么东西买了就走,我不习惯老待在超市里。再说了,潭潭不是不喜欢别人花钱买东西给她吃吗?”程强边说边靠近正在向我走来的飞鹄和龙泉,突然他“身手敏捷”地“抢”过他俩手中的食品,然后一个飞转身将两袋零食大礼包放到我面前:“这是强哥献给谭大‘公主’的礼物,请笑纳!哈哈……”
“‘欠揍’啊,程强,就你还不错哦——还知道‘借花献佛’,我以为你整日就知道学习,是个‘书呆子’呢!”飞鹄的个儿比程强更高一点,只见他双手扶住程强的双肩,不知道怎么一用力,就把程强转到自己的身后去了,接着再弓起屁股将程强朝后拱了拱,然后露出一个帅气的笑容对我说:“潭潭,这是我特地给你挑的大礼包,里面有好多好吃的……”
“飞鹄你搞清楚好不好,那是我买给潭潭的……”只见龙泉这个小个子穿过林捍和郗锦晨之间的缝隙,人一“闪”就到了我病床的另一边。
“哦,对对对,那一包才是我买的,反正都差不多嘛,我买的应该更好!我见到潭潭太激动了……”飞鹄把刚才正在跟我介绍的大礼包递给了龙泉,把另一包拿了过来。
“你激动个啥呀,你看潭潭有多平静,你一个人激动有屁用啊!”龙泉‘不屑’地看了飞鹄一眼。
我忍不住轻轻笑了……
“那刚刚在门口的时候,你这个有名的‘主唱’不也说自己很紧张,‘怂恿’我走你前面吗?你看,潭潭被我逗笑啦,哈哈……”
“潭潭,吃我买的……”
“潭潭,我买的这个比他的好吃!”
……
飞鹄和龙泉“争来争去”的……bïmïġë.nët
“你们哪来那么多钱买这么贵的东西啊,你们是不是把平时在学校吃饭的钱拿来给我买东西啦?”我问他们俩。
“怎么可能,我妈听说你受伤住院了,主动拿钱给我的,还叮嘱我买好吃的给你。你放心吃吧!她还叫我买好东西别在路上打开包装偷吃,要我一定把完整的包装交给你。”飞鹄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呵呵,难怪飞鹄长这么高这么帅,原来是从小到大‘偷吃’了额外的东西啊。龙泉,你呢?你哪来的钱?”我说。
“肯定是我爸另外给钱让我买东西给你啊,难道他还克扣我的生活费不让自己的亲儿子吃饭啊?他就嫌自己儿子个子矮,巴不得我一天吃他一斗米……”龙泉的话让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们现在不都送到我这儿了吗?任务都完成了呀,我让你们自己吃,你们就吃呗。”我对他们俩说。
“我们在来的车上就吃饱啦,玉林哥也不知道在哪里买来那么多热饮和热点心?”飞鹄回答说。
“潭潭,你讲话的声音好小,听起来好弱的感觉,是不是需要休息啊?”龙泉有点怜惜地看着我问。
“是哦,潭潭的嗓子哑得厉害哦,你到底是怎么生病的,又是怎么受伤的?潭潭,溪林说你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就摔倒了,但我们都不信。”飞鹄也认真地看着我问。
“飞鹄,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呀?”说溪林溪林到。
“班长大人好!山山大人好!”锦晨连忙和溪林一行打招呼,林捍也对山山、彭程和玉树分别点了点头。
“郗锦晨,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儿啦?我们已经够早的了,你比我们还早!哦——我知道了,你昨晚一放学就赶来了是不是?难怪昨晚放学时,我叫你,准备和你约好今天一道来看潭潭,你理都没理我,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了呢?”
没等飞鹄回应,溪林的注意力又跳跃到锦晨那儿去了,只见她把手中的一包零食随手往地上一扔,径直向锦晨走去,锦晨正张嘴准备解释,却被溪林的一声“闭嘴”吓了一跳:“那你昨晚有没有争取到一个人单独陪潭潭呢?有没有把平时不敢说的都说了呢?有没有把平时不敢做的都做了呢?”
“溪林你住口,不要太过分了!潭潭生病又受伤,现在需要休息,我不想和你争论!你小声点好不好?平时你在教室里对我大呼小叫的,看在潭潭的份上,我都忍了。你今天不要再在病房里吵吵闹闹的好不好?潭潭现在讲话都困难,你消消气去看看潭潭好不好?我保证我是今早才来的,我姐夫开车送我来的,我姐姐姐夫都可以为我证明的。我昨晚急着赶回家,根本就没听到你在叫我……”锦晨尽量压住火气对溪林说话。
“你的家人肯定会袒护你啦,再说我也没看见你所谓的姐姐姐夫啊,我才不信呢!你说你看在潭潭的份上才会容忍我,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姓郗的我问你——假如我也像潭潭那样生病加受伤住院了,你会怎么对我呢?你也会像对她那样对我上心吗?”溪林突然这样问,把一屋子的人都问蒙了,包括郗锦晨……
郗锦晨求救似的看着我,我在能活动的范围内使劲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让他给予溪林肯定的回答,等溪林气消了再跟她慢慢解释,否则溪林要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跑到车水马龙的马路上,后果就不堪设想……但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对另一个人的处境或痛苦完全感同身受,即便我点头点到疼痛难忍,锦晨还是没有回答溪林,或许他是顾及我的感受才没有回答溪林吧……
“你说呀,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我?我知道了,你就是不愿意,是不是?是不是啊?”溪林刚刚放低的声音又大了起来,玉树和山山站在她身后,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溪林,我用眼神和手势示意他们看好溪林,不用管我。
见锦晨没有回答,溪林突然用双手抓住锦晨的衣服,边摇晃他的身体边不断地逼问:“是不是?是不是……”
“是!溪林,你听好了,此时的我自己就是只‘受伤’的‘鸟儿’,我自己还需要‘疗伤’,我没有心情和多余的能力去安慰你,更不可能携手你一道飞翔……”
锦晨,千万不能这样跟溪林说啊!她要是受了刺激跑出去了怎么办啊?别说啦!我在心里这样呐喊着,但锦晨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多亏山山和玉树以时刻准备着的姿势守在溪林左右。
锦晨的过人之处在于:他即便处于极度气愤与痛苦中,依然能淋漓尽致地表达自己的感受,描绘自己的心境,抒发自己的情感,语言的感染力极强,他会把一段诗意般的语言诠释得明白如话,让人感觉非常真切,让听者的内心受到触动!
锦晨的声音看似在回答溪林,人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迎着他的目光,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咳咳——”林捍突然在此时假咳了几声,我从锦晨的目光中“醒”来时,发现林捍、程强、飞鹄与龙泉全都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或许我在锦晨营造的氛围中沉浸得太深,林捍拉我回到现实是对的,因为我才是个高中生,我最起码还有十年的学海生涯需要去搏击,学海中成功之舟的名字只有一个——它叫做“专心”……
溪林啊,你也放手吧,你仅仅抓住了别人的衣服,累的痛的却是自己的心。两情相悦——是相向而行的吸引,是相携而行的默契,是心甘情愿的互助,是相视一笑的温馨……而不是强人所难,苦苦相逼……
“溪林,我一定会像对我阿妹那样对你,甚至会对你更好……你快放手,放手!千万别被拉链划破了手!”玉树哥抓住溪林的两只胳膊,将她和锦晨分开,山山和玉树一起将溪林扶到沙发上坐下。
这时,林捍看了看锦晨,又对溪林说:“溪林,我可以证明锦晨是今晨才来看潭潭的,她只不过就是比你先到而已。从昨晚到今晨一直陪在潭潭床边的是我……”
“什么什么?林捍,你说什么?你一直陪在潭潭床边?难道你昨天连家都没回?夜里也是你陪的吗?怎么陪的呀?你们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呀?”林捍对溪林说的话还没落音,就听到幽幽的声音“炸开了锅”!
我们全体被吓了一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真不只是远方大海哥哥的传说,身边情感的波涛同样汹涌澎湃……
“幽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吓了我一跳!”林捍那高大的身躯随着幽幽放大的音量下意识地躲闪了好远……
“我兰幽幽就这么让你讨厌吗?你就这样避之不及吗?难道我进来还要向你申请吗?我一直就在你身后啊,但你一直在留意潭潭啊……”感觉幽幽又要哭了。
“我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全班同学没有一个讨厌你啊!而且潭潭还特别喜欢你!你还被她誉为——深山幽兰,幽雅香翠!”林捍很温和地对幽幽说。
“那你们昨夜都说了些什么呀?又做了些什么呢?”幽幽还想刨根问底。
“幽幽,你不是来看潭潭的吗?今天我们大家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看望潭潭吗?如果把其他事情看得比这件事更重要,那不就偏离主题了吗?你平时不是最相信潭潭吗?那你直接去问她呀!你去感受感受她现在的状态,我还能对她说啥,对她做啥?我再怎么跟你解释,你不信我也白解释了呀!”林捍的话刚一说完,幽幽和溪林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分别来到我病床的两边,将龙泉和飞鹄挤到一边去了。
“潭潭,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啦?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最近也不知为什么,动不动情绪就上来了……”溪林握住我的一只手,抢在幽幽前面开了口。
“潭潭,还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针对你的。只是林捍他老不理我,我就想找他麻烦,其实这个也不能怪你,你也没有错……”幽幽没等我回答溪林,就握住我的另一只手说。
“没事没事了,我昨天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今天凌晨四点多醒来之后,发现我爸妈、音师哥,翔哥和医生还有林捍都在我周围,但他们怕消耗我的体力,不到万不得已时都不找我说话的……锦晨今天早晨才来的,他和林捍几乎没和我说上话,只有飞鹄和龙泉刚进来和我聊了几句……我爸妈哥哥刚出去吃早饭去了,一会儿就要回来了……你们别胡思乱想,回家后好好复习,我会在这里住上三五天的,有点体力和精力了,我也会认真复习的……”我慢慢地断断续续地说完这些话以后感觉很累。
“别说啦别说啦,我们知道了知道了。”溪林和幽幽及俯身站在一旁的山山异口同声地说。
“唉!声音哑成这样,没想到你还昏迷了。”溪林叹了口气说。
“我以为你今天就可以出院了,明天就可以上学了呢!没想到你这么虚弱!唉——人真经不起折腾哦!”幽幽接着感慨道。
“看来感冒发烧也是不能大意的啊!摔伤就更不能大意了,都要及时就医!还是多亏音师哥果断,一下子开车把你带到了市医院。”山山很庆幸地说道。
玉树临风和彭程将三大包零食从地上提起来分别递给山山、幽幽和溪林,这正是她们给我带来的礼物,只不过刚才在情急之下被她们放到地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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