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呢?”杨雷看着仵作脸上汗水直淌,吞吞吐吐,也不知道是他是忙的还是吓得,于是开口宽慰道:“仵作只要照事实交代!朕恕我直言!”
“谢皇上!那个草民就直言不讳!经草民验尸后,查出不良帅...呀不对,人犯霍东了,身上没有别的特点,只是脸色青紫、唇齿紫红、瞳孔淤血、就是死于毒物对吧!”
听了仵作的话,长安府尹站出来说道:“皇上明了鉴戒,大臣们早言定要让那个霍东看到事败,心中有愧,所以才服毒自杀!臣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真杀孔云志之人——霍东之事可盖棺定论!”
杨雷听了这话,盯着长安府尹看了看,好像没听见似的,接着问:“能检查出哪些毒物吗?什么时候吃?”
仵作想了想,说道:“启禀皇上,霍东虽死于毒物,但是否服毒还需考证!”
“什么?”长安府尹闻言,气急道:“你们莫胡说八道,在这个公堂上,只有骁骑营里的人才摸到霍东了,其他的都没有和他联系过,不就是服毒自杀吗,难不成杀手还有别的什么人?”
傻子也能听见,长安府尹这个明明把屎盆子扣在了骁骑营脑袋上,马忠听到后,顿时不悦,却正要张口辩驳,却感受到背上有一股灼热的光芒,烫的自己好生难过。
马忠立刻扭头一看:哪来的光线?明明就是皇帝杨雷眼神。
马忠奖状上,立刻乖乖地闭嘴了,杨雷说:“长安府尹说的太多!”
长安府尹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即闭上嘴巴退避三舍。
“仵作您继续!”
“是的,皇上。草民查了霍东口腔没有毒物的味道所以霍东不是服毒的!”
仵作说完,就见长安府尹张口欲言,为了不让长安府尹说话,仵作赶忙继续解释道:“此外,草民对霍东浑身上下都做了检查,没有任何创伤,所以草民一时难以判断身体里毒物怎么会进入!”
“马忠!”
“末会出现的!”
“昨晚霍东能见到谁呢?”
“启禀皇上,昨晚按皇上命令,最后会把霍东单独有关一个地方,并自己守护着,而且没人来看霍东,霍东没机会和别人联系!”
“无外伤...中毒.”杨雷嘴里念叨着什么,忽然间,他像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从大厅里走下来,用大棒锤上的红油纸伞挡住霍东的尸体。
红纸伞把七彩的太阳才穿过红,在这红光四射之中,杨雷却赫然看到,在霍东脖颈处,靠近动脉处,有个异常小的黑点。
杨雷找到了它,他想伸手摸摸它,可现在马忠在他背后劝他说:“皇上,此物也许有毒,最好别碰!”
杨雷闻之,收回掌心,此时,他命人发现一密封性较佳之竹罐后,点上一纸片,置入竹罐内,再快速压入霍东受伤处。
良久,估计时间快到了,杨雷下令打开竹罐,大家只看到霍东脖颈处吸附竹罐的部分,现在已是紫红青紫,而竹罐里,仔细的仵作却发现一根细得像牛毛一样的毫针。
“皇帝料事如神!这个霍东之死,真的是另有玄机!”
仵作手捧竹罐跪地称赞,对岸长安府尹现在面色蜡黄汗流浃背。
杨雷挥手,着者抬下两具遗体,并屏退公堂众人,仅留孔鸣,大棒锤及长安府尹。
“长安府尹近来在您府中可有怪事?”
众人走后,杨雷并没有说出与今日验尸相关的事,而是问到这里,长安府尹闻言立即有点蒙了,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启禀皇帝,不足为奇!”
“噢?不是么?”杨雷眼神如炬,冷冷地看着长安府尹,长安府尹立刻觉得像针一样刺向了他的后背,杨雷接着问:“朕在这一天对你们所说的话,你们有没有认真想过这意味着什么呢?”
长安府尹跪在地上,说道:“恕微臣之愚,岂陛下教微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者哉。忠国体君乎?”
杨雷闻言,面无表情,说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果您真的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是长安的幸事!朕又问汝,府中这些天没怪事?”
长安府尹考虑再三,暗暗说道,这些天我家府里怪事多着呢,可哪一件都不能告诉你们啊!
所以长安府尹终于咬紧牙关说:“启禀皇上,府中这些日子一切照旧,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
“好样的!”杨雷冷笑着,说道:“好一个一切如故!大棒锤、带人!”
杨雷话刚说完,就见大棒锤扛了个人上了公堂,大棒锤把人往地上一放,长安府尹站出来一看,立刻身子像掉进了冰窟里。
此尸非他人,是长安府尹府上门陈三!
“长安府里,这个男人可在你们府里?”杨雷的话就像寒冬里一盆冷水,透着浓浓的冷意。
长安府尹见状,只好装出一副震惊的模样,说道:“启禀皇上,这人可是我家府中的门房啊,结果昨天不知道什么原因,无故消失得无影无踪,大臣们也认为,正是自己不堪重负门房劳作繁琐,跑路了,可不想今天一见,居然天人永隔!”
言下之意,长安府尹面作哀切表情,杨雷冷不丁地看他作戏不发。
感觉杨雷的眼睛已经瞪得很厉害了,长安府尹内心也很难受,此时此刻他很遗憾,为什么一开始就上了这条贼船,但一想到霍东惨死,长安府尹就不愿沦落到这种地步,唯有作戏到底!
“是谁?,究竟是谁伤害了陈三?皇帝、微臣罪大恶极,管辖的短短几天时间里,竟接连出了命案,微臣抱歉天下黎民、更抱歉皇帝,请求皇帝允许微臣彻底调查这件事,将功亏一篑,还是对微臣家的仆役们有个交待吧!”
杨雷闻言一脸阴晴,可是,忽然间杨雷的脸上堆满了微笑,说:“长安府尹我不是说这个陈三被杀啊!”
糟糕!长安府尹在心里暗暗咒骂他做戏过头,可事已至此,他万万没有回头的机会,只得硬着头皮说:“就是微臣在揣测...揣测罢了!”毣洣阁
“长安府尹你猜错了啊!”杨雷声音变得很严厉,眼里充满了杀气,他说:“那么就没有长安府尹了,你们多猜猜看,谁是凶手呢?”
“皇上开玩笑道,”长安府尹说道:“微臣非神仙也,焉能未卜先知,再说.”
“够意思的!”杨雷一声怒吼,气势逼人,说道:“长安府尹啊,您真把朕当成小孩子来对待,都几点啦,竟然还忽悠朕!胆子太大啦!”
“皇上息怒了!”长安府尹跪下来说:“微臣真不知陛下所言!”
“请问您,昨晚当中,是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拜访您啊!”
长安府尹一听,立刻吓瘫在地,心里嘀咕着完事,这件事已经全部了解清楚,看来他还真的瞒不过。
长安府尹立即跪在地上,叩头如捣大蒜,满脸涕泪,嘴里说:“陛下圣明了,微臣以时而惑,一时惑,也请陛下开恩原谅微臣!”
“哼哼,这下知求饶,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跟朕说出来吧,朕也许能放过你!”
“感谢主隆恩!皇帝,这件事.”
“嗖!”
破空声响起,一柄黑色羽箭从公堂外射进来,经过长安府尹后心,那柄黑色箭矢就像死神手中的镰刀一样,没有羽毛,长安府尹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胸前潺潺出血的伤痕,不可思议的倒下。
“嗡!”
再弓弦声中,再羽箭射来,这次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当朝朝见杨雷!
杨雷见了从容不迫,但见他从案桌捡起惊堂木,朝羽箭的方向一掷,似乎没有什么花哨之处,这惊堂木竟径直把羽箭打了下来。
“来人啊!有刺客,保护皇上!抓住刺客!”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良久,目瞪口呆的大棒锤带着骁骑营众将士才回过神来,咆哮着冲上公堂。
“有刺客.”
“守护皇帝.”
长安府尹怒目圆睁倒在了血泊中,大厅顿时一片混乱,骁骑营士兵立即冲进去包围杨雷。
马忠护当着杨雷的面高声命令:“赶紧去捉人吧!”
就在这一刻,我带着骁骑营士兵沿着羽箭所射之路搜寻凶手离开。
“慌慌张张的啥!”杨雷说道:“穷寇莫追的马将军让儿郎都回去了朕没事了!”
马忠听后,心生怀疑,但君命难违只好阻止蠢蠢欲动的骁骑营士兵,但害怕发生意外的马忠仍命众将士围住公堂,原地搜查,防止有刺客同党再对付杨雷。
马忠与大棒锤想不通杨雷为何不能让他跟踪刺客,事实上刚才羽箭是他打下来的一刹那,杨雷就看到了高飞两个穿着飞鱼服黑影从楼顶闪过,行动高飞就像刹那间消失在天空。
追踪侦缉时,谁也不能从锦衣卫右边出来,现在已有锦衣卫人员追赶,为什么又要派出大部队追赶呢?一来动不动就打草惊蛇二是锦衣卫和骁骑营彼此互不了解,怕引起不必要的误解、摩擦,不管哪方损害,杨雷也不愿见到。
“哎!”
杨雷在法庭上望着长安府尹的遗体叹了口气,一旁的孔鸣开口说:“皇上,你有心无力?”
“老师,您看,一座小长安,天子足下,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谁敢在朕面前,做这种杀人灭口之事,心可罚,心不可罚呀!”
杨雷说完,突然神色一黯,说道:“父王健在时曾经教诲过我要以天下为己任但在今天看来我可能实在是当不了皇帝!”
“陛下毋须责难,陛下乃天命所归、四海归心乃早晚之事,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乃前人不治所致,和陛下实不沾边!”
“把这儿整理好,大棒锤。我们进宫去!”
说罢,杨雷头头是道,手持大棒锤与孔鸣走上回宫之路.
坐在书房中,杨雷心情极其郁闷,本来想要成为一个改革者,却不想,改革路上如此的颠簸,如今事情还没办成,接二连三地就已经死了三四个人了。
想到这里,杨雷立刻觉得头痛起来,坐在龙椅里,双手托额,表情颇有些苦涩。
“皇上,有什么好说的,你自长安府归来后,水米未完,这样是不可能的呀!”
大棒锤手捧一碗香醇的米粥关切地说,但杨雷根本无动于衷,大棒锤也没敢多说什么,只得把碗搁在一旁,再也不说话了。
许久,杨雷抬头看了看大棒锤,说道:“大棒锤们,你们都说朕在外面征战,常年把生死攸关,还没有感受到这么大的困难,如今不用打仗了,只需治国安邦,就会令朕感到焦灼不安,原因究竟何在呢!”
大棒锤闻言,想了想说道:“皇帝,我就不明白这些大道理了,我知道我们当兵没那些文人弯得多,两军对垒,重在一种气势、真功夫,不过这个治国理政,俺听说了,讲究一个德行、一个计谋,这些我都不明白,可是我知道,一个优秀的皇帝,要么自己明白,要么手下人明白。自己懂得的,自然能治理好国家,手下人懂得的,只要这个皇帝懂得用好手下的人也能治理好国家。”
“说得好!”杨雷听到大棒锤朴实的语言里的真理,忍不住叹息:“只是很遗憾朕并不明白,并没有多少明白的人呀!”
“皇帝,我想你懂得还真不少,你瞧,今日在长安府衙,连仵作也没找到什么东西,你一出手便给找到了,就是孔鸣先生也告诉我,你所使用的这一切手段他还没看到呢!”
杨雷看了看满脸诚恳的大棒锤后,顿感这憨厚老实、憨态可掬的汉子,真是个大聪明。
思前想后,杨雷忽心生一计,官场上的规则已经形成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中的人时间一长,就只能囿于这等潜规则了,免不了被这大染缸染得狼狈为奸,既如此,不如学学雍正皇帝吧,干脆派个啥也不懂的李卫进来,好把他搅一搅呢?
想到这,杨雷望着大棒锤问:“大棒锤啊,朕要是把这个长安给你们治了,你们就可以治了么?”
“给俺吧?”大棒锤盯着杨雷说:“俺可不可以!俺不会读,俺听过,做官的要认字才行!”
“谁言片语,才知有个不识字官员,也做得格外出色!”杨雷这个想法一出,突然玩心大起,说道:“大棒锤,听旨趣!现在长安府尹身已去世,但是长安府是国都,长安府尹是维护国都治安的重职,不可一日无人啊,朕现在命令你们到长安府代理府尹直到这恩科事件的终结!”
“啊?”
“呀什么呢?”大棒锤正目瞪口呆时,孔鸣老师从后面走进来拍着大棒锤的肩说:“还是不要跪着谢了!”
大棒锤这才跪在地上,道谢,起身后满脸蒙圈的说:“俺这个是当官的吗?”
“好吧,对了,又是大官了。常言道,天子守国!你这个府尹,就为朕看这个长安城门口!”
“皇帝,你放心吧,俺肯定帮你看门了,个恶人都不会放!”
望着大棒锤严肃的声明,杨雷恍然大悟地说:“我所说的大棒锤这守门的说法不过是个隐喻而已,你们千万不要当真到城门口来看守!”
“啊?那么俺做什么啊?”
大棒锤神情茫然,杨雷说明,你们到长安府衙门里,为朕好查当初长安府尹胡作非为,然后为百姓破了案,这就可以了!“
“哦!那俺明白了!陛下,俺还有个事情想要问问!“
“你说吧!“
“那俺以后可以称呼自己为微臣了不?“
“微臣,长安府尹还是微臣吗?这长安城中,除了朕以外,就你最大,你称呼自己大臣也没有人敢管你!“
紧急训练仅一周后,大棒锤就走马上任。
这天,大棒锤走到长安府衙门门口,呆站着,仔细地看了看宽大房檐下,悬挂的大匾,尽管他并不知道上文,但从大棒锤的角度来看,这个词好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让人愈读愈觉高兴。
大棒锤到此已非一而再、再而三,以前到此就是为了守护杨雷,当时他还在长安府衙做客。
但今时过境迁,今乃大棒锤上任之日,大逆不道,今长安府衙可谓大棒锤矣。
“娘呀!”大棒锤看着长安府衙宏伟的建筑,热泪盈眶,心中暗暗说道:“你泉下有知音,公子为你争气,今长安府府尹!”
大棒锤愣愣地站在大门口,他的脸倒是很奇妙,泪水,鼻涕和口水都流了出来,打远处望去,像个低能的孩子。
“兀那汉子这是长安的府衙、朝廷的重地、你留在城门前站岗干什么?赶快走吧!”
这时,来了个长安府衙衙役,正守在门房里,忽见一黑塔般大汉走到府衙入口处,瞪视匾额,先大笑连流哈喇子,但旋即又哭又泣涕泪纵横,岂非失心疯?
大棒锤也被这个衙役吓到了,此时才回过神来,望着面前的衙役笑着说:“这老哥请来吧,我姓李...哎,让我大棒锤一下就行了,我受皇帝之命,到长安府代府尹!”
那个衙役听了,马上单膝下坐,嘴里说:“府尹大人啊!”
大棒锤正在得意时,只见衙役笑着站了起来,脸上露出讥讽的表情说:“你在想着我的做法么?我见您实在是失心疯了,还代府尹吗?您看您长得,哪来府尹应有的那股劲?”
望着变脸如翻书的衙役们,大棒槌心里嘀咕着,这位孔鸣先生与陛下的话没错,这些挡差也是真所谓变脸了!
“那个疯疯癫癫的傻汉,我说,假扮朝廷命官可死罪了,念到你精神恍惚,本差官就不会和你斤斤计较了,赶紧滚蛋,不要再给我看你了,不然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衙役们手里的风火棍胡乱一挥,要把大棒锤出把。
“大棒锤们,你们记着,现在你们都当官了,那就得官威啊!何谓官威呢,官威指的是自己不会讲话,而且还可以威慑他人!”
此时,杨雷曾和大棒锤所说的一句话涌上心头,没错,俺前来做官,他们定然不听俺的话,正如俺当年在安将军手下当过兵一样,刚进军营时,还靠身体强壮、能征善战混得风生水起!
思来想去,大棒锤直起腰来,一侧身避开那个衙役手中的风火棍后,旋即一耳光打在那个衙役脸上。
大棒锤手劲有多大,谁能打他这个耳光?
只见衙役们被大棒锤一巴掌打得两眼冒金星、站不稳,扑通一声坐到地上,噗通一声,两个后槽牙吐出来。
“反其道而行之!”衙役们坐在地上缓过神来,反应过来后对着府衙里口齿不清的说:“长安府里的弟兄们,纷纷抄起家伙,有登门砸场的!”
话刚说完,一伙衙役就提着棍棒刀枪鱼贯而出府衙门口。
哟嗬,那可是干仗呀!大棒锤暗自高兴,须知他跟在杨雷身后,自己很久没有酣畅淋漓打过架,手也痒得不行。
大棒锤左看右看,暗叫不顺眼,他从来没离开过的混铁棍已被杨雷收缴,照杨雷的话说,你们这个走马上任、不在边疆作战、拿那个劳什子干什么!
这时候,长安府衙役开口道:“兀那个汉子你吓一跳?!没事,给我们这兄弟赔个十万八万的,然后再给俺兄弟好生赔礼道歉,晚上在长安城中的凤仪楼摆酒招待我们,这事情就算了!”
那个衙役啰里嗦地讲着一堆话,但大棒锤好像完全没听清楚,蹲下来把刚才他动手打人时衙役丢的风火棍捡起来放在手里掂量着,看来还是很称心。
“哎呦,你个汉子好生没礼貌,真可谓天堂里有路你们不去、地狱里没门你们闯!各位师兄,上来吧!”
说着,那些衙役们蜂拥着往大棒锤上冲去,手里的兵器恣意地挥动着,出手非常残忍。
这些衙役们学到了不少擒拿小窍门,而手里的风火棍则毫无套路可言,完全靠个人劲大,所以数量虽然不少,但对皮糙肉厚、大棒锤并无实质损伤。
大棒锤棍法同样没有路数,但胜券在握大棒锤与生俱来神力,再加上抗击打能力极强,一见到众衙役手里的棍子便落到了他头上,就像刮痧,不疼,立即弃防,让棍子砸向自己。
不一会儿,大棒锤凭着他那血厚劲强的战士天赋赢得了这乱七八糟的打斗,而众衙役这时已全部被大棒锤击中地上。
大棒锤望着一地趴地上的衙役心里不由得有了几分自得。
“李大人?你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门外走来一位师爷样子的男子,他望着面前这一切有些愕然地问。
大棒锤憨憨一笑,说道:“师爷先生在吗?他们对俺并不了解,觉得俺就是个疯汉子,便出手了,而俺恰好也试着这几个男人身手怎么样。”
“胡闹!”
那师爷低声呵斥了一句,说道:“李大人啊,你至少在皇帝面前是个红人吧,刚给你国姓李的名字,就把你摆在长安府尹那么重要的地位,你为什么不收敛一些,长安府尹和长安府衙役之间的对峙打斗如果传出去那是多么不好听啊!”
大棒锤听后,认为师爷讲得不错,他的确有所欠。
这时,师爷走到刚才正在讲话的大衙役面前,衙役一看是自己家师爷,急忙不情愿地爬起来,想敬礼,但挣扎半天,浑身像散了架似的,居然站不起来。
师爷见状,微微摇头,说道:“邢大哥哥,你还真鲁莽,这个长安府尹刚刚到任便被你包围,传出去,可是个滑天下之大稽!”
“什么?”邢捕头闻言大惊失色,望着师爷和大棒锤不可思议地问:“这憨货真.”
“邢捕头小心说话!”师爷狠狠瞪了一眼邢捕头,说道:“这是圣上亲任长安府代府尹、圣上贴身侍卫、李翠莲李大人!”
“代理府尹吗?李翠莲?”邢捕头反复说着这些话,不可思议地望着大棒锤。大棒锤在这个时刻满脸得意,但邢捕头一看便知,那得意不在于他的官位,相反就像小孩子打赢后挑衅对手时的样子。
邢捕头赶紧带着身后衙役跪下,抱拳说道:“下属捕头邢星是府尹大老爷的手下,下属们有眼不识泰山,才多得罪人,也求老爷保佑!”
“嘿嘿嘿,邢捕头啊,没关系的,反正你刚才没有占便宜,而且都是俺打的,我们没有吃亏,这事儿就算了!”
“李大人真是大度!”师爷说道:“大人们,出发了,部下都想让你们看看长安府衙门的情况,带你去认识这里!”
说完师爷领前,大棒锤把手里的风火棍甩到一边,随师爷进入长安府衙。
大棒锤走后,大家搓搓身上伤处,慢慢向邢捕头走来。
“邢大师兄,那货果真是新上任府尹?”
“胡言乱语,刚才师爷不是全讲过么?这人来的可不小呀,听到师爷的话,自己的姓可都是皇帝赐姓!这还有假吗?”
“对呀对呀,我刚刚就觉得他看着眼熟,现在想起来了,当日圣上在长安府验尸的那次,身后站着的就是这个家伙!”
“统统闭嘴!”邢捕头听到手下人唧唧喳喳的议论,心里十分不高兴,不禁开口说:“无论谁来做府尹,甚至阿猫阿狗都要做,我们做差使,要完成好我们份内之事,散伙就散伙,该出巡街就出巡街,要索就索!”
大家都走了,邢捕头表情复杂地在长安府前呆立一会儿,然后也走进府衙。
大棒锤跟在师爷后面走进长安府衙里面,望着巨大的长安府衙想着他将来就是此地的主,心生欢喜,以致于师爷说什么也没听见。
这位师爷姓王,单名泓字,如今衙役差官不知他何时来到长安府,只是记得他自从打进这里后,王师爷就一直在此做师爷很久。
都说王师爷很早就有一个理想,想当长安府衙门主,但都说他家有一些缘故,让他那么多年来,也只能当师爷。
但王师爷这师爷却有当老爷之感,因其资历深厚、阅历丰富,故前二任府尹到任时,头天晚上便不约而同地来到王师爷家与之促膝长谈。
王师爷望着眼前这位人高马大、心不在焉的新府尹心里难免有些感慨,这货分明是个大头兵,不知哪辈子修的福,他怎么办?苦等十多年,至今仍是个师爷。
王师爷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继续介绍道:“李老爷,这个后院是老爷歇脚的地方,本来府尹是衙门外的宅子,所以没有来这里歇脚,所以屋里有点乱,下属知道李老爷没有长安住处,所以已派出人员抓紧购买应用之物并洒扫打扫干净,晚上就能住进去啦!”
“好了!好了...那...王师爷啊,如果你没事的话,你先休息一下,陪我溜达一早上,你也怪累啊!俺还在呼呼大睡呢,老实说,太长时间没有打过,刚才那个架,把俺打得腰都酸了!”
“呃......那,李大人啊,才早上,各衙门口就是开门办事的当口了,这时你去休息一下,怕是有点儿......还为时过早。”
“呜呼哀哉,王先生您说得对,”大棒锤狠狠地拍了拍他斗大的头,悔恨不已:“如果您没有提醒,我就会忘记!”
王师爷见了,心里稍稍宽慰了一下,这李大人好像并不显得那么傻,见大棒锤抬着腿就向外大厅走去了,王师爷见此,紧跟在后面。
“李大人,李大人,时间还赶趟,不着急!”
王师爷终究已年事已高,哪象大棒锤那样龙行虎步,过了好几套大院后,竟有点赶不上,便张口大叫。
“没有赶一趟!再晚也晚不了!”大棒锤头不回地大叫起来,
不料这位新府尹仍是急性子!王师爷心里嘀咕着,这也好,可随后大棒锤的事,可把王师爷的脸给蒙了。
我看见大棒锤走到大厅里,但我根本没停下来就直接闯了进来。
王师爷认为大棒锤此时走失,找不着位置,便边加速脚下边喊:“李大人、李大人们,过去了,这就是公堂!”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上错花轿嫁对君更新,第28章 恕我直言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