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雷暗自思忖,关于霍东诡辩之事,早为自己所料,只可惜没想到,霍东竟想出了如此离谱的原因。
“噢?天生神力啊,那样的话,如果你现在能够天生神力挣断这个牛筋绳扣的话,朕就把你放出来!”
杨雷嘲讽地说霍东对他的斤两自然心知肚明,但又有不甘于此的他不得不在挣扎挣脱的同时大呼冤枉。
“够意思的!”
杨雷眼神一凛,杀意顿起,看着堂下滑稽地霍东,厉声说道:“霍东,朕明日就会在你面前、长安府和府衙所有人面前验尸了,到时,朕会让你死心!”
说罢,杨雷大手一挥,两个骁骑营战士把一团破布塞到霍东嘴里,霍东嘴里不住地呜咽,被骁骑营战士抓走。
长安府听闻目光流转不绝,暗中看了杨雷一眼,没想到杨雷这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长安府的工作时间有多长呢?”
杨雷突然问道,长安府闻言,赶忙跪下,说道:“启禀圣上、微臣为武德九年进士,蒙浩荡天恩,在长安府供职三年多!”
“三年?”杨雷默念道:“没错,三年就把长安府衙上上下下打理得这么铁板一块、水泄不通了,真好!”
杨雷说罢,遂与孔鸣等起驾出宫,只有长安府一人,正在大厅里细思杨雷的言语发呆.
那天晚上,长安府家里来了位贵客,他黑纱遮面、形单影只、身旁只需一侍从,而那个侍从同样一袭黑衣黑裤似乎和黑夜浑然一体。
长安府中门子起初对这种两人不乘马、无銮驾、无侍从很是冷淡,要知道宰相门人都是七品官,尽管自家老爷不过是府尹而已,但人家镇守却在国都长安,他虽不算七品,但还能混从七品吗?
望着面前这两个仿佛想把所有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门子的态度很嚣张,俗话说得好阎王好,小鬼难对付,今日不予置喙,你俩想见见老爷吗?那可真不容易喽!
“这大师兄,我的师傅想见见长安府尹老爷,也请你告知!”
“那么大的声音做什么?”门子懒懒地掏耳朵说:“我大人日理万机不是你说走就走吗!”
“这个大哥哥,我师傅可是真的有急事啊,这个有点碎银两了,算是孝顺你了,麻烦你赶紧告诉我吧!”
“着急啥啊!”门子把银两拿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把银两扔到地上说:“哼哼,这么一说,不够我喝一顿,你就去,大人命令今晚没人!”
“糟了,你给脸皮厚吗!”
黑衣人见后大怒,立即欺身上前,门子才觉眼前一亮,一高个儿已走到他跟前。
“阿成!”
身后黑衣人张口喝了起来,叫阿成这个人才停了下来,等他把手放下来时,门子只隐约在阿成手里看见了一道寒光。
“这位小哥,老身手中这块玉牌,烦请您带给您家大人,若是长安府见此玉牌,仍不肯相见,这玉牌便送与小哥买酒吃吧!”
门子拿起那块玉牌时,看到玉牌晶莹透亮,在灯光下有着暖暖的光晕,看样子并不是什么俗物,门子内心欣喜若狂,嘴里却冷冷地说:“哼哼,瞧你也算能说出一句人话来,就在这等候吧!”
说罢门子扭头进府。
这一刻长安府里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依旧想着白天杨雷走后说的话,忽然听到的一个人敲了门,不耐烦道:“是谁呢?”
“启禀大人,就是小小陈三!前门来了两个男人,都说想见见大人你!”
“消失了,没有人了!”
长安府大吼一声,陈三一听,心自然暗下来,你不在,这上佳玉牌可是属于我!
所以才听见陈三应声便是,旋即快步走回门房。
“老爷道:今夜没人!2、谢谢2位玉牌、2位请回去!”
黑衣人闻言问:“这小哥哥,能不能把手里的玉牌拿给大人们看呢?”
门子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嘴上却嘴硬道:“看完,不看没事,看完,老爷大怒反常,又打了我一耳光,你看,这脸如今还是肿的!”
门子说完,把侧脸展现在黑衣人面前,但心里嘀咕,这个黑灯瞎火,你看出来一个什么东西!
黑衣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哥,劝君还不撒谎,你大人要是见过这块玉牌就断然不会有什么理由见过咱们!”
“哟嗬,你这是吹牛,这个长安城,有几人想攀附咱们老爷,你想,仅凭你几句与如此破玉牌的对话,咱们老爷见过你?”
“这么一说,我们就觉得唐突!”黑衣人说道:“小哥,这块玉牌的身价是非常高的,但是与生命相比,您认为为一块玉牌而战,值多少钱呢?”
“哎呦,新鲜事,你们不问青红皂白的问吧,没人认识我陈三吧,你们两位这个就是我吧?扬言长安府,你还有多少胆!”
“不敢,陈三小哥啊,您一定不知道这个词吧?我就给大家讲一下,这块玉牌上面有两句话,念作长孙吧!”
“啥长孙重孙,我家陈三...啥?长孙?你在长孙家里.”
“嘘!”黑衣人说道:“陈三兄弟现在能不能再告诉我们?”
…………
过了一会儿,蓬头垢面、喘着粗气的长安府跑出了府外,身后是那门子陈三。
长安府走到大门口,看见黑衣人,立刻大礼相迎,正想说什么,只见黑衣人摇摇头说:“这里不在讲话,请进!”
长安府毕恭毕敬地迎接他们,他们路过陈三的时候,陈三立刻跪在地上,手里拿着玉牌说:“两老爷请原谅,小人有眼不知泰山,才多得罪人,也看两老爷不要计小人!”
黑衣人笑着说:“陈三小哥不是么?话重了,这玉牌就给你了。记得我所说的,与生命相比,那些身外之物都是一文不名的!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呃......”
陈三正内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忽见那叫阿成的黑衣人阴恻恻一笑,立在他面前,然后才感觉到他面前闪着寒光,陈三闷哼一声摔倒在地,阿成则从陈三手中拿起中将玉牌,小心翼翼地擦了擦,换给黑衣人,然后拎起陈三的尸体,三下两下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唉,真抱歉,就因为这个男人知道我们是谁,不应该这样呀,长安府他和你能扯上什么?”
黑衣人如此追问纯粹是明知故问。长安城里哪一个大户人家的仆从与主人家并无多少亲属关系呢?
这个陈三实际上就是长安府四房小妾的堂弟,两人当年私通,在家被人识破,后来两人私奔到了长安,此间,仗著陈三的堂弟有些姿色,加上陈三借来的印子钱铺平道路,让陈三搭进长安府。
但事到如今,就是这个陈三还没睁眼,长安府的人都没敢说话,只字不提。毣洣阁
长安府带着那个黑衣人到了书房,黑衣人将面纱取了下来,原来长安府认为前来的只是长孙家一个管事或管家而已,面纱取了下来后,才发现来者赫然就是昔日位极人臣之孙无忌老爷!
长安府赶紧执学生礼,问长孙先生安,长孙无忌微微一笑,说道:“当年那个小书生现在已成为掌管长安府的大公子,好不人生无常!”
“同学们能够取得今天的成绩,完全是靠老师与秦王的支持,知遇之恩啊,同学们到死都不会忘记!”
长孙无忌听完长安府的答复后满意地点点头说:“你能够拥有这样的心才是最棒的。那事呢?”
“老师,杨雷今天带人到长安府!”
“哼,预料中!”长孙无忌冷笑一声,说道:“杨雷此人表面上宅心仁厚、宽待部下有度,但其实他事事事必躬亲、又何尝不相信部下!”
长安府听到长孙无忌的声音后,神色并无反常,心里却是暗暗思忖着,夜深来访,你这样做不是猜忌,而是何事?
“那么呢?杨雷接着做什么?”长孙无忌问道,长安府回答:“禀报老师,今天杨雷先到殓房看孔云志尸首,然后集合霍东及其三名下属,均为当天护送孔云志。”
“果不其然,正如秦王预料的那样,一切尽在咱们的把握中一个,只需按咱们那时教你的话说,杨雷一定不会查到任何东西!”
长孙无忌得意的时候,长安府含糊其辞地说:“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呢?”长孙无忌问。
“杨雷好像有所察觉,今天已把霍东押在死牢里!”
长安府答完后,尽管屋里光线暗淡,但依然可以看见长孙无忌从白到红的面容。
长孙无忌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你的意思是把霍东打进死牢吗?也没啥,那个孔云志本来死罪难逃的,只是私刑错杀个死刑犯!”
“不错,同学们都这样替霍东开脱,但杨雷却说霍东杀孔云志力不从心,自己信口开河了,乃欺君之罪!”长安府咽了一口唾沫,继续说道:“而按照那个杨雷的说法,自己明天会亲自去验尸以证明孔云志不是被霍东杀死的!”
另一面,名为阿成的黑衣人此刻正背起陈三遗骸,于长安城中,飞檐走壁向郊外处急奔。
忽然,在陈三面前,遗世独立的黑影出现了,在漆黑之中,无法看清男人的脸,只看到了男人胸前服装上飞鱼刺绣的图案。
“背个男人,去那么久,阁下的武艺多高!”
这个人冷开了口,银色月光洒了下来,照着这个人如沉水般波澜不惊的脸,原来是锦衣卫中又一个高手——玄武!
“哈哈,阁下只真有一身武艺,就是不知阁下为何物,偌大长安城里,能跟上我者,寥若晨星!”
“狂妄!”玄武唇角轻抿,道。
接着腰上的长刀出鞘了,刀尖指向阿成,冰冷的声音说:“束手就擒、不然、休怪某家族绣春刀失礼!”
“哈哈哈!”阿成狂笑起来,然后把背上陈三的尸首放下来,扭着脖子说:“说我嚣张吗?!我觉得阁下实在是太嚣张了。能杀死我的刀子恐怕还没锻造好!”
说罢,阿成箭步疾驰而去,闪电欺身,一柄手刀劈开玄武,玄武却是纹丝不移,等阿成掌面门而来,只见他一侧身滑出,鬼使神差地向左躲开。
阿成手刀差点蹭到玄武鼻尖上掉下来,带来一阵锐利掌风,玄武内心微微泛起涟漪,本以为不过是小贼而已,没想到武功尚可。
顿时害怕轻敌,拉开战幕,做好了应敌的准备。
而这边阿成招之即来败下阵来,内心是惊恐的,阿成虽狂傲,但刚才并不大话连篇,长安城里为数不多的高手,果然有阿成的位置。
而刚才这下,阿成为了不节外生枝、速战速决可谓使出浑身解数,但又不甘心就此被对方低调回避。
而查看彼此路数时,阿成根本看不出何门何派头,暗自惊讶,长安城何时又多出这么一位大师。
阿成目光渐渐凝重起来,手也抖了起来,两根长钢针紧紧地攥在他手里。
玄武平静地看了阿成一眼,没有动,仿佛整个人已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此时,阿成忽然一动,全身像离弦的箭,又向玄武冲去,手里的两根钢针像毒蛇吐信,凶狠的进攻霎时将玄武团团围住。
然而玄武在阿成面前并不惊慌,他挥舞着长刀,像被封印一样关闭着,在黑暗中只能听到叮叮咚咚的金属撞击声以及点点摩擦的火花。
百余招后,阿成已是气喘吁吁了,但玄武却面无表情,长刀毫无晃动,回头看阿成时,他的双手已渐渐开始发抖,渐渐显得疲惫不堪。
阿成看了看面前一动不动如山般的玄武,赶了过来一阵凉意,他显然不是玄武敌手,而时间长了,对阿成来说就越不利。
“阁下武功高强,您我本无不共戴天之仇,不知阁下何以这般穷追猛打?都说多朋友多路子,下面姓刘的就叫成了,倒不如咱们交一个朋友吧,放过我吧怎么样?”
“嗯!”玄武说道:“倒不如你和我一起回去坐一坐,待你完全谈清我要了解什么情况后再谈交朋友怎么样?”
“这样说来,如今这条道路您不允许吗?”
刘成说完,眼神里充满杀气,玄武看到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但这个笑容里充满了对于刘成的鄙视。
刘成的钢针旋转着,忽然刘成抬起左手,钢针对准玄武,右手用钢针手柄狠狠地敲击着另一根钢针。
只见嗖地一声破风之声响起,一根细若牛毛般的银针飞过来,无比迅猛。
此乃刘成最后一计,亦为其绝活,纤细如牛的银针早为剧毒所感染,散发幽蓝之色,而此色在夜色中本不可识别。
如果是普通人,想必很早就中招,但玄武不一样,刚见到刘成行动时,早已起疑,以精湛的身手、灵敏的感觉,玄武轻轻一闪,就避开了刘成这个致命的打击。与此同时,玄武双臂微微抬起,一柄黑色短箭激射而出。
而刘成也趁次,一回头就想逃,却“噗”地一声,弩箭正射中了刘成的背肩,刘成这一刻顾不上很多,几闪一跳地腾了起来,整个男人都已隐没在漆黑的长安城里。
玄武看着刘成失踪的背影,没有追赶,只是走到那具遗体前,仔细查看,背起遗骸,同样消失于夜色中。
“蠢货!”长孙无忌骂道:“一点儿小事也搞不好!”
长安府看急了长孙无忌一时语塞。
长孙无忌想了很久才开口说:“霍东现在关在什么地方?有咱们这些人吗?”
“霍东现囚禁于长安府死牢之中,现人手都已改为骁骑营,大家都已清空。”
“算了吧,这事你们不必介入,我会派阿成来对付...这阿成啊,对付一具尸体要那么久?”
说话间,长孙无忌忽然听见门外的声音,他顿时闭上了嘴,长安府更是一脸的惶恐,看了长孙无忌一眼。
长孙无忌招呼长安府别出声,他却轻轻地走到城门前,仔细听了片刻,就在此时,城门外响起三长两短敲着门的响声。
“就是阿成!”
长孙无忌说着,然后推开门,阿成一手扶着肩,踉踉跄跄的走进来。
“怎么了!?”
长孙无忌扶着要倒下去的阿成问。
阿成打起精神来,望着长孙无忌歉意地说:“抱歉,老爷,有什么事故!”
“意外?什么意外?”
“有个黑衣人,把我拦了下来,身体还没有处理好,我差点.”
“那个人是什么人?”
“殊不知,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而且还是一袭黑衣,却在衣服胸前绣着这条飞鱼!”
说着阿成晕倒在地,此时长孙无忌只觉扶住阿成的掌心黏糊糊的,走到灯下赫然发现掌心已是血迹斑斑.
长孙无忌命长安府请人为刘成治病,亦不多挽留,独自趁夜离开长安府府。
而在这一刻皇宫里,大棒锤把杨雷嘱咐自己要备的所有物品都准备好了,就在这一刻,杨雷屏退了左右两卫太监,偌大一个书房里,只有杨雷与大棒锤二人。
大棒锤睁大了一双三角眼看杨雷正在书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真想不通自己是干什么的。
只见杨雷先把书房里的火升了起来,又把一鼎小铁锅架了起来,再把大棒锤带来的各种药材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整间书房里都弥漫着一种重要气味。
一面是大棒锤煽风点火的一面是杨雷引燃海草堆。
“再烧火、再煮药,皇帝说什么?”
大棒锤终于嘟嘟囔囔的说着,杨雷闻言没有抬头说:“这些就是我明天验尸需要用到什么!”
“皇上,我不明白,那人遗体仵作早已看完,断定如何死亡,你为什么一定要再去验尸?”
“大棒锤你听不懂这个尸体有时还能讲话!”杨雷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细细解释道:“如果你能够理解尸体的话,你就能够查出被害者的真实死因,这个死因,常常能够帮助我们发现杀人凶手!”
说着,杨雷轻轻地把海草灰扫起,然后裹上一块丝帛,另一面,杨雷掀开盖子,看着锅里的药水,命令大棒锤把火扑灭。
等药水放凉后,杨雷找来毛刷蘸上药水仔细地抹在伞上,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响声。
大棒锤闻声警觉地站起身来,杨雷却无动于衷,依然认认真真地把伞涂得严严实实的,还安慰他说:“大棒锤退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此时,我只听到外面有人禀告我:“启禀皇帝、下属锦衣卫玄武有事情求见!”
“大棒锤把他喊进去!”
大棒锤听了这话,上前边开门边嘴里喋喋不休地说:“来去无踪,这些锦衣卫也是神出鬼没!”
玄武走入书房,杨雷问道:“青龙白虎和朱雀玄武你一定还剩两兄弟?”
“皇帝明察秋毫,青龙统领因公出巡,命本人等暗保皇帝,今晚下属在外面巡察时,见一人行迹鬼祟,便尾随而至,发现观点蹊跷的事,被迫出现,特此向圣上禀报!”
“玄武副使劳心劳力,有事就讲!”
玄武闻言说道:“下属斗胆请来圣上和下属们一起出来一探究竟!”
杨雷命大棒锤收起物品,然后跟在玄武身后出了书房。
“恕下属失礼!”玄武说完,指了指地上的一具尸体说:“皇上,这是今晚,下属巡察查出的!”
杨雷上前查看了一番,问道:“这就是你今天发现那个行迹鬼魅的人?“
“启禀陛下原谅部下的迟钝,那人已逃走,今晚部下巡察到长安府府尹府邸附近时,忽然发现一黑衣人走出府邸。”
“下属一时将信将疑,随即尾随而上,见此人身后背有一尸,下属追上后,和该男子纠缠许久,该男子不敌,负伤遁走,遗骸不存。下属们感到事有些蹊跷,所以特来禀报皇上!”
“这个人身份查清楚没有?”
“启禀皇上,部下暗探才知道,这个人是长安府尹府邸的门房间,名叫陈三!”
“长安府府尹,今夜会是谁呢?”
“启禀皇上,按照部下布置在长安府府尹府中奸细报答,今夜有两黑衣人进了长安府府中,只等部下入宫,留下一人,这人黑纱掩面,不见相貌!”
“这样说来,夜里,进长安府有二人,清晨才出一?”
“很好,下属已派出人员跟进,只要有状况,立刻报答!”
“好!”杨雷称赞道:“玄武副使们,苦熬一宿,你们也回去歇歇脚,等条件好了再来禀报,而且,青龙指挥使归来后,请转交给他立即进宫迎接!”
“下属遵命!”
就这样玄武将陈三尸首带走。
杨雷回头回到书房想了半天也睡不着.
次日清晨,杨雷由骁骑营护送,又到长安府衙,孔鸣陪同,大棒锤跟随杨雷,手背包袱,后有红纸伞一把。
“来者不拒,把孔云志尸首及人犯霍东押上大厅!”
杨雷命令后不久,孔云志遗体已被抬上,霍东、亦被抬到大厅上方,跪倒一旁。
“孔云志到死,疑点重重,今朕亲至此,是为重验尸首!”
堂下的人听了,一时议论纷纷,杨雷见了,轻咳了数声,堂下才又静了下来。
“大棒锤啊!”
大棒锤听了,按杨雷先前的指示,先命人把尸体放在太阳光能照射的位置上,然后解开身后的红色纸伞,张开了。
只见太阳光从纸伞中穿过,洒在孔云志遗体上,一下子孔云志遗体身上的各色踪迹都暴露出来了。
人们见了难免啧啧赞叹,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身后,看到大棒锤在包袱里掏出了一块用丝帛包好,是杨雷昨夜采集的海草灰。
大棒锤便轻轻地把海草灰吹到尸体上,海草灰非常轻,立刻布满孔云志胸前那个致命的伤口。
须臾后,孔云志胸前疤痕上,竟有明显手掌印!
众人惊叹之下,杨雷命大棒锤拓印出那个指印,再与霍东掌印相对照,却见这掌印大圆不只霍东掌印,显然非霍东所为!
这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了,霍东心如死灰,两眼直视着孔云志疤痕中的那枚掌印。
“皇上,下属迷茫了,下属现在幡然悔悟了,愿意和盘托出一切真相,只为皇上能放过我,实则.”
说完,霍东的目光投向了同样铁青着脸的长安府尹,就在霍东想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却见霍东忽然口吐血来,然后倒了下去!
杨雷看到霍东要说幕后黑手时,偏生就死在此时,心里也大发雷霆,不知不觉地站起来喊着:“快来看一看吧!怎么了?好男人怎能说得上是死!”
这时,只见仵作冲过来仔细端详着霍东的瞳孔,然后低头嗅着他的嘴,神情中,充满着疑惑与不解!
“怎么了?人是不是死了(活着)?”
差不多异口同声地说长安府尹与杨雷询问仵作的情况,只知道长安府尹问死谁活,杨雷却在问死谁活。
杨雷瞥了长安府尹一眼,长安府尹好像也认为他说话落伍,眉清目秀,没有再说话。
“归禀皇上,归禀府尹老爷,人犯霍东已被毒死!”
仵作说着仵作的话,杨雷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一旁长安府尹则是长吁了口气,内心大定。
杨雷很郁闷,看着孔云志案即将水落石出时,偏生于此关节处,主人犯和证人竟奇迹般地死去。
长安府尹则是心情舒畅,抱拳说道:“皇上、案犯霍东一定被皇上拆穿了,心生惭愧,所以服毒自尽了,据微臣所见,今日,皇上已拿出了该案凶手之手掌印,真相昭然若揭,但时间不长,案子不如交给长安府去深入查!皇上要操劳的国家大事实在太多了,这个案子就省点心!”
“噢?长安府,您是不是在教朕做某事?”
杨雷口气漠然地说,但与此同时,一股王霸之气从言语间流露出来。
听了这话,长安府尹当即跪在地上,不住地说:“微臣不敢当!微臣不敢当!”
“不敢吗?!你们长安府管辖下发生那么多事,你们有什么不敢?您先退避三舍吧!仵作、立即就地验尸看霍东却服毒自尽?这个长安府死牢会不会有人犯带毒药进来?马忠你骁骑营如何工作?”
仵作听后,立即着手验尸工作,一旁的马忠听到皇上指责骁骑营的事,心里很不痛快,练武的人个个直肠子、脖子梗、一屁股跪下来。
“马忠你说什么?”
杨雷皱着眉头问道,马忠一抱拳,说道:“陛下,末将自从跟随马超将军之后,就一直谨小慎微,特别是和上司命令的事情,没有丝毫的马虎,末将敢于用项上人头来保证,这个霍东在入狱之前,末会亲自检查,他的身体里没有一丝异物!霍东的死末将人为也许还有别的隐情呢!”
“马将军这句话是说霍东并没有自杀而是在我这个长安府衙里被人动起了手喽?”长安府尹阴着脸问。
这位武将天生对文官毫无好感,现在听到长安府尹话中不爽之意,马忠不假思索地答道:“还可以,末将认为,明眼看去,这个霍东死得其所!”
“哎呦,马将军这句话,你可得谨慎开口了,在众目睽睽下,你是说大家瞎了眼,只有你们那个耳聪目明吗?”
长安府尹说完,马忠更是直接说道:“对了,我没敢说我耳聪目明但我想你真是睁眼瞎啊!”
“马忠!你在说些什么?这个打堂上面除了咱们长安府的众差官就是皇帝了!陛下、马忠将军口出忤逆之言、大臣请求皇帝责罚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马忠这才突然意识到他中了长安府尹文字陷阱,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陛下,末将不在此列,末将在说.”
“够意思的!”杨雷手掌在案桌上重重一拍,说道:“长安府里,马忠将军为人正直,有口无心,这件事不必记挂,马将军啊,这就是公堂!莫信口若悬河!你现在全都让我平静地站在旁边等仵作验尸结果!”
皇帝话锋一转,大家都不敢不服,听话的站在一旁,看仵作汗流浃背的忙个不停。
良久后,杨雷张口问:“仵作和验尸能不能告一段落?”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上错花轿嫁对君更新,第27章 天生神力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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