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三天,热闹非凡,天下士子齐聚长安,长安街头人满为患。
富士择人人大店铺而居,无家可归者要么和人同居,要么徘徊大街小巷,倾半生之力,只为一人。
考试总是很顺利地进行着,但在最后的日子里,有一件事是任何人也想不到的。
士子孔云志世居山东,相传与孔老夫子也有几分渊源,在故乡颇为负才。其师曾称赞孔云志虽才二十来岁,但写出来的八股文文笔优美,科考肯定不出三个榜!
开恩科消息传来,孔云志亦喜不自胜,信心百倍,但来到长安后,方知当年科考已和往日不一样,已不主要考八股文,孔云志很不高兴,竟然打着山东孔府的旗号,呼吁天下士子提出抗议。
只是遗憾士子毕竟是士子而已,面对当权者的绝对权,抗议之声几乎可被忽略。
孔云志心虽高,但一己之力,如螳臂当车一般,但座读书人之骨,孔云志不肯每科应试。
转眼已是科考结束之日,孔云志望着曾和他谈天说地、声嘶力竭反对科举改革等士子们都外出应试,独自沮丧不已,毅然外出散步。
孔云志正走在大街上,这时有个年轻人靠过来拍着自己的肩说:“呜呼,此非孔公子乎?”
“这个仁兄对吗?”
望着面前这副奇怪的面孔,孔云志细数良久,脑海里总是搜不出来这样面孔的名字。
“孔公子并不知道我,就在下长安的士子刘成那里。在下只有一介无名之辈了,但孔公子这个名字却名扬天下,特别是孔公子以前那篇反对科举改革的长赋读来让人热血沸腾,可谓天下士子中的佼佼者!”
孔云志听了,立刻心潮澎湃知己难寻,刘成亦是很热心,非要拉拢孔云志去找个酒馆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可。
孔云志闲了下来,便爽快地同意了。
两人到了一个小旅馆,向店主打招呼上了酒和菜,两人聊得很投机,酒喝了三顿,菜也吃了五味。孔云志的脸上出现红晕,口齿不清道:“朝廷选士和科举考试从来都是国家的大事,关系到国家的命运,不能当儿戏!”
“孔公子这句话很有道理,不知孔公子是否能听得进去,自新帝即位后,朝中重臣都辞官老去了,为什么呢?盖新帝之德,难服膺于世!闻知新帝为立威杀死长安城天子门生赵胜泰之时,也把大理寺一众官员孤立审查,再加上为强占赵家财产,又授意别人放火焚烧刑部大牢,把赵胜泰的儿子活生生烧死!”
“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孔云志听了这话,在酒酣耳热的时候,更气愤地说:“这样的男人何德坐拥大宝!”
“孔公子低声道,闻新帝耳目众多之说,当心有人听见,捉你入狱!”
“哼哼,咱读书人,以天下为尊,他敢作敢为还怕别人说一不二,泱泱大国啊,给了这么个人,不是误国了吗?”
刘成闻言,抱拳说道:“天下士子如有孔公子如此胸襟,何愁世之不定也!”
“只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心有余而力不足,哎,对得起祖宗呀!”
孔云志十分郁闷地说,此时刘成说:“实际上士子是世界的栋梁,谁要是愿意登高一呼就一定会从者如云的!”
孔云志闻言摇摇头说:“以前我试过,就是效果你们都看出来了。”
“那是由于人们并不知道新帝所做之事,若是这些事都为天下士子所知晓,其后果将会是另一番景象!”
孔云志听了这话,心都动了,他甚至有几分恍然大悟之感,此时刘成看到孔云志好像动了心,于是火上浇油地说:“孔公子,凭你是孔府世家子弟,加这几件事,一定会轰动读书人,再说孔圣人还说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如果这件事能够办成,世上读书人一定会把孔兄视为榜样!”
刘成的一席话,紧紧地抓住孔云志虚荣心,孔云志眼睛一亮,忽然站起来,吓坏了上菜店小二一个。
“刘兄,为了天下之计,我等读书人都可以坐拥新帝,这样不就毁掉了咱们大好河山么?您放心吧,为了兄这个就上考场吧!把这件事讲给众仕子听,大家联名上疏,要天下人看,这满口仁义道德新皇帝,口罩下有什么嘴脸啊!”
“孔兄具有这样的魄力,着实让我这一辈五体投地了一把,只可惜这件事还是要从长计议的,于下非人才,但有个主意,倒是要和孔兄听听!”
说完刘成凑到孔云志耳边低语了很久,听到这句话,孔云志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还是激动得太厉害了,表现得亢奋粉嫩.
“荒唐!”
孔鸣现在正坐在国子监大厅里,听手下人报告,气愤地说:“究竟是谁传播谣言?”
“皇帝驾到了!”
忽然门外一声巨响,孔鸣闻之,顾不上案桌之上之物及跪在其下的国子监众大臣,惊慌而逃。
“微臣孔鸣谒皇帝!”
“哈哈,我家诸葛丞相,赶紧免礼金,你虽然是我家大唐丞相,却是我家承道之师,以后这份厚礼就免了!”
杨雷今天的心情好像很好,一想到考试快结束了,批卷了,就会有很多人才为自己所用,激动的杨雷真的忍不住在皇宫里等着这个消息,遂亲至国子监欲向孔鸣打听科举。
“孔鸣老师,你来和朕聊聊吧,这一届的考生怎么样,能有什么堪大用的才华呢?”
“皇帝、旧臣有件事要报告给皇帝才...才.”
杨雷第一次见到这样举棋不定、支支吾吾的孔鸣时,内心激动之情慢慢变成怀疑。
看着孔鸣一个劲的可是,却说不出其他,杨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孔鸣老师?是考生的成绩一般差?是不是我出的题目太难?不要紧,达不到分数线的,大家还可以根据平均分,再划录取线哦!”
“陛下,这件事老臣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还请陛下和我一起来!”
孔鸣面无遮拦,领杨雷进国子监厅堂,然后,孔鸣屏退众。看到杨雷把案桌后准备好了,才指着桌上的一张纸说:“皇上,此时今日最后一科测试,是一位姗姗来迟的考生所作,皇上你不妨看一下这篇文章!”
杨雷听后接过桌上的试卷仔细看了看。
孔鸣却旁若无人,高考卷他已读过许多遍,可谓早已倒背如流,这一刻孔鸣最为在意的倒还是杨雷读完后的心态。
然而令孔鸣惊讶的是,杨雷看了后并未反应过激,而是笑得前仰后合,望着孔鸣问:“老师,本文由谁写的?”
孔鸣不停地在身后看杨雷的脸,现在看到他没有别的愤怒表情才回头说:“启禀陛下说,这份试卷是山东来的考生做的,据说他家是孔圣人旁支亲戚,姓孔、姓云志!”
杨雷听后点点头说:此文虽不符合事实,但文字老道、词藻华美,单就这文字功底而言,还是人才!”
孔鸣闻言一愣,说道:“皇上,题出在口上,原来下午考得很好,忽然来到这孔云志面前,这人本已姗姗来迟,按律无法应试,却忽然而至,有个号称国子监祭酒来察看,见了孔云志后,就说这人是衍圣公的子孙,虽姗姗来迟,也该请他考试了!”
“说完,那个孔云志走进考场的时候,那个孔云志的确也有一些能力,虽然晚了点,但没用多久就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千字。照理说他只要等着考完试、考官把试卷收好就行了,可考得还没到,这个人忽然站了起来,就在考场上大呼小叫,今日天子...叛逆的论调,恕臣难言!”毣洣阁
“接着,孔云志把手里的卷子一扬,此人竟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千言书的书写,并且抄写了多份,待监考官员到达时,孔云志千言书已被众仕子捡到,皇上见到的正是孔云志书写的千言。”
“嗯!”杨雷看着手里的纸说:“那又怎么样?”
“后来,众仕子受到了他的影响,罢考了,孔云志还被监考官员抓了起来,现在被关进了长安府大牢。”
杨雷闻言,皱起了眉头,说道:“孔鸣老师,您马上派人到长安府大牢里去提人吧,朕想见这孔云志的!孔圣人传授忠、义、礼、智、信,观此子之文,此人一定不是一个会忤逆犯上的人,我想去见一见,看究竟!”
“皇上,见到你怕看不到吧!”
孔鸣一脸沮丧,说道:“这个人收押下狱后,在长安府私开法庭审判,孔云志受的刑却,已是奄奄一息!”
“什么?!”杨雷听了一脸讶异,但不久之后,一脸惊讶就换成了一股狠劲。
“皇上和老臣都感到这件事有很多疑点,”似乎是看出了杨雷的不满,孔鸣继续说道:“大臣们便调查了解到这个孔云志是以前率先抗议过的仕子,而他也曾为抗议而放弃以前的测试,但不知道原因,却在最后一科时,参加了考试,还写下了这篇不实之文!”
杨雷一脸愤怒,望着手里那篇堪称孔云志绝响之作,他心潮起伏。
读书人向来尊奉孔夫子,孔家人也是历代朝廷敕赐的目标。
今天,有个孔家人遭朝廷失手杀了个正着,说山东那世袭罔替衍圣公怎么样,可世人读书人口无遮拦,就得他杨雷头痛多日。何况杨雷对此事已敏感感知阴谋滋味.
“这件事目前有多严重?”杨雷看着孔鸣问道。
孔鸣回答说:“回禀皇上,原来天下读书人都是把孔家当尊奉,这位孔云志也是孔家人士,虽然算不上嫡系,但或多或少有一些联系,从目前来看,山东衍圣公倒也罢了,但相信用不了多久,衍圣公信一定来了!”
“再者,现在最直接影响就是很多考生被孔云志怂恿罢考,特别是孔云志被抓、被用刑致死后,于读书人看来更坐得住孔云志千言书所言皇上不实之举,按青龙大人番回禀。这样的长安城里暗流汹涌,特别是那些读书人,仿佛都是私下里串连起来的,我想很快就有动静了吧!”
“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这件事一定要好好查一下!”杨雷严肃说道,“是哪一个混账东西的主审孔云志呢?”
“是长安府的霍东!”孔鸣回答道。
“青龙今何在?”
杨雷问了一句,孔鸣一愣,说道:“回禀皇上,皇上给了青龙大人自由调查的权利,再说青龙大人的下落一直都是秘密的,旧臣不知他如今去了哪里。”
杨雷闻言微微一笑:“朕并没有向您请教。”随即杨雷抬头说道:“锦衣卫手下出来对朕说:青龙到哪了?”
而就在这时候,杨雷身边似乎是凭空出现了一名锦衣卫,跪地回道:“启禀皇上,前些日子青龙指挥使似得当日探监赵公子行踪,为查明真相,自己率队亲随,手下白虎、受青龙指挥使之命,暗护皇帝!”
“现在锦衣卫里又有多少人可以分配?”
“启禀皇上说,这次青龙指挥使只带走我们三兄弟,剩下锦衣卫就出去埋在各大臣府的暗桩里,可以部署的人大约有五十多人。”
“嗯,白虎啊,您刚才还听到了呢,您立刻就来调查,摸透这孔云志,特别是出事前知道谁、讲了些什么,都调查清楚后,再来报告!”
“下属遵旨!”
说着白虎纵跳着离开屋顶,孔鸣望着白虎的背,皱着眉头对自己说:“为什么这类人群爱走偏门而不是正门?”
杨雷闻言呵呵一笑,说道:“一是因为他们做的事偏门二是因为走房顶不就显了人家高人性情?”
孔鸣尴尬地笑了笑,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孔鸣问:“陛下下一步的想法是什么?”
“大棒锤你到长安府一趟叫霍东来吧!没错,就是要他带孔云志尸体...没错,就是那天被处死的衙役...算了吧,孔鸣老师,看看不如咱们自己去走一遭!”
正说着,一大群人已经到长安府去了。
自上一次大理寺事件后,马超与众将领坚决不同意杨雷本人或手持大棒锤二人瞎逛,于是众将领在各自亲兵中选拔好手并送给杨雷,成立了一支百余人护卫队,杨雷给它起名叫骁骑营!
骁骑营主帅就是马超了,自然也就名誉而已,其实骁骑营在任最高长官就是个叫马忠的小伙子,这个人年龄和杨雷相仿,当年还随马超转战南北,堪称嫡系部队。
通过之后,长安府上上下下都出来见礼,人群之中,孔鸣指着一个略微有些肥胖,脸上满是虚汗的人说道:“那个男人就是长安府里的不良帅霍东!”
“他是不良帅吗?”杨雷瞪了霍东一眼问诸葛亮。孔鸣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皇上,根据大唐律法,不良帅拥有事先预审人犯的权力。话说孔云志当时大闹考场时被监考官员抓到,本应亲自送大理寺的,但正巧霍东路过,随手递给他。”
听到这话,杨雷不觉皱眉问:“据您说,是不是霍东把孔云志私带进长安府了?”
“没错!”孔鸣点点头,说道:“也许霍东就是贪功吧,毕竟我行我素天朝新律,有此一说,不良人薪俸高低与他抓人的数量有关,此时皇上你所建议的绩...绩效考核制度!所以现在不良人抓了人犯以后,就想着自己先过去,如果能够挖到好几个同党的话,那就有很大的回报!”
杨雷听了黯然神伤,执法不规呀,一开始为维护治安,就只能用他前世国常用的严厉手段来对付,却不料一不慎,竟引发过度执法之问,似乎这个新律仍需改革为之。
杨雷孔鸣诸马,入长安府,长安府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欲亲奉茶于圣上,不料大棒槌截胡。
大棒锤憨声憨气说道:“老爷,皇上说道,请领别人避而不见,另外外交那天动刑几人上殿等候,皇上有事询问!”
说着大棒锤抄了长安府尹手里的杯子转身就走了。
而这时杨雷、孔鸣等人由仵作率领来到殓房察看孔云志遗体。
这一刻,孔云志再无激昂文字、挥斥方遒、神采飞扬之感,有的是淡定,望着面前这张双目紧闭、无生气的青春面孔,谁会想到,这个人的死亡,竟也惊起这么一场轩然大波。
“生当作人杰、死也是鬼雄!”
杨雷无端地吟诵着这两句话,孔鸣听罢,却两眼放光,向来知陛下乃行军的良将、治国的贤人,想不到他的文学造诣竟亦高矣!
“人杰不知能不能算,鬼雄皇上真是抬着自己,一介仕子不思国,却处处惹来是非,死气沉沉!”
终究这次恩科考试还是孔鸣荣登宰相之位之后,杨雷给了他第一件事,原本一切还算顺利,没想到就因了孔云志这个老鼠屎,坏掉一锅汤水,可见孔鸣对这个人实在是没多大的感情,言语难免刻薄。
杨雷当然能明白,所以没再说什么,反而转过身来问仵作:“致命伤是什么?”
“皇上快来看看吧!”仵作指了指孔云志靠近肩胛骨、胸部附近的淤青说:“致命伤来了!”
杨雷仔细查看孔云志致命伤情况,这里虽在前胸之上,但离心脉还很远,但仵作说孔云志震断心脉身亡,杨雷顿感惊讶,不禁问:“能不能解刨尸体做检查?”
仵作听了愣住了,然后有点迷茫地问:“启禀皇上,下属不解,你说什么解刨尸体?”
杨雷愣了一下,随后解释道:“是把尸体用刀子刨出来检查内脏器官是否有损伤,从而判断死者是否真的是死亡原因,这你难道不明白?”
“微臣斗胆略,事万不可为!”
仵作闻言,赶忙跪下说道:“孔云志是山东大族的子弟,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于父,再说现在孔云志已经去世了,逝者如斯,若是按皇上说的去解刨的话,这个怎么能跟孔云志一家,山东孔姓族人说得清楚呢!”
杨雷听后,想了一会儿,果然是这样,现在天下仕子心情都已为此事所鼓动,在这一刻采取行动,必须要无比谨慎。
于是杨雷点点头说:“班,那这个身体会怎么处置呢?”
仵作见皇帝放下理解刨的念头,此时心中才长出一口气来,回答说:“启禀皇上,孔云志一家现在已上路,预计再过三天就能赶到!在此期间,孔云志之尸首就会被保存在这里,直到他的家属把尸首领出来。落叶归根吧!”
“既如此,仵作、朕对孔云志之死仍有疑义,故朕将亲验其尸!”
“万万不可!”
仵作和孔鸣同时说出这句话,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跪下,劝道:“皇上,验尸是仵作的任务,你堂堂天子岂不是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好吧,皇上千金之躯,这个孔云志横在大街上,是未知的,皇上不能染指这个人,也请皇上三思吧!”
杨雷闻言,问道:“朕之良臣,忧何事?既然你们都说朕是真龙天子,朕既然贵为天子,难道还怕这么一点点的不详吗?”
“这也是不可能的!”孔鸣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句话,皇上若只看一眼,那么就好了,若皇上一意孤行地去碰一碰这具遗骸,老臣也绝对不答应!老臣宁冒天下之大不韪,焚烧次尸,断然不允!”
仵作望着孔鸣与杨雷的谈话,他害怕得满脸冷汗,这是当朝天子,即使你是宰相,也不可能这样与当今圣上交谈!
但让仵作没想到的是杨雷不但不以此为逆还笑着说:“朕的良师益友,朕要是能不触碰这个尸首验尸的话,你们怎么看?”
“什么?”
“不是摸尸首做验尸吗?”
孔鸣扭头望着仵作,仵作看到当朝宰相望着他,不停地摇头,那就是说这样不行!
孔鸣见此,心里嘀咕着,面前这仵作却是长安城里最长寿、最有资历的人,自己说一不二,犹豫啥?
孔鸣说道:“如果有,皇上虽然验尸了,但只要没有触及尸首就行!”
“好!”杨雷欣然应允,然后到仵作用出具尸检报告的办公桌前,拿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然后大喊:“大棒锤啊!”
“哎!俺在这儿!”
大棒锤皱着眉走进来,望着面前的身体,大棒锤捂着嘴躲过一劫。
“无用之物!”
杨雷微笑着咒骂道:“像您一样也想上阵吗?”
大棒锤闻言,哭丧着脸,说道:“皇上,您要我杀我敢杀,可这个孔云志却横着死了,俺娘自小便对俺说,这个横着死了的男人心里委屈,就是要变成厉鬼!谁死后头七看见了他、摸到了他、那鬼便跟谁走、听话、吓死人啊!”
“走了自己的人都是废话!”杨雷骂骂咧咧地把手里写满文字的纸张递给大棒锤,大棒锤拿起来说:“皇上就是要俺宣旨吗?俺认不出来的话,要么皇上就告诉俺,这个上洗掉了什么东西?”
杨雷闻言,颇有些欲哭无泪,说道:“混账的事,工作日让你们学几个字,你们便知睡吧,此非圣旨,持此纸到马忠处,请马忠为你们读书,备好以上之事,朕当夜用之!”
大棒锤听后毕恭毕敬地领着纸片,随即逃之夭夭,亦如殓房一般。
杨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对孔鸣说:“走着瞧,老师,让我们认识一下闯祸的几个不良人。”
“长安府的不良帅霍东率领部下向皇上请降!”
霍东跪得十分吃力,望着自己大腹便便,杨雷内心有种难以名状。
“平身!”
霍东与手下不良人四人齐平,霍东面颊红润,汗从鼻中滴出。
杨雷见此,皱着眉头问:“那天孔云志是你几人押?”
霍东闻言,扑通一声跪下,口中称罪道:“下属万死时,果然被吾等押走,谁知那厮一路口若悬河,辱没了当今圣上、大臣等对皇恩的感念,一时愤慨,禁不住想出手教训那厮,却不曾想小人一失手,竟把那人杀了,并向皇帝请降!”
“你那时候有几个人揍过孔云志?”
四人听了面面相觑,半晌霍东答道:“启禀皇上,小人而已!”
“你是说你把孔云志活活打死?”
杨雷厉声问着,霍东闻言对现世愣住了,眼里充满恐惧神色,但不久就恢复正常,跪在地上叩头不绝,嘴里喊着:“求君开恩泽,孔云志果然被小人所杀,但其时孔云志却口无遮拦地指责皇上,小人亦一时大怒,方才出手无度!”
杨雷见状,向着其他三人问道:“你有多少人?那时候真的就霍东一个人在做吗?大家么有没有下手呢?”
“启禀皇上!”三人中一个稍微年长者说道:“不良人使用私刑自然不可能被外人看到,那时候,霍帅正在一条胡同里...动手动脚,而我就守候在外给它放吹风,所以并没有下手。”
杨雷对霍东的话将信将疑,首先他不相信霍东等人对自己多忠诚,看看那个贪腐的胃便知,这个人通常肯定不是忠君爱国、清蒸廉明之主吧!
其次,看霍东跪在地上很辛苦,冲着这一点,杨雷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人有能力一拳KO孔云志。
杨雷听后皱起眉头,用手搓着眉心说:“霍东,无论如何,你用私刑,终究还是把人杀了,这件事证据很充分,你能说些什么呢?”
霍东跪在地上一眼不发,杨雷见状,继续说道:“不会说是没啥好说咯?我想去长安府哪里?霍东的凶行,致人于死地,立即夺了不良帅的性命,押在死牢里等待审判!”
闻言,霍东这才慌张地抬起头来,看着杨雷坚决的脸庞,大声喊道:“陛下,陛下请您放心吧!下属们还为皇族的功名、为皇上的功名出手教训了那厮啊...老爷,老爷给我说情呀!大人们.”
“骁骑营!著人把这厮押下去!”
杨雷真的忍受不了霍东的大闹,但是见他一声令下,长安府居然没有人出手,都看着长安府尹的脸色,杨雷立刻有了几分愤怒,心里嘀咕着,你不会出手了吧?朕的人来了!
就这样杨雷下了口令,顿时来了两个膀大腰圆骁骑营的战士,杀气腾腾地走进来,两人向杨雷行礼,然后两人上前按住了霍东的双肩,从腰里拿出牛筋绳子三下五除二地把霍东捆得坚硬无比,正当两人要押解霍东时,长安府尹站起来喊着“慢!”
“启禀皇上,下属对于这件事自然供认不讳,没想到那个孔云志搅乱考场、口无遮拦、语无伦次的侮辱皇族、不敬不讳的圣上,仅凭这些,就已经死罪逃脱!”
长安府尹说完这里停下脚步,然后暗中打量着杨雷,但见杨雷一脸笑意,没有阴晴。
长安府尹一时难以判断,心中泛起嘀咕,杨雷开口说:“长安府的人,你们要怎么说?说走就走的旅行!”
“噢...微臣之意,因为这个孔云志已经罪大恶极,霍东用了私刑,虽然有所不当,但罪大恶极没有到死,大臣们认为,能不能免霍东死罪呢?”
“长安府你替霍东说情呀?”杨雷笑道:“朕治其罪而非用私刑致其死!”
“这是为什么呢?”长安府尹闻言立即有点蒙在鼓里,杨雷看到后说:“是因为他欺君!”
“欺君?”
“好吧,我看这个人,身体虚胖、浑身没劲,要说他能一拳把个风华正茂的孔云志打得死去活来,我就不相信了,况且我刚看了孔云志尸首,孔云志因心脉尽断去世了,浑身上下只留下一个伤口,那就是肩胛骨以下的地方,什么地方离心脉还比较远,从中一拳就把心脉震断了?不要说霍东了,就朕麾下这几个常年打仗的儿郎都不一定能办到!”
说道此处,杨雷斜着眼看了一眼霍东,说道:“霍东朕又给了你机会了,你要是说实话朕就放过你!”
“皇上,部下委屈了!”霍东闻言,眼珠一转,说道:“皇上说的很有道理,只可惜下属每次都愤愤不平,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力,这次想来就是这样,只因那厮恶语相向,圣上乃天命所归之人,下属们猜测,一定是上天给了下属权力!”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上错花轿嫁对君更新,第26章 热闹非凡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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