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永清，永清……
卫九永远守护褚含清，永远属于褚含清。
“可是殿下，这不合规矩。您的名字本就需要避讳，怎么可以让下人用您名字里的字眼呢？”
虽然喜欢这个名字，可卫九仍是顾及到现实出声拒绝。
褚含清看上去并不在意，“你又不是下人。”
卫九正要说自己就是下人的身份，却听褚含清继续说道，“你是本宫的心上人。”
仿佛一圈圈的涟漪在心湖上扩散，卫九呼吸有些散乱。虽然明明白白知晓殿下的心意，可每次听到她这样直白的表达，心里还是忍不住涌出一叠又一叠的愉悦。
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卫九感觉耳朵有点热，只怕是又红了。
褚含清笑着伸手捏了捏卫九的耳朵，惹的卫九身子一颤。
“所谓名字需要避讳，说到底不过是看主子的心意。本宫喜欢你，爱重你，愿意将清字给你用，谁能管得着呢？更何况全天下名字里带清字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因为避讳本宫全得改掉吗？”
“就这么定了，好不好，永清？”
卫九被褚含清眼神中的坚定和鼓励感染到，他在心里暗暗想着，殿下每一步都走得如此坚定，自己也要勇敢些，不要总是畏缩不前。
总是想着身份的差距，只会显得卑微怯懦。
这一瞬间他的心思仿佛开阔了很多，整个人气质显得更加通透。
“好，殿下取的名字，我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
以后他不再是暗处见不得光的卫九，而是新生的卫永清，独属于殿下的卫永清。
褚含清将他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只觉得他通身气质与过去大有不同。如同开刃的宝剑拂去尘埃，绽放出耀目的光华。
一样的锋锐、危险，却又更加迷人。
“永清，你看看这个”，褚含清将岳峰留下的清单递给他，“还记得本宫跟你说岳峰死之前留的话吗？”
卫永清接过清单，“自然记得，您说他特意提到了一份祭祀物品清单。”
褚含清点头，“不错，就是这个。这东西有问题是肯定的，只是本宫刚刚看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这上边的东西都是往年本宫供奉给母后的，说难得倒也难得，但也不至于存在什么秘密。你说他留下这个到底是何意？”
翻来覆去看过几遍，卫永清也找不出端倪，两人面面相觑埋头苦思。
岳峰既然特意提起这件事，更是做的如此隐蔽，摆明了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所以也没办法拿给别人看过想办法。
“殿下，我想到了”，卫永清灵机一动，“岳统领之前研究过一种药水，涂在纸上是青色的。然而干透之后无色无味，一丝痕迹也没有，甚至即使再次遇水也不会显现。只有涂上另一种特制的药水才会显现出来。”
褚含清有些诧异，“哦？本宫怎么没听岳峰说起过？”
卫永清向她解释道，“这种药水原料难寻且工艺复杂，他也只研究成功过一次，数量也很少。所以他只是无意间跟我提了一嘴，没有上报给殿下，也没有在暗卫营中使用。”
“原来如此”，褚含清恍然大悟，“可如今岳峰已死，另一种特制药水现在何处无人知晓啊。”
“殿下，我亲自去暗卫营那边走一趟找找吧。”
“如此也好。本宫命福全跟你同去，正好将本宫的任命宣告至暗卫营，你将那边好好安排一下，早去早回。”
褚含清殷殷叮嘱，“万一找不到你说的药水，咱们还要想别的办法。另外安排两个人查查拾香，看看她有没有问题。”
卫永清认真点头，“殿下放心，我会安排的。”
说起来褚含清手下的暗卫营，总部并不在长公主府中。
长公主府占地面积虽然不小，也有单独的院落供当值的暗卫休息。但暗卫训练需要的场地极大，且在训练过程中需要不断淘汰不合格的人，最终能成功出师执行任务的，甚至十不达一。
这么多的训练人数，在长公主府内当然不现实。所以暗卫营的训练总部安置在京城周边的山中，位置自然是相当隐秘。而平时联络的总据点被安置在京城外坊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中。
这一趟卫永清需要去山中总部，毕竟那边才是大本营。岳峰年近四十仍没有成家，平日里除了在总据点处理消息流转，更多的就是待在大本营中。
暗卫营就是他的家，如今他的遗物也都放在那边，想必也没人敢随意处理。
这一来一回路程不算近，何况又要将大本营安顿好。待卫永清与福全返回长公主府时，已经快到晚饭时分。毣洣阁
褚含清正在自己的房间里，见卫永清回来，挥退了几名侍女，“可有找到你说的那药水？”
卫永清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找到了，就是这个。”
褚含清轻轻接过来，隔着瓶子也瞧不出所以然。
她拿出已经带回房间的清单，“这东西要怎么用？”
“殿下先等等”，卫永清制止道，“我也不敢确定就是用这种药水留下的秘密，还是先誊抄一遍，免得将清单毁了想不起内容。”
“你说的有道理”，褚含清点点头，迅速找出纸笔将清单誊抄一遍，确认无误后将岳峰留下的那份递给卫永清，“你来吧。”
卫永清接过，挑了支细细的毛笔沾着小瓷瓶里的药水，轻轻涂抹在清单上。
两人紧紧盯着清单的变化，一炷香过去了，毫无反应。
难道用的不是这个药水？两人心中俱是如此想着。
褚含清直起身子使劲眨了眨僵直的眼睛，正要说再想其他办法，忽然卫永清指着清单道，“殿下你看。”
褚含清连忙低头，只见清单背面缓缓显现出一片青色的字迹。
似乎是为了节省药水，字写的都不大。而且因为线索不确定，这些字语义也不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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