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夜笙和沈轻别两人回到她们队伍所在的房子,又拍摄了一段,最后关掉房间里的摄像机位,繁忙了一天的工作这才算结束。
阮夜笙洗过澡,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等待着可以出门的时间到来。
她一想到奚墨正在等她一起回去,既期盼,又担心奚墨等得累了。她更不知道奚墨在哪里等着,外面那么冷,又生怕奚墨冻着,就给奚墨发了一条消息:“你在哪里等?”毣洣阁
奚墨很快回复了她:“在你们附近的一个夜宵店。”
“别冷到了,注意保暖,把围巾和手套都戴上。”阮夜笙恨不得隔着手机,将奚墨裹个严严实实。
“我这不冷,店里开了空调的。”奚墨字里行间有些嫌弃这个夜宵店:“就是人挺多,吵耳朵。”
阮夜笙连忙哄她:“今天祭祀庆典,镇子上人本来就多,热闹了一个晚上,现在生意最好的店子肯定是那些夜宵店了。不过夜宵店人多反倒安全,你不要去偏僻的地方,再忍一忍,我很快就能下来了。”
奚墨不喜欢吵嚷的地方,却会选择夜宵店等着,想必和她想的一样,是出于安全的考虑。奚墨跟她说了,杨阵也跟到了黑竹沟镇,联系之前杨阵的种种异常表现,她们不得不保持警惕。
因为杨阵的关系,崔嘉鱼和林汀雨现在都住在镇子上,阮夜笙忙着拍摄,就见过一次林汀雨,还是林汀雨特地过来跟她打招呼的。
至于崔嘉鱼,她始终没看到人影,不知道崔嘉鱼现在追查杨阵到了一个什么程度,有没有查到杨阵在镇子上的落脚点。只是崔嘉鱼到底是警察,就算她们关系再好,崔嘉鱼也不会把这些追查细节说出来。
阮夜笙现在毫无头绪,只能小心翼翼应对着那些未知的涌动。她和奚墨如今几乎无话不谈,有了很多的秘密,只是杨阵和丁其红的事情不方便对外人道,就只能和颜听欢说一说,她们缺少一些线索。如果崔嘉鱼能将这些线索与她们分享,她们会了解更多,但崔嘉鱼目前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自己在那调查,毕竟这太危险了,崔嘉鱼不会让自己这些调查工作牵涉到她们这样的“无关之人”。
除非崔嘉鱼想通了,认为杨阵和她们其实有牵扯,才会调转调查方向。
奚墨自己没吃,给身边的宝来买了一份烤肉。本来宝来完全可以跟着阿措日则一起回去,被奚墨借过来后,得在这陪着,奚墨心里觉得挺对不住宝来的,更是感谢它。
阮夜笙收到了一张宝来低着头吃烤肉的照片,她看着手机笑,感觉现在的奚墨越来越有生活气息了。
在与奚墨聊天的间隙,冯唐唐给阮夜笙也发了条消息:“阮阮,你睡了吗?”
“没有。”阮夜笙忙回复。
冯唐唐问她综艺拍摄怎么样,累不累,还说看到了热搜。
但显然冯唐唐要说的重点并不是这些,之后就给阮夜笙发了一张她拍的五件毛衣摆在床上的照片,忐忑问道:“阮阮,奚姐之前让我把你送的毛衣拍张照片给她看,我就给她拍了这张。她看完以后好像不是很高兴,你帮我看下,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我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奚姐今天是有点怪怪的。”
阮夜笙看完冯唐唐发的这张照片,差点笑出声,她现在都不用靠推断了,百分百确认了奚墨想要的礼物源头。
“你没什么错,别瞎想。”阮夜笙安慰冯唐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奚姐一个月三十天不高兴,没有原因的。”
冯唐唐一看这回复,觉得阮阮说得挺对,瞬间想通了。
阮夜笙拿着手机躺着床上,越想越觉得奚墨怎么这么可爱。她要打一件什么款式的毛衣送给奚墨呢,也不知道奚墨喜欢哪个款,哪天旁敲侧击问她一下。
越想,阮夜笙唇角越往上翘,她眸子一瞥,看向她放在桌上的那束花。
她在心里当成是奚墨送给她的花,虽然是她骗来的,奚墨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意思。只是这是鲜花,过不了多久就会枯萎,明天她就要回去,路上也不方便带着这么大一束鲜花。
如果能将这花留个纪念,那就好了。
阮夜笙看着那层叠娇嫩的花瓣,心想。
阮夜笙在等待出门时间,沈轻别却没有她那么谨慎,等关了摄像机位,就溜了出去,连澡都没来得及洗。沈轻别之前给郁安发了不少消息,没有任何回复,郁安连电话也不接她的,回房间后沈轻别又试图拨打了几次郁安的手机,发现居然关机了。
一开始沈轻别那叫一个气,阿郁居然这么久不搭理她,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就算以前阿郁生她的气,将她拉黑了,也很快就将她放了出来。但之后沈轻别琢磨了下,还是觉得不太对劲,怕郁安出什么事,决定去郁安住的房子里找她。
沈轻别一路快跑,等到达房子里时,已经是气喘吁吁的。
房子的一楼亮着灯,房主一家还没睡,之前沈轻别随郁安来过,他们认识沈轻别,看到沈轻别过来,热情地向她打招呼。
“阿郁晚上出去了吗?”沈轻别问。
“我们晚上去参加祭祀庆典了,不太清楚郁小姐有没有出去。”房主说:“不过她晚饭后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也没吃多少,说要去睡一觉,可能还在睡,没出门吧。”
“我上去看她。”沈轻别赶紧上楼。
她有郁安房间的钥匙,拧开门锁,推门进去一看,房间里黑漆漆的,能听到郁安的咳嗽声,咳得十分急促,之后又消下去了,过了一会又再咳。
但郁安对她的到来并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迷糊了。
沈轻别听见这咳嗽声,吓了一跳,连忙把灯打开,就见郁安侧躺在床上,蜷在被子里。房间里充盈了光芒,郁安也没睁眼,只是在睡梦中不断咳嗽。
沈轻别赶紧凑到郁安身前,郁安紧紧蹙着眉,面色苍白,发丝被汗浸湿了,贴着她的肌.肤,咳一下,她的身子就颤抖起来。
平常沈轻别都是见多了郁安精明能干的模样,像这样脆弱得都要碎了的郁安,她还是头一回见。她和郁安认识很久,印象中都没见郁安生过病的。
“阿郁。”沈轻别着急不已,叫了郁安几声,郁安也没醒。
她伸手摸到郁安额头上,发现烫得吓人,脖颈上摸了摸,更是一手黏人的热汗。沈轻别扫了一眼床头柜,床头柜上放着半杯喝剩下的水,早已经凉了,旁边摆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几盒打开的药,看来郁安自己去看过医生买过药了,沈轻别检查了药,也有被郁安吃过的痕迹。
郁安的手机也搁在床头柜上,沈轻别拿起来按了下,发现是黑屏,应该是郁安的手机快没电了,又病得昏沉,没有及时充电,结果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沈轻别最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才显示无法接通。
药应该是吃过了,沈轻别给郁安的手机充上电,去浴室倒热水。
身上那么多汗,怎么能这么睡,那得多不舒服。
沈轻别在郁安的行李箱翻找,拿出一套郁安的睡衣放在床上,又把郁安的一条内.裤拿出来,在沈轻别看来,现在这个情况肯定全身上下都得换掉才是。
她把空调的温度开得更足了些,掀开郁安身上盖的部分被子,低头去拆郁安的衬衫扣子。郁安连睡衣都没换,还穿着衬衫,沈轻别估计她也没洗澡,凑近去嗅了嗅,隐约一股汗的气息,又被郁安身体的热意发了酵,扑入沈轻别的鼻息。
也许是郁安身上洒了香水,汗味也很淡,沈轻别反倒觉得这气息混在一起后,并没有让她有半点的不舒服。
真奇怪。
阿郁明明没洗澡,闻起来竟然也挺好闻的。反正她喜欢闻。
郁安的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有些板正地将她的部分脖.颈遮住了,等沈轻别一颗一颗解下来,底下的锁.骨才跃入眼帘。锁.骨平直精致,解到下面,白.皙的肌.肤也越发现了出来,郁安里面还穿着内.衣,柔软被衣料紧紧地裹着,能看到一道幽深的山壑。
沈轻别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郁安的壑,心想阿郁比她要深,竟有种莫名的发现秘密的新鲜感觉。
沈轻别把手放到郁安的肌.肤上,能感觉到郁安肌.肤很热,上面微微有汗。
郁安大概是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人碰了她,微微地嗯了一声,身子轻动了动。
沈轻别忙停下来,等郁安逐渐安静了,她才小心地将自己的身子放下去,悬在郁安身上,双手将郁安兜着,绕到郁安的后头,去解她内.衣的搭扣。
这下郁安的身子入了沈轻别怀里,被沈轻别的双臂兜着,沈轻别怕她会醒,想快点解开,结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紧张,手指解了好一会,才将那搭扣拆开了。
郁安的内.衣松开了,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沈轻别将郁安轻轻放了下来,继续让她躺着,再把郁安身上的衣物取走。
那本就有塑形的作用,原本被裹着的形状顿时离开了约.束,失去了遮挡,就这样毫无保留地绽开在沈轻别眼前。
甚至还随着郁安有些过快的呼吸,而微微颤着。
雪白之上一抹勾着目光的红。
沈轻别见了,顿时愣住了。
她第一次见郁安这样,突然有些不习惯,但目光却一直盯着郁安从那衣料中跳出来的那柔软看。
郁安底下没有遮,身上却还穿着衬衣,只是衬衣被彻底分开,散在身子两旁,有种禁.锢板正与媚.人的凌乱两相结合的对比感。沈轻别的目光往下看,还能看到郁安的肚.脐,还有她的身侧。
沈轻别:“……”
阿郁为什么要当经纪人?
怎么不去当模特?
郁安很漂亮,但她平常很懂得怎么恰如其分的隐藏,像藏在墙后面的一朵昳丽蔷薇,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周围是幽静的枝叶缠绕。
而沈轻别今天绕过这围墙,走到这蔷薇花前,仔细地审看了她,才发现了她身字的秘密。
郁安闭着眼,呼吸很重,可能是睡梦中感觉自己的衣被拆了,手放了上来,放到自己的心口,潜意识里觉得不对劲,在那柔软上自己碰了下。
沈轻别:“……”
这个动作几乎让沈轻别涨.红了脸。
阿郁她在……
她这是在自己……
沈轻别这下几乎惊呆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郁安,连忙低下头去,想快点把郁安的衣服都换下来,替她擦拭。只是她变得有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解开了郁安的裤.子,解了下来,又替郁安去了最底下的那角遮掩。
郁安的身子微蜷起来,脚趾微动。
沈轻别将毛巾放在热水里浸了浸,拧干了,就着毛巾剩下的热度,在郁安的身上擦拭起来。从脸颊,擦到脖.颈,再一路往下,到郁安的峰。
沈轻别想将郁安擦干净点,连那上面的一点也擦了上去。
这大约是刺.激到了郁安,郁安身子猛地一颤,微微启开了眼睛。她生了病,眼前刚睁开时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身上居然什么都没有,而面前凑近来一个人影,此情此景对郁安而言无异于被.犯的现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的身子,同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沈轻别迎面挨了一巴掌,顿时懵了。
郁安眼睛睁开了些,等她看清楚前面是沈轻别,也懵了。
沈轻别捂着自己的脸:“……”
郁安捂着自己的柔软:“……”
“……阿郁。”过了会,沈轻别扁了扁嘴巴,委屈得不行:“你怎么打我啊?”
郁安:“……”
郁安以前从来没这么对待过沈轻别,这下发现自己居然昏沉中打了沈轻别,心里也是疼得不行,连忙凑近去揉沈轻别的脸颊,又吹了吹,道歉说:“我……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有人对我图谋不轨,吓了我一跳。”
“我才吓了好多跳。”沈轻别越想越委屈。
不就是换个衣服擦个身子吗,阿郁居然打了她。虽然阿郁病糊涂了,她原谅阿郁,但还是觉得委屈。
郁安跪坐在床上,正忙着帮沈轻别揉脸颊,她心里太着急,一时半会忘了自己是彻底光裸,然后她感觉到沈轻别的目光往下移,似乎是飘在自己身上,忙低头看去。
郁安:“……”
郁安脸色骤然变了,慌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了,一脸惊慌,几乎是厉声说:“你干嘛把我衣服全脱了!”
“你……你生病了,出了很多汗,还没有洗澡就躺下了。”沈轻别被她吓到了,瑟缩跟只鹌鹑似的解释道:“我想给你换衣服,再擦一擦,你会睡得舒服很多。”
郁安一愣。
然后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沈轻别。她的理智终于回来了,明白了沈轻别的意思,可心跳根本就控制不住,一下一下在她耳边叫嚣。
“……谢谢。”郁安只得掩饰自己的紧张,咳嗽了几声。
沈轻别听见她咳嗽,忙担忧道:“你睡觉之前是吃了药吧?”
“……吃了的。”郁安低着眼睛,看着被子:“你给我拿个口罩。”
“哦。”沈轻别找了找,找出一个医用口罩,郁安将口罩戴好,才对沈轻别说:“我感冒了,你别挨我太近,免得传染你了。”
“所以你才不和我吃饭吗?”沈轻别心里难过极了:“你生病了干嘛不跟我说。”
“我以为没什么,吃点药就好了。”郁安越发心慌。
之前她和沈轻别在外面阳台打电话,她穿得单薄,又对着冷风吹了许久,这几天本来就不舒服,没什么胃口。不过她以为自己会好转,没想到今天居然发了烧,她吃完药就躺下了,本来想睡醒了去找沈轻别,结果睡到现在。
“你晚上录制怎么样?”郁安后悔自己睡过头了,没有去祭祀庆典看沈轻别,抱着被子,操心不已:“顺利吗?”
“很顺利的。”沈轻别说。
郁安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看了看,发现很多沈轻别的未接来电,还有很多条消息,她都没看到,越发后悔:“抱歉卿卿,我之前睡着了,没能看到。”
“我知道的。”沈轻别捂着脸,笑起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不管我。”
“疼不疼?”郁安搂着被子,凑近了来,露出莹润的裸肩。
“……之前打的时候好疼的。”沈轻别噘嘴:“现在好点了,你下手好重啊。”
郁安简直无地自容:“……我以为是坏人,肯定打得重。”
“我的脸是不是肿了?”沈轻别担心自己的长相受到影响。
“没有。”郁安把她的手拿开,仔细看了看,说:“现在天气冷,水很冰,你倒点来,我帮你敷一下。”
沈轻别忙摆手:“你都病了还想着帮我敷冰水呢,我自己来就行。”
然后她站起来,走到郁安床边拧了毛巾,说:“你把被子掀开,我帮你继续擦一下,还没擦完呢。”
郁安连忙抢过毛巾,低声说:“……我自己来。”
“我看你都没有什么精神,能自己来吗?”沈轻别担心道。
“这是小事。”郁安面颊滚烫,说:“你转过去,我要擦身体。”
“为什么要转过去?”沈轻别茫然:“我刚才都看过了。”
郁安:“……”
她又是气,又是羞,牙齿都要咬碎了。
“你转不转?”郁安咳嗽了几声,说。
沈轻别怕她生气,只好转过去。
郁安这才掀开被子,自己擦拭起来,她在自己身上擦着擦着,想到刚才沈轻别将自己全身上下全部看光,心绪顿时又难以平静。
但沈轻别看着像是没有反应,觉得这样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根本没往别处想。
郁安一想到这,又越发生气。
沈轻别背对着,觉得气氛不对,就开口搭话:“阿郁,你内衣内裤好……性感的,我喜欢,你以后能不能也帮我买?”
郁安:“……”
她气得半死,说:“我是你经纪人,不是你保姆,我还要帮你买内衣内裤?”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轻别摸了摸脑袋,说:“我就是觉得你内衣内裤……好看。当然,你身体跟模特似的,也好看。”
郁安:“……”
她一时半会也分不清沈轻别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卿卿,郁安差点气没了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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