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听了沈轻别的话,沉默着。
卿卿说自己的内衣内裤好看,这倒是很符合卿卿的脑回路。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卿卿还要加一句,她的身体也好看。
郁安心跳有些咚咚的,之前被沈轻别看过全身的灼然感又重新烧了起来。她明明知道沈轻别不可能有那个意思,依然忍不住为沈轻别的无心之言牵扯心弦。
沈轻别背对着郁安站着,听见床上的郁安没有回应了,觉得奇怪,忙转过身去想看看。
结果这一看,正好又对上郁安的身子,郁安慌忙用毛巾将自己前头挡了挡,说:“不是让你转过去别看吗?这……这是我个人隐私。”
沈轻别赶紧再度转过身,解释说:“我听见你没声了,不知道你怎么了,就想看看你。”
“我……挺好的。”郁安这回不咸不淡地说着,低头擦拭。
她就不能对沈轻别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可是那希望却又由不得她控制,郁安习惯了运筹帷幄,她很不喜欢这种过于被动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
这回沈轻别学乖了,郁安没说让她转过去,她就不动,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想和郁安聊天:“阿郁,今天祭祀庆典有小灯笼许愿,大家把很多小灯笼挂在树上,再把写有愿望的纸藏进去,说不定心愿就能实现呢。”
郁安从不相信这些:“假的,没什么用,就一个形式。”
“啊?”沈轻别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破幻想。
“也就你会信。”郁安很理智,向来不喜欢这些,一边擦身上的汗,一边说:“什么对着流星许愿,将愿望放进漂流瓶许愿,还有什么转发锦鲤许愿,全都是无稽之谈。想要实现愿望,当然要靠自身的努力,别把心思放在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上。”
“我当然知道要靠自己努力。”沈轻别却说:“可是有时候信这些,也很有趣啊,也和自身要努力不冲突的。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很浪漫。”
“浪漫?”郁安停了手。
沈轻别说:“满树的小灯笼,在里面写上愿望挂起来,难道不浪漫吗,还很美呢。当时我写的时候,你也不在,没看到那场景,不过我也给你写了个愿望,帮你挂起来了。”
“你也帮我写了吗。”郁安这回眼中有了笑。
她想象了下沈轻别在满树的小灯笼下帮她认真写愿望的模样,突然又觉得沈轻别说得挺对。
是很浪漫。
郁安这才有些明白,原来浪漫的并不是许愿本身,而是因为有沈轻别在。
“当然了。”沈轻别有些得意:“而且我还把你的小灯笼挂在最高的树上了,镇子上的人说小灯笼挂得越高,离天神越近,愿望就越容易实现。我和阮阮都没挂那么高,小灯笼太多了,等我想再换地方的时候,都找不到我们之前挂的。”
她说着,后退着走到床边,向郁安勾了勾手:“你把毛巾给我,我帮你浸热水,毛巾都凉了。”
郁安看着沈轻别的背影笑,也不跟她生气了,哪能生那么多气。沈轻别似乎有一种魔力,上一秒能把她气得半死,可下一秒又能让她感到无比欢畅。
郁安把毛巾放到沈轻别手上。
沈轻别蹲下来,重新给郁安换了热毛巾拧干,还是背对着递过去,说:“你的愿望肯定是最灵的,不枉我爬了那么久的树。”
郁安面色一冷:“你爬树了?还爬很高?”
她停下擦拭:“你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摔下来怎么办?”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沈轻别知道自己犯错了,也不狡辩,老老实实地说:“就想着帮你把愿望挂高一点。”
郁安心中五味杂陈,既担忧,又为沈轻别这一根筋的热情所感动,简直拿沈轻别没有办法。
“你别担心,我现在好端端的。”沈轻别说到这,兴奋起来:“就是中途出了点小差错,我上去后,不敢下来,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阮阮那边又找不到我的位置,在树上等了好久。”
郁安一想到自己错过了沈轻别那么多消息和电话,更在沈轻别需要她的时候没有及时出现,更是愧疚不已:“卿卿,怪我。”
“你生病了,怎么能怪你没接电话。”沈轻别笑着说:“不过还好有一位洛小姐路过,把我救下来了。”
沈轻别越形容,几乎有些眉飞色舞:“那位洛小姐长得也太漂亮了,顾岑之前见过她,说从没见过这么美的人,我还以为顾岑是夸张形容,结果我看见她的模样,太美了,真的是直女看了都想和她搞姬。”
郁安:“……”
“你说什么?”郁安心里一跳。
“我说那位救我的洛小姐,美到直女看了都想和她搞姬。”沈轻别以为郁安没听清,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这个直女也能接受和她搞姬吗?”郁安知道沈轻别是一个接受度很高的人,直女姬姥地挂嘴边,沈轻别都懂。沈轻别并不是不能接受两个女人相恋的观念,而是沈轻别实在是太直了,她看上去对郁安没有任何越过友情界限的反应,这才是郁安最难过的地方。
比起被世俗规矩所束,沈轻别这种毫无反应,更让郁安无奈。当她听到沈轻别形容一个女人的美貌,居然是用的“直女看了都想搞姬”这种说法,她心里其实是泛酸的,她忍不住会想沈轻别没有反应,是不是因为自己还不足以吸引沈轻别的缘故。
“我可没有一点这个想法啊。”沈轻别连连摆手:“我就是形容她有多美而已。”
郁安听了她的回答,略微松一口气。
“我可是直女。”沈轻别又说:“不搞姬。”
郁安:“……”
她心头被沈轻别无意识地刺了好几针,感觉头更疼了。
“可我也从来没什么喜欢的男的。”沈轻别却嘀咕起来:“但我又不搞姬,那我是什么?”
郁安一脸麻木,擦拭着自己。
“难道我其实是无性恋?”沈轻别却还背对着她,在认真思考关于自身感情的哲学问题:“还是,我自恋?”
郁安:“……”
……行吧,你开心就好。
郁安擦完身子,将毛巾递给沈轻别,穿好睡衣躺进了被子里。
她侧躺着,看着沈轻别在那忙活,心中不舍,嘴上还是冷静地说:“你明早还要拍摄,别待在这了,回去睡吧。”
“我不回去。”沈轻别翻找着郁安的行李箱:“我今天就睡在这。”
郁安怔了怔。
在听到这个回答的那一刹那,郁安毫无疑问是欣喜的,可理智却在帮她说话:“我感冒了,你待在这干什么,传染了怎么办,赶紧回去。”
“就是你生病了,我才要待在这里,不然我怎么照顾你。要是你夜里发烧烧糊涂了,没有人送你去医院,又怎么办,你身边肯定要留人的。”沈轻别将郁安另外一身睡衣拿出来,说:“再说你戴了口罩,我身体也好,没那么容易染上,你就放心吧。”
她怕郁安赶她走,再度强调:“反正我是不会走的。”
郁安叹了口气,不再强求她,心中却隐隐又有几分矛盾的窃喜。
“我还没洗澡呢,衣服也没带,睡衣我就穿你的吧?”沈轻别说。
“你穿吧。”郁安应了声。
沈轻别说着,又拿了一条郁安的内裤出来,仔细看了看,是真的好性感,说:“阿郁,你的内裤我也……”
她话还未完,郁安看见她居然在那么仔细地端详自己的内裤,蓦地涨红了脸,拒绝说:“我带的内裤都是我穿过的,没有新的,你……你不方便穿。”
沈轻别一想也是,内裤这么私人的衣物,是不能和阿郁混着穿,就说:“那我不穿内裤好了,明天早上我回房子里再换。”
郁安:“……”
“你说的这像话吗?”郁安越发头疼。
“别人又看不到。”沈轻别满不在乎:“没人知道的,就只有你知道。”
郁安:“……”
沈轻别拿好睡衣,径自进了浴室去洗澡,很快浴室里就响起了水声,淅淅沥沥的。
郁安头昏脑涨地躺在枕头上,用手蒙住了自己的脸,压抑地咳了几声。待会沈轻别洗澡完,就会与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她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是发烧了在做梦,一时又有些紧张。
毕竟,她以前还没有和沈轻别在一张床上睡过。
沈轻别洗完澡,坐在床边上随便给自己吹了下头发,浑身带着隐约的水汽与沐浴后的香气。她低着头,用手拨弄着热风吹拂中的发丝,脖颈微弯着,肌肤是最嫩的牛奶肌。
郁安目光瞥去,看着沈轻别的长腿。
她一想到沈轻别现在并没有穿内裤,底下真空的,她感觉血压都要冲脑,发烧更是好转不了。
“我关灯了。”沈轻别终于忙完,说。
郁安含糊应了一声。
沈轻别熄了灯,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郁安侧过身体躺着,沈轻别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十分自然地从后面抱住了郁安。
郁安背对着,浑身一个哆嗦:“……”
“阿郁,你冷吗?”沈轻别感觉到郁安在自己进被子时,似乎有些发抖,忙抱她更紧了些,安慰说:“没事,我抱着你,你就没那么冷了。”
郁安蜷缩着身子,被沈轻别圈在怀里,从后面搂着,拿沈轻别没有任何办法,说:“我都发烧了,我只会热,怎么会冷?”
沈轻别这才笑了一笑,伸手摸了摸郁安的身子,感觉她的确是浑身滚烫,这才松开了她,只是将手搭在郁安腰上,说:“这样呢?”
“……你随便。”郁安的脸颊陷在枕头里,感觉心脏的跃动速度在不断折磨她。
沈轻别在后面像只小狗似的凑过来,轻轻嗅了嗅,说:“阿郁,你之前没洗澡的时候都挺好闻的,现在擦干净了,就更好闻了。”
她喜欢闻这个气息。
“……别闻了,我都没洗。”郁安出了不少汗,本想去洗个澡,但无奈全身没多少力气,只能先将就擦拭一下,她其实怕这气息会让洗过澡的沈轻别觉得不舒服,本就有些拘谨。
“好闻的。”沈轻别抱着她,说:“我以前都没怎么看你生过病,这次把我吓坏了。”
郁安能感觉到沈轻别说这话的焦急,心里有了暖意,说:“是人就会生病,只是我以前生病时没有让你看到而已。”
“你怕我担心吗?”沈轻别问她:“就跟这次一样,感冒也不跟我说。”
郁安没有吭声,心想这会倒不傻,又问了沈轻别一个问题:“你给我许了个什么愿?”
沈轻别顿时来了兴致,说:“我帮你许的愿望你肯定会喜欢的,就是我们要永远做最亲最亲的好姐妹。”
郁安:“……”
郁安顿时有点绝望,自己现在还是死了的好。
沈轻别知道郁安需要休息,也不敢跟她说太多话,说到这就打住了,忍着说:“快睡吧,阿郁,晚安。”
然后她果然信守承诺,后面都再没吱声,这对沈轻别而言实属难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郁安逐渐昏沉起来,却又并没有真正睡着。她知道沈轻别躺在她身后抱着她,沈轻别呼吸均匀,早已睡了,她在沈轻别的怀里转了个身,能感觉到沈轻别带着热意的呼吸喷了过来。
郁安戴着口罩,那种温热只能隐约感觉到一点。
但这足以让郁安心跳如狂。
郁安呼吸急促,也因为发烧,没办法保持平常的冷静。她的手指在黑暗中摸索,寻到了沈轻别唇的位置,感觉到那里的水润柔软,脑子蓦地像是嗡的一声放空了。
郁安手指轻颤,将自己的脸凑近了去,隔着口罩,在沈轻别的唇上吻了一下。
口罩的触感和肌肤不一样,更感觉不到多少唇的存在,沈轻别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被子蹭到了她。
郁安立即转过身去,紧紧闭着眼。
她心想,她肯定是烧糊涂了。
才会这么荒唐。
阮夜笙在房间里等待,终于等来了出门的时间。她早就把衣服换好了,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步,寻思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和奚墨说了声,悄悄溜出了房子。
昨晚有过一次相同的经历,阮夜笙这回轻车熟路,很快就快抵达了和奚墨约定好的那棵树。
远远望去,那树下站着奚墨高挑的身影,身边蹲着宝来。远处微微有些光渗过来,在奚墨的身影上染了一道逆光的边,冬夜更为她披上寒气。
“奚墨。”阮夜笙快步奔去。
奚墨看着阮夜笙朝自己跑来,步子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几步。阮夜笙很快就跑到她面前,看着她笑,说话时呼出白气:“等得辛苦了,我们回去吧。”
“……还好。”奚墨低声说:“不怎么辛苦。”
宝来仰着头,看着阮夜笙。
阮夜笙蹲下来,笑着揉了揉宝来的脑袋:“宝来,也辛苦你了。”
两人,一条狗,在逐渐寂静了的路上行走着。为了避开镇上三两晃荡的行人,她们选择了相对比较安静的路,有宝来在,阮夜笙相对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很冷吧?”阮夜笙走了一阵,伸出手,揽住了奚墨,想帮她挡一挡冷风。
奚墨身体微有了些紧绷,不过还是任由阮夜笙揽着她,说:“现在不冷了。”
阮夜笙低着眉眼笑。
两人途径了一个小巷,宝来却停了下来,嘴里发出警惕的龇牙声,喉咙里更是有了低低的威吓。
“宝来?”阮夜笙顺着宝来转过去的脑袋方向看去。
奚墨也投去目光。
巷子口黑漆漆的,里面没有灯,黑暗甚至连影子都吞噬了,她们都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但宝来龇起的牙却越发凶狠,像看见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窥探。它吠了几声,突然朝那巷口冲了过去,冲进了巷子里。
“宝来!”阮夜笙吓了一跳,和奚墨两人赶紧跟过去。
她们跑到巷子口,阮夜笙点开手机的手电光,往里照去,里面是一条狭窄的巷子,上面还牵了不少杂乱的电线,左右是高高的围墙,石板已经很旧了,有着岁月的残缺痕迹。
巷子里空无一人,宝来也不见了,巷子往前拐弯,宝来已经不知道追到哪里去了,只能看到一个垃圾桶孤零零地摆在那。
阮夜笙看着这幽深的巷子,本能地感觉到恐惧,奚墨的面色也沉沉的。
现在宝来进去了,她们不可能放任宝来不管,就算宝来再聪明,她们也无法放心。可如果两人贸然进去,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们两人和崔嘉鱼还有林汀雨不一样,没有什么身手,进去后反而会添麻烦。
阮夜笙呼吸发紧,赶紧拨打了颜听欢的手机。
还好颜听欢现在醒着,很快就接通了:“阮阮,什么事?”
“你在睡觉吗,我和奚墨这边遇到点麻烦,你能不能过来一趟。”阮夜笙很信任颜听欢,更知道颜听欢的本事。
“我还没睡,在外面。”颜听欢的声音骤然警惕:“告诉我详细位置。”
这边镇子上的定位并不准确,跟着定位走反倒容易迷路,阮夜笙就形容了周围的标志建筑物。颜听欢来了之后,特地花费了许多时间将镇子转悠了一遍,对镇子上的一些道路分布和标志建筑有所了解,说:“我知道那,我就在附近,等我,我很快来。”
颜听欢平常说话不靠谱,但这种时候来得比谁都及时,很快她就找到了巷子口的所在,与阮夜笙还有奚墨会合了。
“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外面?”颜听欢皱眉。
这种时候肯定无法隐瞒,阮夜笙低着头,只得老实交待前因后果:“奚墨来接我去她所在的房子里,为了安全,我们就带了房主阿措叔的狗宝来,但是刚才宝来经过这个巷子口,突然很不对劲,像是看见什么,一下冲进去了。我和奚墨也不好贸然进去,就叫你过来,我们好一块进去找宝来。”
颜听欢扫了她们一眼,目光意味深长。
奚墨:“……”
阮夜笙:“……”
阮夜笙不用猜,都知道颜听欢现在在瞎想什么有的没的。
“进去吧。”颜听欢一手打着手机,另一只手在嘴巴处接着,将身体里养着蝉放了出去,她在前面引路:“我们跟着蝉走。放心,有我在。”
阮夜笙这下也不怎么紧张了,与奚墨一起跟在颜听欢身后。m.bïmïġë.nët
手机的光芒幽冷,落在地上,幽深的巷子里响起了她们三人空寂的脚步声,身影更是拉得很长。
“有什么事就及时叫我,我过来就是保护你们安全的。”颜听欢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轻声说:“还好你们没有两个人先进去,不然就跟电影里演的脸探草丛那样了,你们又不会打架,进去就是送一血,直接被杀人魔灭掉。”
阮夜笙说:“你就积点德吧。”
奚墨十分谨慎,声音放得很低:“别说话了,如果附近真的有什么人,会听见的。”
颜听欢倒是很有自信:“现在蝉的范围内没有人影,也没有狗。如果看见了人,我会知道。”
她冷不丁又问一句:“阮阮,奚墨接你去她房子里睡觉啊?我记得你睡觉之前要录一段的,这大半夜的,再把你接过去?”
阮夜笙:“……”
……她就知道逃不掉这个坎。
奚墨:“……”
……现在是适合说这个的时候吗。
阮夜笙悄然说:“是奚墨找我商量……很重要的事情。”
“哦。”颜听欢回头看了她们一眼,笑眯眯的,没再吭声了。
不过有了颜听欢与她们说话,这巷子里弥漫的那种未知的冰冷诡异消散了不少,至少阮夜笙没有感觉到那么窒息。
又走了几分钟,颜听欢脸色凝住了,没再说话,而是向她们做了个不要发出任何声音的手势,并把手电熄灭了。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三个人贴着墙壁一侧,能听见不远处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巷子里奔跑,而且脚步声很杂,听着不止一个人。但是这里的巷子四通八达,又隔着墙壁,其实阮夜笙并不能确定这声音究竟是在哪个巷子里。
奚墨没听见宝来的吠叫声音。
阿措日则说宝来是很有灵性的狗,如果在追击中,是不会发出声音的,就像是森林里的那种猎豹,在追上猎物之前,它会把自己隐藏起来,不会暴露。
只听响动越发清晰起来,似乎是有人翻过了墙壁,落到了地上。
跟着又是一声跳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像是有个人也紧随在后跳了墙。
作者有话要说:阿郁还是没忍住,隔着口罩亲了卿卿一下,卿卿你可长点心吧。
阮阮和奚墨都是普通人,没有身手,其实她们如果要进入这种巷子,是非常危险的,写的我都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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