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艺录制的时间短,也就两天而已,去四川之前阮夜笙就在奚墨家里住着,这下回来,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周文许和另外一个帮佣帮她们将行李送进了主楼。平常奚墨在家只吃兰姨做的菜,现在兰姨还没回来,奚墨在回途中也没怎么吃好,阮夜笙就打开冰箱,给两人做了点热量比较低的夜宵。
外头寒风呼啸,天气预报里说会下雪,但也迟迟没见下雪的迹象,天气湿冷湿冷的。奚墨坐在桌旁,吃着阮夜笙为她准备的夜宵,心情却十分熨帖温暖。
以前她在家住的时候,都是兰姨陪伴她,现在兰姨不在,换成了阮夜笙,这种感觉对奚墨而言是新鲜的。
简芫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将兰姨看成她半个母亲,兰姨给她的更多是无微不至的母爱亲情。
但阮夜笙不一样。
现在和阮夜笙住在一起,奚墨感觉家里的氛围都产生了变化,像是冬天里能捧着一杯热牛奶,夏天里能喝一口冰镇的蜂蜜柠檬水,所有的一切都似是发自毛孔的舒适畅快。
不管是奚墨坐着,站着,行走在家中,还是看书,健身,都能感觉到连空气中漂浮的粒子都像是带了一抹惬意的气息。
“去北京还有几天,在这之前就都在我这住吧,别回家了。”奚墨吃了一口,说。
阮夜笙心里当然是偷着乐的,但嘴上还要说:“我好久没回去,再不住一住,家里得长蘑菇了。”
“就住这么几天。”奚墨蹙眉:“能长什么蘑菇。”
阮夜笙笑起来。
“我这里安全,有围墙,有监控,还有保安。”奚墨说:“就算杨阵和丁其红在盯着我们,他们也没办法靠近,外面都是摄像头,他们会有所顾忌的。”
阮夜笙明白奚墨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想,才不放心她回去住。不过她还是有些贪心,如果奚墨并不是因为这个理由留她住下,而只是单纯地想和她在一起住几天,那该多好。
甚至,她连几天都不满足。
还想要……更多。
“那这几天你要不要抽空去一趟疗养院?后面电影一旦拍摄起来,就没有这么多时间了。”阮夜笙了解奚墨的执念所在,之前从张东阳那张画上隐约看出了卡车上其实是有两个人,如果不去弄清楚,奚墨心里是过不去的。
“可以。”奚墨点点头,却有所担忧:“去疗养院容易,只是张东阳边上一直有我爸的人在守着,我们不好找机会接近。以前我是假装成病房的保洁员,进去偷偷看一下,这次我们还要问话,是行不通的。而且假扮保洁员的风险也太大了,我那时候是碰巧没被发现而已。”
“你为什么要怕被发现?”阮夜笙却轻声问她。
奚墨一愣。
她骤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是,她为什么要怕被发现呢?看守张东阳的是她父亲奚季的人,奚季也从没说过不允许她过去探视,可她那时候就是偷偷摸摸地去了。
“奚墨。”阮夜笙眼底温柔,她就像是解开奚墨心结的那只手,指尖轻轻一扯,将奚墨心中这些年都拧得紧紧的结勾得松动了不少:“你离你爸爸太远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并不想你离得这么远,他只是不懂方法。”
奚墨沉默着。
阮夜笙说:“那时候我们交换了身体,我以你的身份与你爸爸接触,我能感觉到他对你的关心,只是他这个人不善言辞,不懂表达,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又对你要求太高,让你过于敬畏他。而你以我的模样与他交流,难道没有感觉到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吗?”
“……我知道。”良久,奚墨说:“我只是还没有适应过来。”
“我相信奚叔叔。”阮夜笙想起奚季在温室放的那两本书,就想笑:“一个会悄悄地看如何成为慈祥的父亲,还有如何和子女正常地沟通的人,他即便对你而言不是一个好爸爸,但他也绝不会因为你要去疗养院找张东阳调查真相而责怪你,你不用那么紧张会被发现。或许你可以直接坦诚地和他说清楚,说你要去问张东阳话。我们就光明正大地走进病房,你觉得怎么样?”
奚墨看向了阮夜笙。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一个人在路上孤独地走着,从年少跌跌撞撞,走到如今小心谨慎。但阮夜笙却在中途朝她走过来,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走。
她才发现自己之前只是因为身处昏暗之中,才看到自己是孤独的,以为周围根本就没有人。而阮夜笙的同行给她带来了光亮,照亮了她周围的一隅。
奚墨终于看清楚了,这条路上其实并不孤独,还有很多人。
有颜听欢暗地里的保护,也有崔嘉鱼,林汀雨,林汀霜这些上海的相亲相爱姐妹们,去了一趟四川黑竹沟,她连对沈轻别都改观了,现在甚至沈轻别和郁安都在“上海的相亲相爱姐妹们”的行列。
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进行着改变,等奚墨真正觉察时,才赫然发现,原来这条路已经这么热闹了么。
她更是看到了她的父亲奚季,其实也在这条路上。只不过以前是没有光的,她被黑暗蒙蔽了双眼,如今温柔明媚的光洒下来,她才得以看清楚。
奚墨沉积多年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不少,她感觉到一种通体洗髓般的轻松:“我去和我爸爸说,告诉她我查到的线索。”
“这么晚了,他应该早就睡了。”阮夜笙由衷地替奚墨高兴:“你明天给他打电话。”
“好。”奚墨点点头。
她为了保持身材,几乎不怎么吃夜宵,就算吃也是吃低热量的那种,其实没什么滋味,但现在这份夜宵,她却尝得津津有味。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都去健身房锻炼,出了一身的汗,洗完晨浴才吃早饭。
顾如的剧本反正也是每天给她们发过来一部分,而且总是在大半夜,每天早上阮夜笙都迫不及待地点开顾如的消息,就跟看更新连载似的,心里急得都快上火。因为想看后续,却又被顾如吊胃口,她只好将每天的剧本部分反复地看,这样一来,剧本迅速在她心中滚瓜烂熟,印象反倒比以前一次性看完全部的剧本更深刻。
上午的时候,奚墨给奚季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对方没有声音,奚墨下意识有些紧张,深呼吸了下才说:“爸。”
“嗯。”奚季十分平静地应着:“路清明说你从四川回来了。”
“是,半夜到的。”奚墨试图与奚季闲聊,但还是有些不太习惯:“你今天忙吗?”
“不怎么忙。”奚季说:“我在温室种花。”
“上次夜笙送给你的那些种子,你觉得怎么样?”奚墨实在没话聊,勉强将话题转到阮夜笙身上。
“小阮给的种子很不错。要是她有空,你可以请她到庄园里来吃饭。”
“……好。”奚墨看了边上的阮夜笙一眼:“我会跟她说。”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奚墨也不知道该怎么聊下去,只好鼓足勇气,开门见山:“爸,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
奚墨平常似高岭之花,在奚季面前,却不过像是奚季温室里的一朵小花,有些瑟缩着:“我以前大学的时候,其实悄悄去过一次疗养院,然后我从司机张东阳那里捡到了一张画,这次我发现那张画有线索,我想……告诉你。”
电话那头这下陷入彻底的沉寂。
过了好一会,奚季才说:“我知道你去过。当时我的人告诉我了,说看到一个有些奇怪的保洁员进了房间,举止不对劲,我就让人去查了,发现是你。”
“你……知道?”奚墨愕然:“你那时候不训斥我吗?”
“为什么要训斥。”奚季没有多余的什么解释,只是说。
奚墨蓦地有些感动,原来奚季是知道的,却并未呵责她,甚至从没提起过,面对这样的一个父亲,她其实没有理由将要去疗养院问张东阳的事情当成一件棘手的事。
就像是阮夜笙说的,她只要自然地走进去就行了。
没有人会阻拦她。
“那张画我换了一种方式看了,发现张东阳似乎是画了两个人在卡车上。”奚墨这下没什么顾虑,说:“当时那辆卡车上,很可能还有一个人,但是谁也不知道那个人的踪迹。我想去疗养院问一问张东阳,看他是否有反应,如果真的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如今还在,而且是清醒的,找到他以后,能不能调查出什么?”
“不用去问张东阳了。”奚季说。
奚墨没有吭声,试图揣摩奚季此刻的心情。
奚季却说:“我早已经问过了,的确还有一个人。张东阳经常画图,每一张我都仔细看过,他是经常画一些两个人在卡车里的抽象表现,后面我试探过多次,问是不是还有一个人,他反应很大,一直喊不是他撞的,是那个人撞的。”
奚墨这下彻底怔住。
原来她好不容易查到的线索,奚季早已经了如指掌。
其实只要她以前愿意和奚季沟通,她能从奚季那里得到很多消息,只是她并没有那么做,而是选择自己偷偷摸摸去查看。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那个自己是多么幼稚。
“那你有查到那个人的一些线索吗?”奚墨忙问。
依奚季的性格,得知当年的确有两个人在卡车驾驶室后,肯定会深入调查的。
“我还在查。”奚季的话语听上去似乎有些疲累,仿佛调查那个人对他而言,已经耗费了太多心力。
奚墨知道她父亲的手段,能让奚季至今都一无所获,当年卡车上另外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可以藏得这么好,半点线索都没留下。
奚季说:“以后你想要问张东阳什么,你可以随时去问。也可以给病房看守的人打电话,让他开视频,你时间不方便,不用亲自去,他会帮你办好。”
奚墨现在的心情无比复杂,既有些轻飘飘的高兴,像是考了个好成绩被家长奖励了,又有些惭愧,惭愧自己以前对奚季有太多的误解。
她爸爸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冷漠,严苛。
而真的只是不懂怎么和她沟通,什么都不说。诚然奚季的沟通是有问题,但自己何尝不是方法不当。
“谢谢爸。”奚墨眼中藏着笑意。
阮夜笙在边上看到了她眼中的笑,也跟着笑了。
“唔。”奚季只是简单地应了声。
“以后我也可以……问你吗?”奚墨小心地开口。
奚季又沉默了下,才说:“可以。”
“我今天晚上和夜笙去庄园吃饭。”奚墨主动提出。
她突然想和奚季一起吃饭了,看看她的父亲。另外阮夜笙给她的信件和礼物多半也是还在庄园里,她想回去找一找。
“好。”奚季只是说。
奚墨与奚季又说了几句话,这才结束了通话。
“怎么样?”阮夜笙看着面色有些恍惚的奚墨,说:“我说了你爸爸很疼爱你的。”
奚墨唇边勾了勾,将她从奚季那里听来的都和阮夜笙说了一遍,阮夜笙刚才在边上就能听到不少,这下得到更为详细的说明,脸色也凝重了起来。
“张东阳看来不重要,那个人才是关键。”阮夜笙说:“要怎么找到他呢?你爸爸找了这么久,也没有半点眉目。”
“我也不知道。”奚墨皱眉。
“就让奚叔叔先调查吧,他门路广,肯定比我们厉害。”阮夜笙安慰她:“你以后可以问奚叔叔,如果你发现什么,也可以和奚叔叔说,不要像以前那么拘束。”
“……唔。”奚墨也含糊地应了。
这一点,她倒是和奚季的确是一个脾气。
“下午跟我回庄园吧,我跟爸爸说了。”奚墨放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心里轻松不少:“你想吃什么,我跟周婶说,让她准备。”
“对了,你带上换洗的衣服,今晚我们住在那。”奚墨回过头,又补充一句:“我想去找找……你给我的那些信和礼物。”
“那这次要是还找不到怎么办?”阮夜笙心里灿烂,脸上却装委屈。
“……那只能赔了。”奚墨目光飘了飘。
阮夜笙看着她笑。
中午又是两个人吃饭,简简单单的,阮夜笙做的菜很合奚墨的胃口,而且相对也很健康,很适合她们这样的演员。
不过阮夜笙边吃边哀叹:“好想吃酱肘子,但是今年的分量都预支完了。”
奚墨低着头,眼中含笑。
两人吃着午饭,主楼的大门却开了,从门口进来一个人。那人在门口换鞋,感觉到家里开了暖气,赶紧探身过来:“奚墨,怎么回来也不跟我说啊。”
“兰姨。”奚墨忙站起身来,走过去。
阮夜笙也连忙放下碗筷,跟上。
兰姨虽然已经不年轻了,但脸上妆容精致,完全能看出她当年的风姿韵味,身段也保持得十分好。她瞥见了阮夜笙,眼中似有惊喜,快步走到阮夜笙面前:“阮阮小姐,好久不见了呀,没想到在这里看见你。”
兰姨说话时,普通话里带了些上海话的语气词尾音,有种吴侬软语的小味道。
“兰姨好。”阮夜笙笑意柔媚:“是很久不见了。你吃午饭了吗?”
“还没吃呢。”兰姨看见阮夜笙,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朋友,笑着拉着她坐在一旁:“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兰姨。”阮夜笙低头一笑:“你还是和我在大学见你时一样漂亮,都没怎么变过的。”
兰姨很有自知之明地摆摆手,听着这嘴甜哄人的话却又心花怒放:“我都快老啦。”
“听说你复出拍戏了,我还在奚墨打毛衣的热搜里看到了你参加综艺,替你高兴。你这么有才华,怎么可以不拍戏呢,对不对,综艺也要上,人能红的。”
兰姨说着,又盯着奚墨:“你怎么会跑去打毛衣的啦,想要毛衣,跟我说嘛,我给你打。”
奚墨:“……”
“你想要什么款的毛衣?”兰姨问她。
奚墨:“……”
“你这孩子,我回家也不说话。”兰姨蹙眉,用手搭着阮夜笙的肩膀:“你看看阮阮小姐,多乖啊,不像是你一整天板着个脸,笑都不怎么笑的,你要多和阮阮小姐学习。”
“兰姨,我……”奚墨欲言又止。
以前兰姨在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损她的,怎么阮夜笙一来,兰姨净看到阮夜笙的好了。也不知道兰姨以前和阮夜笙有多熟,但看得出兰姨非常喜欢阮夜笙。
“我跟你说,你以后不可以欺负阮阮小姐的。”兰姨看到了阮夜笙,大概是想起了往事,对奚墨严肃地说:“你以前大学的时候,老是欺负她。现在一起拍戏了,是朋友,不可以再那样了啊,不然我要拉黑你几天的。”
“我……我没有欺负她。”奚墨都懵了。
“你怎么没欺负她?”兰姨不高兴:“你不搭理她,就是欺负她。阮阮小姐那么可爱的人,送你那么多信和礼物,你看都不看的啦,就和你那些粉丝的礼物混在一起,你怎么这个样子,阮阮小姐的信和礼物怎么可以和粉丝的放在一起,不一样的好不好啦。我看阮阮小姐那次哭了,就是因为你的缘故。”
“你怎么知道信和礼物?”奚墨忙说。
“我怎么不知道呀。”兰姨说:“阮阮小姐那时候和我很熟的,她有一次还问我你喜欢什么礼物,我就说啦,还是我和阮阮小姐一起去逛街给你挑的。”
“夜笙?”奚墨愣住,看着阮夜笙。
阮夜笙笑着点了点头:“……我都跟你说了,我以前认识兰姨的。她和丁叔叔都对我很好。”
兰姨想起什么,又怪奚墨:“阮阮小姐大学的时候经常跟我一块的,我还做饺子给她吃。但是阮阮小姐找我的次数也少了,只是逢年过节给我打电话,给我寄礼物,后面我想了想啊,肯定是你欺负她了,她知道我要照顾你,都不方便来找我了。”
奚墨:“……”
“兰姨,不好意思。”阮夜笙忙道歉。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事业上生活上也越来越忙,见不着面很正常,哪能一直像是读书时那样呢。”兰姨越看阮夜笙是越喜欢,虽然这些年见面次数不多,但阮夜笙很懂礼貌,每年都会送她和她哥哥丁儒礼物,电话和消息也会有。
奚墨还是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夜笙的礼物和信件都和粉丝的礼物混在一起?我那时候并不知道那是夜笙送的,我也没见过,难道兰姨你看过?”
“我当然见过,我认得阮阮小姐的礼物和信件,她有特殊标记的。”兰姨瞪了奚墨一眼:“那些礼物和信件,还是我给你收拾的,你怎么可以混在一起。”
“你收拾的?”奚墨浑身一凛。
阮夜笙也愣住了。
“对啊,你从奚家庄园搬家那天,我帮你盯着的。”兰姨说:“你让人把那些粉丝送的礼物和信件装箱带走,我就看到了阮阮小姐的一个礼物盒,上面有标记。就让那些人在里面把属于阮阮小姐的东西都翻找出来,看看有没有别的遗漏,结果翻出来许多,我当时很生气的,你太不珍惜了。”
当时搬家的时候,兰姨的确也在。
“那些礼物和信呢?”奚墨忙问。
“我当然是让人帮你都装在一个箱子里了,阮阮小姐的礼物和信肯定要特别放在一个地方。”兰姨说:“当时我就要训你几句的,不然你不长记性的呀,不过那天你妈妈的遗物翻晒,你坐在那不开心,我也不好说你,帮你弄好就算了。”www.bïmïġë.nët
奚墨这才明白过来。
难怪自己家里没有看到任何一个阮夜笙的礼物和信,就算她当年不知道情况,把那些都混在了一起,搬家的时候又因为她妈妈简芫的遗物也在翻晒,用的搬运箱子都是一样的,而可能发生搬错的情况,也不可能全部遗漏,因为礼物和信件是散乱的,就算几个箱子混淆,从几率来看也可能只会丢失一部分。
除非是那些礼物和信件都被特地挑拣出来,综合在一个箱子里。
然后这个箱子,那一天和装简芫遗物的箱子弄混了,被家里做事的人送回了放遗物的房间。
除此以外,奚墨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
她越是这样分析,心绪就越发起伏,这意味着阮夜笙的礼物和信件基本上不会丢,她只要去翻找她妈妈简芫的遗物房即可。
那么大一个箱子,不至于会丢。
“我以后会记住的。”奚墨老老实实说:“不会再混在一起,特别放在一个地方。”
阮夜笙知道自己的礼物和信很可能没有丢,也开心不已,看奚墨时眼中的眸光都是清甜的。
“兰姨,你饿了吧,我做了饭,我们一起吃。”阮夜笙站起身来,邀请道。
“那我要尝尝阮阮小姐你的手艺。”兰姨随她往餐桌走去,笑着说:“你以前大学时做饭就不错的。”
阮夜笙给兰姨盛了饭,三个人在桌旁坐下。
兰姨边吃,边笑着和阮夜笙聊天,奚墨吃饭时不怎么吭声,在边上也不敢开口,怕兰姨当着阮夜笙的面怼她,她会很没面子。
“阮阮小姐,你谈男朋友了没啦?”兰姨笑眯眯地问。
奚墨嘴里的米饭差点堵着喉咙口:“……”
她怎么心里慌慌的。
之前兰姨还让路清明去相亲来着。路清明跑去女方面前说自己还没这方面的打算,把那女的说哭了,兰姨就把路清明拉黑了半个月。
“没有。”阮夜笙笑道。
“你这么漂亮,肯定很多人追你吧。”兰姨十分热心:“那你可要仔细一点呀。我哥哥也给娱乐公司投资的,一些女明星都被什么富二代或者富豪看上啦,对方有一些为人是不行的,阮阮小姐你要是遇到有那样的人追求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摸摸对方的底。”
“谁说夜笙一定要和富二代或者富豪谈恋爱了?”奚墨不高兴地说了句。
“那圈子里的男明星也要谨慎的呀。”兰姨鄙夷地说:“今年不都是什么谁谁谁出轨的热搜,有些人真的烂透啦。”
“她也不一定和男明星。”奚墨冷冷接了句。
“那素人也要注意呀。”兰姨说。
“她也不一定和素人。”
阮夜笙努力憋着笑,奚墨到底在杠什么。
“奚墨,你今天怎么回事的啦?”兰姨瞪着奚墨:“你跟我老是抬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骂你。你看看阮阮小姐,就和你不一样的。”
奚墨:“……”
你不会骂我。
你就怼我。
作者有话要说:奚墨:夜笙要谈恋爱,也是要和女明星谈恋爱。
阮阮:哪个女明星呀?
还能是哪个女明星,就是那个抬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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