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阁>都市小说>情缘随风>第 49 章 第49章 应聘给女老板开车
  恍然间小石头三岁了,老疙瘩认为小石头应该上幼儿园,过一下集体生活扩大视野对他的成长有好处。电话中的尾巴也极力赞同。

  但问题来了:小石头没有中国户口,一个人假如在中国没有户口其生活中遇到的麻烦是可以想象的,就像当初小树遇到的问题一样。但小树有政府罩着,派出所开的介绍信就解决问题。小石头不行,可要上户口,谈何容易?要涉及问题很多,首先尾巴早就不是中国籍了,那么她的小孩在北京就没有根,就像一个天外来客。当然,那些私立贵族幼儿园对户口问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费用贵得吓人。尾巴说幼儿园费用不用考虑,不管多贵只要能上。

  有尾巴这话就好办了。老疙瘩搜集各种信息于奔波,终于在朝阳西坝河找了个收纳的贵族幼儿园,整托,光一次性赞助费就三万,每年托儿费还得六万八,需要在入园之前,将一年的费用一次性缴清!

  这天价费用老疙瘩瞠目结舌,乖乖,这么贵?真是个金娃娃啊!

  最近有家商贸公司,追着老疙瘩的屁股要租宋爷家那新修的小院,开价不菲年租30万。甚至要出钱全部买下,让房主开个价。请示了尾巴。尾巴说不租也不卖,以后她要留着用。并吩咐,北新桥房退了,都搬过来。尾巴还强烈建议:让你家老太太带着小树一起搬进去住。

  老疙瘩说:“你快拉倒吧,你认为我妈能住你们家吗?”

  尾巴说“不是住我们家,而是住你们家,那房子也有你的一半呀。”

  “你觉着我会要吗?”

  “会的。”

  “那你就等着吧。”

  在家当了快两年奶爸,小石头一上幼儿园,小树上学,老妈跟前有玉叶里外照看着,终于腾出自己来。

  当务之急是要找个工作。一个男人没有工作就像没根的浮萍虚虚的,觉得自己生活习惯都逐渐懒散起来,觉得儿女情长容易消磨人的意志。人就像汽车一样,时间长了老不用会出毛病的,人老闲着,也会闲出蛋癌来。

  于是他就出去买《手拉手》报纸,学着电视剧里的那些失了业的倒霉蛋的样子,拿一支笔在报纸招聘广告栏里画圈,打电话。当然还是老本行,开车。大多是问了问基本情况,然后让他留下电话号码等消息。一个多月下来,也没有任何结果,但圈是越来越画的圆了。百无聊赖,从床底下拉出一副锈蚀斑斑的哑铃,光着膀子吭哧吭哧练一阵,然后满头大汗去冲凉水澡。

  不能傻老婆等汉子,要主动出击,他准备到职介所试试,不要局限于开车了,只要能找个工作先干起来再说。

  职介所简直人满为患。工作人员给了他一张表格,填好后贴上照片,又交了二十元钱,算是挂了一号。

  工作人员是个近五十岁的妇女,接了表格透过鼻尖上的老花镜扫着表格,然后眼珠翻出镜片古怪地看看他说,你的政治面目里写的“清白”什么意思?老疙瘩问有什么不对吗?老女人问他,是党员吗?不是?不是就填“群众”。还有,你这“劳务取向”一栏里填的“吃喝”?想什么呢?哪有人花钱雇你吃喝的美事?

  老疙瘩莫名其妙抻过脖子看了看笑说,我说大妈吔,拿咱穷人开心是不是?我写的是“听喝”。

  大妈不高兴了,说她有那么老吗?还大妈,叫大姐就行。

  老疙瘩笑说,叫您大妹子行了吧?您再仔细看看,听喝的意思是干什么都行。

  大妈扒眼细心看了看,板着脸说,嗷,是听喝呀,写的不规范,改成“服从分配。”她把表又递了了回来。老疙瘩改好后双手递上。大妈说回去等着吧。

  功夫不负,有一天早上还未起床,手机就响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说招小车司机,叫他写份简历贴上照片邮寄到某某地址。老疙瘩打过无数个求职电话,不知是哪家,根本就对不上号。一想管他呢,就写了份简历邮了过去。几天后还真有反馈:说去面谈一下。年轻人说这次招的司机是给他们总经理开私车,要去老总那里讨一讨眼缘,示意他穿戴讲究一点。

  给私企老板开车?他有点不情愿,想想那些暴发户的嘴脸就腻歪。但不管怎么说先动起来再说,之后再骑驴找马吧。毣洣阁

  一照镜子自己都吓了一跳:头发长长的,胡子拉碴,衣服穿成鸭霸似的,特边缘。那形象不是艺术家,贼像艺术家。于是就剃头刮胡子将门脸修饰一番。临出门穿了套笔挺的西装,还把曾是花蔷薇送给他的那条金利来暗蓝领带打在脖子上。睹物思人,不由一番感叹:生活,一半是回忆,一半是继续。不管你经历多痛的事情,到最后都会渐渐遗忘。因为,没有什么能敌得过时光。

  收拾停当,对着镜子照量着自己,呵呵,这真是人识衣服马识鞍,狗带铃铛跑得欢。这一经包装还周吴郑王人模狗样起来,就像菜市场上刚洒过水的蔬菜般亮鲜,卖相十足。咧开嘴比个剪刀手,耶!

  按着地址,来到礼士路的一座搂。三层,某号房间。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等待应聘的,看相貌大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个个倒饬得都很绅士。有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正在发号,说依次等待,不要大声喧哗,听叫号进去面试。想必这年轻人就是那个打电话的人了。

  他拿到的是十三号,这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后面又陆续的来了几个人,一共二十人。他姥姥的这年头真是不到草原不知狼多肉少哇,一个破私企老板聘个车夫就像选妃子似的。

  应聘的人依次进去,有的很快就出来了,快得几乎没用一分钟;有的很慢,足有十几分钟才出来。仔细琢磨,老疙瘩看出点门道,那些出来快的,大多举止形象不佳;出来慢的,相貌端正身材高大。便心里自衬,自己在这些人里比,个头、形象还算说得过去,就是有点瘦,不够威猛。莫不是这个老总是个款婆?挑面首呢吧!

  还真让他蒙对了,待到走进去,果然那个宽大无比的写字台后面坐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一身藏青正装。这正所谓时下流行语——“款婆”吧?款婆正在埋头打电脑,把鼠标揉来揉去。

  老疙瘩上前微微点了下头道了声:“您好!”

  女人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揉她的鼠标,之后又看了他一眼,用下巴示意写字台右侧的沙发让他坐。

  走到沙发旁,看见写字台右面地上掉了张A4纸,便顺手捡起来,轻轻放在台角上,然后刚要坐又发现沙发上有一小小的曲别针,他怕坐上去曲别针会划坏沙发锃光的皮面,就把曲别针捡起放在茶几上坐下。

  款婆开了腔,语气很傲慢,像个警察逮着个违章司机似的,“请出示你的驾照。”

  招聘司机看看驾照理所当然,掏出驾照,双手恭敬地递了上去。

  款婆接过驾照并不急于看,继续揉着鼠标啪啪点击着,像是在翻阅着什么。可谓日理万机的女强人啊。

  无聊的等待中他仔细地打量着款婆:一头大卷花,这年头这种发型很少见了。她面色苍白,好像化了淡妆,微微有些眼袋,带着商海打拼的痕迹。从整体上看,有一股子临风不乱的荡气。眉眼还算周正,丑与美都谈不上,但很有些不凡的气质与强干的威严。

  她坐的大班椅奇大,转起来却很灵活,没有一点声音。她终于把鼠标放下,想喝口水,一拿茶杯发现没水了。

  老疙瘩忙把茶几上的暖瓶拎起给续上。

  款婆没说话,翻开驾照看了看,然后把身子扭正看着他,用不平不仄的声音问了几个问题,诸如,工作经历、家庭住址、学历等等。

  老疙瘩一一作答。当款婆问起为什么不开出租车时,他把那次打架事件简单讲述了一遍,最后说:所以把工作丢了。

  款婆听罢脸上呈现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又问他出过交通事故么?老疙瘩想了想说出过,就把那次溜车的事讲了。这次款婆从鼻子里轻轻地哼笑了一声,然后说你可以走了。她甚至没说一句“回头等她电话通知”之类让人抱有些许希望的话。从她的脸上找不到任何首肯的痕迹。

  从款婆最后的表情上看没戏。老疙瘩便把这事扔在脑后,继续在报纸上画圈。不想几天之后,年轻人突然来了个电话,说恭喜了,他们总经理让他明天去试试工。

  后来老疙瘩才知道款婆叫林一岚,人称“林总”。林总就是那京城赫赫有名的“京和小商品市场”的老板,身价过亿。他曾去过那小商品市场,里面有好几百个摊位,迷宫一样,商品五花八门囊括人们一切吃喝拉撒睡玩乐日常用品,生意火爆。在京城“京和”也被戏称为“京字号”龙头。

  林总有好几辆车,她的商务出行的座驾是一辆黑色奥迪A6。老疙瘩第一次给林总出车是在一天傍晚,林总要去黎昌海鲜城赶一个饭局。

  他把车停在后门等林总,见出来忙跳下车拉开车门,林总边打着手机钻了进车。看来林总像是在和谁发脾气,脸色铁青,“你问他还有完没完了?他这人怎么那么无耻?随他便,你转告他,我等着他。”电话那头不知还在啰嗦些什么,林总显得极不耐烦,“得得得我没工夫跟你啰嗦,你看着办吧!”便啪地把手机合上。

  从后视镜看到林总很疲惫的样子,眯着双眼将头仰在靠枕上脸色沉晦暮然,像是遇到了重大解不开的麻烦事。他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尽量使车体平稳行驶。接着林总又接了个电话,声音立刻柔和起来,判若两人,林总笑着说:“实在抱歉,让赵局等急了,这就到,这就到。”合上电话林总说开快点。老疙瘩加速起来。

  到了海鲜城林总下了车,同时告诉他待在车里等她。

  过了一会一服务员拿着一份盒饭给了他,说是林总叫的。菜还不错,一个宫暴牛蛙一个响油鳝糊,老疙瘩想起他干出租时吃的烂盒饭,看来林总还满大气的。

  两个小时后林总拌着一个大腹便便秃顶男人及五六个随员鱼贯而出得门来。老疙瘩忙将车驱至跟前,迅速跳下车拉开后门。待林总和秃顶男人钻进车里说是卧龙湾去K歌,余下随员打了两辆车紧随其后。

  卧龙湾是京城最豪华歌厅。到了卧龙湾一帮人前呼后拥地进去。老疙瘩在大厅里找个位子坐了下来,喝茶。听里面隐约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吼歌声。好几个花枝招展袒胸露背的小姐进到她所在的那个包间。

  约午夜十一点左右林总一人悄悄出来到总台像是买单,之后招呼老疙瘩送她回家——冠城园。

  半路上林总叫停车,然后下了车,像是要散会儿步,稳步走到路边绿化带,突然跨过矮栏跑到一颗塔松树后面呕了起来,听出来她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几分钟后她又款步走了出来,像没事人一样。老疙瘩不由佩服起这个女人如此沉着,在她呕吐半秒钟前你丝毫看不出她将要干什么。

  干了一段时间,他对林总和她的“京和”了解个大概。

  京和的前身是家区属劳保用品制衣厂,那时厂子只是几幢四层的六十年代红砖楼房。林一岚高中毕业后就分配到这家服装厂做缝纫工,几十台缝纫机一起嗡嗡作响,流水作业。她的那道工序是合袖,一只只袖子在她手下流过,象卓别林的《摩登时代》。

  后来凭着她的吃苦耐劳的韧力混到做劳保手套的车间主任。随着改革开放市场化,到八十年代后期这家小厂难以为继常常发不出工资。

  这时她向厂子提出一项建议。因她看到工厂附近聚集着许多摆地摊的小商贩,这些小商贩大多是外地人,卖些锅碗飘勺塑料盆五花八门的日用小商品,推车的,兜布摆地摊儿的,闹闹哄哄,有时被市容(城管前身)追得满街跑。一到日落市容下班,商贩们更是活跃得将满街筒子挤得来辆汽车都无法过去。那么何不把厂房腾出来,隔成个个摊位,把这些小商贩请进来建立个小商品市场。这一建议遭到老厂长的反对。老厂长临界退休,犯不上趟这浑水,闹不好晚节不保。

  进入九十年代初,老厂长光荣退休。林总又向区主管部门提出这一建议,主管部门说,你想得好是好,但没人出这个头,现在厂子虽然上顿不接下顿,但还能凑合吃口饭,万一搞砸了怎么办?想把这些农民商贩组织起来可不是好玩的。除非有人承包,一年交厂子四十万利润。

  据说林总凑了二十万先交了半年承包。创业是极具艰辛的,几年打拼丈夫外遇,自己也得了胃穿孔。市场从当初的180户渐渐把厂院落改建成市场摊位改建发展成有七八百余户摊位。

  林总最近又有一个更大决定:将现有市场全部拆除,建一个五层四万平方米的现代化设备小商品批发市场。涉及市场改造的运作工程非常复杂,牵扯到方方面面及几十个衙门口。中国人的公事也好私事也好哪个不是在餐桌上就着山珍海味桌下塞钱谈下来的?不是说现在是经济社会嘛,你不用钱和花天酒地经他,人家哪会济你?这是规则中的潜规则。

  这些日子林总为了市场改造每天跑各个衙门口请饭局。林总就是那唐僧肉,大大小小妖魔鬼怪都想啃一口。从中午一直到晚上林总都在饭局上,有时一天得赶三个饭局,一个女人有多大胃口?这样下去不吃死也得喝死。

  林总在车上的往来电话,老疙瘩也听出些个眉目,比如:林总主动请饭局,多是为了市场改造工程打通关节。但有些人家叫她上饭局纯粹是冲她的腰包,比如某某局的局长儿子要出国邀她吃饭,比如某某局的某个处长一帮远道亲戚邀她吃饭,她不掏腰包谁掏?真不易呀,八方神圣,哪个也得罪不起,别拿土地爷不当神仙。

  林总有个女儿叫程虹,十一二岁,在东城一所贵族学校上五年级,住校,每个星期五晚上林总让老疙瘩去学校接她回家,星期一早上再送她去学校。

  小丫头长得胖嘟嘟,很活泼好动有些多动症,一双大眼总是俏皮地翻来翻去透着鬼精灵。这孩子开始时对老疙瘩很有点漠然,时间长了,便和他有了些许对话。不否认程虹是个有时很调皮很任性的小女孩,没办法,富人家的孩子都那样。但程虹虽调皮却不刁蛮,不像二哥的孩子徐菲那样即任性又刁蛮,老疙瘩一看见徐菲那丫头就反感的不得了。比一比还是小树乖巧得让人疼爱。

  有时候他还挺喜欢程虹那种调皮的样子,总让他想起尾巴小时候。林总常抱怨虹虹是个很不好弄的小东西,在学校也是个惹事的精,常被老师留下挨批评。每当这时程虹总是揿着小鼻子,翻着长长的睫毛,白她妈妈一眼,小嘴顽皮地一撅,怡然自得好像是在听表扬话。

  这天是星期六。午后老疙瘩来到林总家,准备送小程虹去她爸爸家。保姆开门后他就在客厅等候。

  林总家是个跃层,下面客厅很宽大,三围法式白色真皮沙发,门首玄关处一对精致的藤椅夹一藤几。每回不管是接林总还是虹虹,老疙瘩都在这里等候,想是这对藤椅的功能就是给类似像他这种等待人员用的。对面就是通往跃层的楼梯。那跃层上面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他从来没有上去过。反正上下两层这么大个房子现在只有三个人居住——林总、女儿虹虹,还有一个老保姆薛姨妈。薛姨妈据说是林总老家远房的一个亲戚,从林总怀了虹虹后就来到林总身边至今。

  到京和以来,对林总婚姻经历也了解个大概:林总是个离了三次婚的女人,虹虹是林总第二任丈夫程医生的女儿。

  程医生已另娶妻成家,家在立水桥。每回到了老疙瘩就给程医生打电话,程医生都在楼下接。程医生是个外形舒服的中年男人,身材虽有些发福但穿衣服颇有板有眼又有型,架着个秀朗镜,说话文绉绉的。

  说起来林总与她三任丈夫离婚竟是出于同一种原因,那就是丈夫出轨外遇,可能是林总属于那种“星际女强人”,太忙于事业忽略了情感生活吧,可谓心强命不强。不过三任离了婚的男人依然都和林总往来,只要林总有事让他们出马,他们都表现出义不容辞的态度。这也许说明林总虽然做妻子不合格,但作为个体自然人来说,还是有让人可圈可点之。

  据说三个男人在离婚的时候都得到一笔不菲的财产,这笔财产不过也是随奶奶赏锅巴。从良心上说所谓夫妻共同财产那都是林总自己打拼出来的,与他们几乎无关,所以锅巴赏多少,男人没有争执的资格。从社会实力上说,也没有人敢与与林总较劲,这些做过林总老公的人都知道,只要林总对某个人皱一皱眉头表现出不耐烦了,这个人一定要识趣退避三舍,否则的话凭林总的社会网只要一个小小的暗示,他们就知道下面会有什么结果。

  林总的三个前夫们个个不是傻子,哪能敬酒不吃吃罚酒?但是最近好像程医生有点和林总较劲,老疙瘩不知什么原因,今天就是奉林总之命将虹虹送到程医生的家中去。

  这时程虹出现在楼梯上,她今天穿着一席乔其纱连衣裙,白口袜子丁字小红皮鞋,长头发梳成两条小辫吊在脑后两侧,辫根还扎着粉色的蝴蝶结。

  虹虹向他扬手挖挖五指算是招呼,然后双腿一蹦一蹦地沿着楼梯一阶阶地往下跳,头上的蝴蝶结也一跃一跃的灵动飞舞起来。小丫头跳到最后剩下四阶的时候她鼓起嘴甩起两只小胳膊欲一齐跳下。

  老疙瘩看到这种情景很担心,忙抢步上前,“虹虹,别跳,摔着!”

  小丫头哪里听他的,使劲一跃跳了下来,一趔趄一下扑在上前接她的老疙瘩怀里。她咯咯地笑着,竟趁势用两胳膊勾住他的脖子随之身子一纵,像个小皮猴攀悬在一棵树上似的,将双腿盘在了他的腰际。

  这是老疙瘩没有想到的,小姑娘无忌,他得有忌。小孩子虽然还小一片童心嬉闹,可毕竟是个小半大的丫头,这会儿如果让正在下来的她妈妈看到实在不雅,赶忙想将她放下来,“虹虹快下来,摔着。”

  小丫头竟撒起娇来:“我不,叔叔,抡我一个。”

  正这会儿林总真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老疙瘩有些尴尬,忙掰开小丫头双臂:“快下来,你妈下来了!”

  林总看到这种情景,忙呵斥道:“虹虹,别跟叔叔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快下来!”

  虹虹这才放开腿从老疙瘩身上跳下来。

  林总下得楼来说:“你别介意,我这丫头淘得很咧。”

  老疙瘩揪揪虹虹的小辫笑说:“挨妈妈说了吧!”

  小丫头冲她妈妈吐出小舌头翻了个白眼表示很不满。

  路上,老疙瘩问她,喜欢去你爸爸家吗?小丫头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无所谓,只不过应酬应酬,否则他该骂我白眼狼了。虹虹用的是想象中的大人口吻,把老疙瘩逗得直乐。

  到了楼下。程医生下来接,程医生今天边幅不整,胡子拉茬,像是经历过一场什么磨难。程医生拿出一个纸包,说让他转交给林总。

  回来后到林总办公室将纸包转给林总,说是程医生让带给她的。林总脸色阴沉,看也不看顺手使劲将纸包扔在字纸篓里,像是在泄愤。老疙瘩轻步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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