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的对上,唐景夕就像是看到不该看到的人,直接别过了脸,可是耳尖却是带着浅红。
颜相如在心中失笑,复而低头拨动了一下眼前的细弦。
喜爱值加1
唐景夕心满意足的听着颜相如没事涨喜爱值的提示音,嘻嘻嘻,看到了吗?快来夸我!
系统冷漠的道:要是你前天晚上再说一句,你就失败了。
你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事是不可能的,对,你没有膝盖唐景夕舒服的眯起眼睛。
你当时何必说的那么严重?见到你给山水送饭,他已经对你改观了。
唐景夕淡然的走到青禾的面前,我要的不只是他对我改观,那样子在颜相如心中,我也不过是一个良心未泯的好人,我要打破他的固有印象,在他的心中反应过来一个念头,那就是景夕是一个傲娇又不服输的人,尚有赤子之心,那么等着他发现公子景夕为他做过的事情之后,才能一点一点的将他曾经以为的不好,化为十分的好。
懂了吗?我的小傻子?唐景夕笑眯眯的问道。
系统:……
青禾瞧着他这一副傻兮兮的模样,又看了一眼低头弹琴的颜相如,冷哼了一声道,“瞧着很开心嘛,勾搭成奸了?”
唐景夕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看着青禾面色发红,细眉紧皱的反驳:“什么乱七八糟的!”
“哼,你还以为你能瞒得过我?”青禾怼了一下唐景夕的脑门,看到那白皙的额头又出现了点点的红晕,又揉着那地方小声说道:“别一天天的眼珠子都快黏在对方身上,你做什么我也不管,但是别让别人瞧见了,你还在还是九王爷包下的人,别太过分了。”
唐景夕一愣,目光下垂,咬了咬下唇道:“我没想到那份上,只是能看着他我就很开心了。”
他又笑了,仿佛十分的羞涩。
青禾心中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声,看到颜相如隐隐投过来的目光,对着唐景夕道:“我就没遇到你这么怂的!这么多年了也就这种小心愿,我交给你的手段全让你喂狗了,送人那么多东西,他知道吗?”
唐景夕不接他的话,反而硬生生的转移话题道:“你不是让我过来给山水教舞嘛?人呢?”
“换衣服去了,饿了两天,腰是一点没细。”青禾说话的时候,还可以撇了一眼唐景夕,“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兔崽子过去给他喂东西了。”
“有这样的人吗?”唐景夕皱着眉,仿佛十分不满,“这种没规矩的一定要查出来。”
“哼。”青禾又是一声冷笑,“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人要是没教好,我就找你的麻烦。”
这个要步入三十岁的老男人冷冰冰的转身走人,山水穿着一身束手束脚的劲装来到唐景夕的面前,唐景夕看着这张还算精致又冷冰冰的小脸有些发愁,他又不会跳舞!
目光移到高台上还在练舞的人,唐景夕义无反顾没有任何愧疚的道:“今天第一节课,什么都不用看,看人就好了。”
他板着一张绝丽精致的面庞,说的好似真是那么回事,“看他们跳舞,先好好领悟。”
山水:“……”
正是夜晚,春风阁中人潮涌动,青禾安排了几个人去酒坊搬几坛子好酒,六坛酒刚刚放好,却从门外簇拥着走进来十几个人,气势汹汹一看就来者不善。
青禾看到来人之后,神色顿时变得不耐起来,“这不是王老板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春风阁了?是你那客人太少办不下了?”
来人是这条街上与春风阁其名的问晚苑的老板,要说在景夕横空出名之前,春风阁和问晚苑也算是旗鼓相当,但是随着景夕名气一起再起,问晚苑就落了下风。
王老板冷哼了一声,他穿的倒是严实,指着青禾说道:“你平日里抢我的客人也就罢了,今天还敢去酒坊抢我定下的酒!青禾你什么意思?”
青禾微微皱眉,“抢你的酒?”
旁边的人连忙说道:“老板你别听他胡说,这酒是酒坊老板自己给的,他去的晚,酒坊就先给我们了,哪里是我们去抢的?”
青禾了然,对着那老板笑道:“我觉得是酒坊老板怕你们拿了酒,也没有客人去喝,浪费他几坛子好酒,倒不如给我们。”
“你!”王老板指着青禾怒喝了一声,随即冷笑的看着对方:“好,你不承认是吧?”
他一脚踹倒面前的酒坛子,对着青禾挑衅说道:“那我就砸了这些酒!”
他身后人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提示,二话不说冲进大堂就胡乱开始砸东西,引起了不少人的尖叫怒喝,青禾都要气笑了:“你今天是来找茬的吧!”
王老板回以一个虚伪的笑容:“手下人脾气爆,我也管不好。”
眼瞧着大厅里越来越乱,甚至都已经有一个人对着颜相如走去,要砸他手中的古琴。
在这一片混乱中,一声巨大的、瓷器碎裂的声响划破所有人的耳膜,众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了发出这声巨响的源头。
唐景夕穿着一袭赤红色的长衫遥遥站在高台之上,一身细嫩的皮肉被长衫包裹,显得本就艳丽的容颜越发明艳。
夜风撩动单薄的纱衣,他冷着脸站在高台,手中还拿着一壶酒,看着底下的众人,悠悠的展开一个笑容,“还打吗?”
底下的人愣了愣,一时间看着唐景夕的笑容,方才还全场暴动的气氛此时竟然都静的厉害。
唐景夕冷哼了一声,又摔了手中的酒壶,里面清澈的液体迸溅出来,散了一地,他神色淡然的一步步的走下台阶,一头只用简单的长纱松松束着的青丝在身后随风晃动。
赤足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唐景夕走到颜相如的身边,从找茬的人手中抽中了那人举着的木棍。
这条木棍险些就砸到了颜相如的身上,这个男人抱住了他的琴,打算用自己清瘦的后背承接这一重击。
唐景夕倨傲的将木棍扔在地上,他微挑下巴,用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这里撒野?”
王老板目光有些发红的看着唐景夕,“我们不过是来讨一个说法,只许你们强抢东西,还不许我们来讨个明白?”
“说法?”唐景夕嗤了一声,目光落在那溢出一地的酒水,和他脚上被洒出的酒弄湿的鞋尖。
“你的说法就是来这里砸东西吗?”唐景夕微微眯起眼睛。
也不等王老板回嘴,唐景夕又道:“你知不知道这些酒很贵的。”
“啊?”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一句话,王老板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唐景夕踢着旁边被殃及到的一壶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这瓶酒可是九王爷送的,价值不知几许,你们的人砸到的琴,也是金陵有名的大师做出来的孤品。”
青禾眼睛一亮,紧随其后接着话说道:“没错,我的春风阁每一样东西都各有千秋,你今天这么砸,打算赔多少啊?”
王老板还有些懵逼,他双目盯着唐景夕,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一个找茬的画面转眼间就变成了碰瓷。
方才要砸琴的人更是被带跑了话头,摆着手无措的道:“这琴我还没有砸下去呢!”
颜相如抱着古琴来到唐景夕的身边,就看到这个艳丽无双的少年用一副傲慢的神色是道:“你说没砸就没砸了?没看到这琴都断了弦吗?我告诉你这琴贵的很!”
他微微侧过头,对着颜相如小声的问道:“要他们赔多少是好?”
颜相如冷淡的面目险些失笑,他看着目光认真的唐景夕,回以同样的轻声:“不用了。”
唐景夕看他的目光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
青禾挺直腰板,“这琴的事我们待会儿慢慢说,先把这酒给我们赔了,九王爷赐下来的酒让你打成这样,你说你得怎么赔?”
王老板找茬都没成功,反倒让唐景夕和青禾轻而易举的倒打一耙,他怒道:“这一瓶小破酒你也敢说是九王爷赐的,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唐景夕仗着左右金珏凌都不在,索性信口开河,反正他又不知道……
“金陵满城皆知我被九王爷包下,有一瓶王爷赐的酒有什么稀奇的,”唐景夕似笑非笑,“而且你竟然还敢说王爷的酒破,啧啧,王老板胆大过人啊!”
“你”王老板心下有些慌,“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真是我的酒。”金珏凌在这个时候悠悠出现,不止是王老板,便是青禾和唐景夕都露出了错愕的神色。
他这是听了多久?
金珏凌饱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脸色恢复成如常镇定的唐景夕,看着王老板笑道:“西域的美酒,我放在这里的,也不多,不过二十两罢了。”
唐景夕紧接着一脸镇定铿锵有力的道:“黄金。”
金珏凌摇着折扇,狭长的眼眸扫了一眼唐景夕,却见这个少年别说是羞愧了,完全就是镇定自若没有半点慌张。
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意,金珏凌点点头,一本正经,“对,黄金。”
王老板的半张脸都在抽搐,“这、这怎么可能?”
那瓶酒明显就不是什么西域美酒!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不过是最劣质的米酒还掺水的那种!
唐景夕笑眯眯的反问:“怎么,你觉得九王爷的酒不值二十两黄金?”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王爷!”王老板慌张的摇头。
青禾对着唐景夕默默比了一个手势,他笑容可掬的和王老板说道:“没事,王老板家财殷实,不过二十两的黄金罢了,赔得起!”
他一句话就把王老板也噎得半死,一边和唐景夕说道:“景夕,王爷难得过来一趟,你快去招待着,相如把你的琴给我抱过来,王老板这边请,咱们研究研究我这个乐师的孤品古琴,还有我从大宛买来的极品挂纱,还有你的人踢倒的紫檀木桌。”
唐景夕一边听着青禾的狮子大开口,枫糖色的眼睛都忍不住笑的弯了起来,越发的像是一只偷了蜜糖的小狐狸。
金珏凌忍不住心间一颤,望着对方绮丽的容颜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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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夕不经意的转头,看到金珏凌的目光之后,像是才感觉到他方才的失礼,他露出一个笑,“这次真是谢谢王爷了。”
“嗯?”金珏凌故作不懂,“谢我什么?”
唐景夕带着人又走了两步,方才挑明白了说道:“谢谢王爷你……让我狐假虎威了。”
他倒是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门清的很。
金珏凌感觉自己还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小倌,第一夜就用划拳灌醉了他,大逆不道到和他要赌钱,送了千两黄金又一分不留,索性散了出去。
他本以为公子景夕不过一红尘俗人,可是现在越接触,却越发觉对方和心中的想象差距甚远。
这个艳绝天下的少年,可真是一只让人捉摸不透的小狐狸。
若说是狐假虎威嘛……
倒也是符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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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珏凌抵着折扇忍不住发出沉沉的笑,“你可真是胆子大,当着我的面也敢撒谎。”
唐景夕露出一个狡诈的笑脸,“王爷心里知道我在撒谎,可是不也陪着我一起了吗?说到底,我们可是共犯啊!”
金珏凌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记少年的额头,挑眉道:“口无遮拦。”
唐景夕被敲到额头发红,伸出手揉着额头耸耸肩。
两个人进了房间,唐景夕给两边都倒了清茶,悠悠说道:“王爷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
“我一想,也有数日没见过景夕你了,自然是想念的紧。”金珏凌执起了剔透的青瓷茶盏。
唐景夕用一只手支着下巴,樱红的唇勾起了一个弧度,“哦?那王爷是想和我做些坏事了?”
他就是在故意这么问的,唐景夕心中凉凉的想着,就是看这一次这个王爷又能想出什么逃遁的借口了。
金珏凌没有那么快的回答,他一双凤眼盯着唐景夕,似乎是在打探对方。
好半晌,他的眼底浮出了一丝趣色,金珏凌当着唐景夕的面点点头,爽快利落的回答:“好啊。”
唐景夕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金珏凌话音刚落之时就道:“王爷又是没空诶?你说什么?”毣洣阁
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金珏凌笑眯眯的回望过去,看着完全没了一脸媚色的唐景夕,慢悠悠的说道:“我说,好啊。”
唐景夕忍不住道:“王爷你,不是说要遵守我的规则吗?”
这下轮到金珏凌摆摆手了,“不不不,美人如此邀请我,我要是一直狠心拒绝,岂不是让你失落了?”
卧槽嘞?唐景夕崩坏的喊道:为什么加完喜爱值金珏凌就转性了?他不是龟毛洁癖男了吗?
唐景夕露出一个笑容,有些羞涩的道:“那、那不如我先让人送些水上来。”
“不用,”金珏凌敲了敲手中折扇,“过会儿让他们送也是一样的。”
唐景夕张了张嘴,拿不准金珏凌到底是想做什么,有些干涩的道:“那、那怎么行……王爷你先喝点茶,我现在就去。”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可是动作太快却打翻了身边的茶杯,杯中的茶水倾倒,瞬间打湿了金珏凌的衣摆。
唐景夕慌忙的拿过帕子想给金珏凌的衣服擦拭,可是越慌张就越出错,等他停下动作的时候,金珏凌的下摆已经湿了一大片。
“这、”唐景夕皱着眉,十分的无措,“王爷,真是抱歉,我没注意把您的衣服弄脏了,衣服湿了可对身体不好,王爷要不要先回去换衣服?”
金珏凌慢悠悠的将手放在腰带上,漫不经心道:“不必,反正也是要换的,他们回头会送衣服进来。”
唐景夕看着金珏凌这一副真的要动手的架势,彻底的瞠目结舌。
就在系统以及上线促销丸子的危急关头,唐景夕的房门被敲响了。
金珏凌停下了动作,冷淡的问道:“是谁?”
“在下颜相如。”来人回答。
金珏凌稍皱眉,但还是松开了放在腰带上的手掌,唐景夕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好颜相如还是过来了,要不然这种尴尬的局面还真是不知道怎么收场的好,唐景夕忍不住在心中抚额,一边快步的走到门口打开门。
颜相如那张清冷如月的面孔出现在视线中,唐景夕眨了眨眼睛道:“什么事情?”
“阁主有急事找你。”颜相如面无表情又一本正经的道。
唐景夕点点头,回过头有些迟疑的与金珏凌问道:“王爷……”
金珏凌却是好说话的很,“那你且先去吧。”
就像是啄米一般的点头,唐景夕下一秒就毫无留恋的跑了出去。
瞧这动作的利索程度,金珏凌是一点都不怀疑对方心中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心中又气又笑的情绪交织着,更是确定此前唐景夕所说的话都是在故意诈他。
明明一点都不想和他做亲密的事情,却小狐狸似的说着邀请的话,故意等着他先行离去,今天随意一诈,倒是把这个少年的实意给诈出来了。
果真与众不同。
喜爱值加20
金珏凌别过眼,就看到颜相如还站在门口,他开口道:“进来说会儿话吧,景夕一时半会儿怕是不会回来了。”
他低低的发着笑。
颜相如淡然颔首,他还是第一次走进景夕的房间,比他清苦的房间要奢靡的多,檀香幽幽,轻纱帷幔,房间里摆着几盆鲜艳的花,倒也是颇为青翠。
“你这算是给他解围?”金珏凌为自己许久未见的儿时相识的挚友倒了一杯水。
“不是。”颜相如淡然否认,他抬起眼帘,清冷的目光注视着金珏凌,“我是来问,一定要是他吗?”
话中的他不言而喻,便是景夕。
金珏凌脸上的表情淡了一些,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相如,你知道你现在在问的什么吗?”
“我知道,”颜相如冷淡的神色也有些变化,他迟疑道:“我们可以再换”
“换不了了。”金珏凌饮下略凉的茶水,他看着颜相如说道:“我的探子回报,沈志昂已经开始在查公子景夕,一如计划,沈志昂现在对他已经有了兴趣。”
颜相如的表情更冷了。
金珏凌轻叹一声,“你为什么突然开始犹豫?这件事关乎的是你的养父,我的师傅的清白名誉,沈志昂势力越来越大,几乎权倾朝野,皇上便是有一百个心要为师傅洗清冤屈,也受制于沈志昂的势力。”
“我们手头不缺沈志昂的罪证,我们只有让他死,才能将那么多的错误洗清,才能让你摆脱奴籍,”金珏凌握紧茶盏,锐利的目光盯着颜相如道:“公子景夕,就是我们接近沈志昂最快的捷径,他家世一清二楚,此前与我们谁都没有牵连,沈志昂什么都不会查到。”
“相如,你还当我是兄弟,那就听我一句劝,莫要妇人之仁。”金珏凌缓缓放下茶杯,对着面前脸色越发苍白的颜相如说道:“你要记住,你还得找师傅的亲生儿子,你的弟弟,你不能困在这里。”
“如若他要怨,就怨自己为什么会是公子景夕……”
作者有话要说:大体铺垫的差不多了!
明天再刷刷好感度
我唐就要反击了v
你们觉得王爷的计策会成功吗嘿嘿嘿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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