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迷阁>其它小说>快穿之渣攻们的报应>第 152 章 第 152 章
  遗嘱再次公证的结果出来了,和之前的检验结果一样,它具有法律效应。

  这让沈长乐完全无法接受。

  “老爷子是病糊涂了吗!”沈长乐在沈望琛的书房中恼怒而焦躁的走来走去,最后站在窗口回首道:“你是沈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唐景夕算什么,他就是一个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给老爷子灌迷魂汤了,给了他那么多的钱!”

  一说到这里,沈长乐就控制不住的的心绞痛,她拿到的古董珠宝加一起都不过数亿,可唐景夕,这么一个她瞧不起的寄居虫,一夜之后,就有了沈氏的股份,几十亿的不动产!

  “姑姑,这些都是爷爷决定的。”沈望琛用手揉着发痛的鼻梁,耐下心尽量平静的说着,自从公证结果出来之后,沈长乐已经在他的办公室吵闹了半个多小时。

  “望琛,我这都是为你不值!”

  对于沈长乐情深意切的说辞,沈望琛只是扯动了薄唇细微的弧度,“我觉得挺值的。”

  “那是几十个亿!是沈家的钱!”

  沈望琛轻描淡写的态度彻底让沈长乐一股血冲上天灵盖,她脱口而出的说:“老爷子糊涂你也疯了吗!”

  “他就是老爷子领养给你挡灾的玩意,你还真”

  “姑姑。”

  沈望琛加重的声音,让沈长乐未尽的话语戛然而止,其中的冷意令她浑身一颤。

  俊美的面孔上完全没有任何暖色,狭长的黑瞳清清冷冷的望过来,毫无表情,却让沈长乐心虚躲避,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

  “景夕即便不姓沈,那也是沈家人,爷爷既然留给他那就是他的东西,而且他是一个人,是我的……兄弟,我不想有任何一个人轻视他,这种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到,没有下一次了,这么说,姑姑明白吗?”

  虽然他说的是反问句,可一字一句哪里是在询问沈长乐,那就是直白的和她宣告一件事唐景夕是沈望琛护着的。

  沈长乐何尝被小辈这么驳过面子,她刚想发火,可是对上沈望琛冷冰冰的双眼,又生生的给忍下了。

  现在老爷子走了,沈家做主的只有沈望琛,和他闹翻对沈长乐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我、我不说他就是了。”沈长乐拉不下脸,左右憋出一句话来也算是退让。

  但是她心底却是更加不忿,此时在她的眼中,唐景夕就是一个巧言令色的窃贼,要不然怎么哄得老爷子和沈望琛团团转,全都护着他。

  沈望琛何尝不知道他这位脾气极其骄纵霸道的姑姑心中所想,他平静道:“爷爷所做的一切事,都是有他的道理,姑姑既然回到了沈家,我必然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

  这便是老爷子真正的打算,他生前对沈长乐太过宠溺心软,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子,沈老爷子活着能护着她,可是他死了呢?沈长乐不约束她骄纵的脾气,总会有一天摔个粉身碎骨。

  老爷子给她的遗产越多,越是包裹着糖衣的,倒不如给的少些,让她后半生碌碌无为也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只要沈望琛坐镇沈家,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沈长乐真有个万一。

  可是沈老爷子的一番打算沈长乐不懂,在她眼中沈望琛说的话,都是为了令她不去找唐景夕麻烦的说辞罢了。

  甚至在她的心中还怨上了老爷子,若是她手中的遗产再多些,她也不会像是现在这样捉襟见肘,还被小辈看了笑话,也不知被外头的人传成了什么模样。

  沈长乐心中有气,点头的模样更是敷衍,一时间书房的气氛越发寂静,让人无论是站是坐都憋屈的慌。

  站立不安的沈长乐真想寻个由头走人,包中的手机倒是玲玲作响,她心中一喜,看到屏幕后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勇气去接。

  铃声响了很久,沈长乐都感觉到沈望琛的视线移了过来,她暗暗咬牙,故作镇定拿出手机,正待她接通时,铃声戛然而止。

  沈望琛倒也没问,只是在沈长乐就要出去时说道:“管家说这些天收到不少信件,没写收件人,姑姑知道这些信吗?”

  心跳骤快的好似要跳出胸膛,沈长乐故作轻松的摇头,“我怎么知道?我才刚回国。”

  “你们,看过信了?”

  沈望琛深深的看她许久,才缓缓道:“这倒没有,管家一直没拆。”

  沈长乐暗暗松一口气,她走出书房没几秒,铃声再一次不甘寂寞的响起,她急忙接起,有些气急败坏的压低声音呵斥道:“你们究竟要做什么?!”

  “那些钱我还能不给你们吗?我可是沈家的人!”

  另一头的人阴冷的笑着:“徐夫人,不,现在是沈小姐,您向来财大气粗,我们本来不担心,可是现在都传遍了,老太爷那么多的财产,您拿到手的可不多啊,再说您可拖了快小半个月,我这还一毛钱都没瞧见,兄弟们自然要担心。”

  沈长乐暗暗咬牙,“我有多少是你们能知道的吗?我沈长乐能借就能还,现在老爷子葬礼都还没过,你们给我消停点!别再给我动手脚,门口那些信是不是你们寄的?”

  “沈大小姐你肯还钱,我们当然不会再寄,但是您要是拿不出来,兄弟们可就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你是沈家的人不假,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是拿不出来,就小心我们找沈望琛去要,欠钱不还导致债主追上门,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对您也不好吧?”

  他们风风雨雨什么没见过,又怎么会被沈长乐几句话给威胁到,不过几句话的功夫,惶恐不安的人,就又变成了沈长乐。

  “沈老太爷葬礼期间我们绝不打扰,但要是葬礼之后还没有收到钱,那么沈大小姐你也后果自负!”

  电话被粗鲁的挂断,沈长乐先是一惊,很快化为了极度的恼怒!

  “什么东西!要不是要不是因为唐景夕!”沈长乐狠狠的握紧手机,克制了很久才勉强压住自己想要把手机砸到墙上泄愤的冲动。

  若不是唐景夕,那几十亿的财产都是她的!还有那么多的股份和不动产!

  她何至于被人追在后头催债,她沈长乐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葬礼安排在老爷子逝世的第五天,从早晨开始,天就一直阴雨绵绵,细软微小的雨水好似春日吹落的柳絮,轻飘飘的落在身上。

  唐景夕和沈望琛都是沈老太爷的孙子,灵堂之中也是他们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迎接每一位来客。

  此时刚过端午,梅雨季还未彻底过去,潮湿的空气令人心头发闷,唐景夕稍稍的松了些颈部的领带,余光扫过身边的沈望琛。

  三年不见,二十六岁的沈望琛的身上再也寻不到一丝少年人跳动的朝气,取而代之的是平静无波的沉稳。

  他越来越像是一潭死水,便是掷一块石子,也不会在其中荡出半点涟漪。

  眉骨微突,眼窝深邃,容颜阴柔俊美却不带一丝的女气,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不过三年,却好像已经是一世未见,曾经的风流放荡再也不见一分,沈望琛彻底的变成一个冰冷到可以用阴鸷来形容危险男人。

  唐景夕目光顿了顿,他注意到沈望琛眼下的青乌,比两天前惊鸿一瞥时更深也更加憔悴。

  不过现在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唐景夕冷淡的收回目光,对着到来的陌生人颔首道谢。

  虽然绵绵细雨不停,但总算没出什么岔子,老爷子顺顺利利的下葬覆土,唐景夕看着碑上抿唇肃然的照片,缓缓的闭上眼睛。

  不停歇的细雨带来的水汽几乎凝结成了实质,薄薄的雾雨几近要将人的鼻腔都盈满水雾,肺腔闷闷发痛,世间总有那么多的猝不及防,上一面相见还是活生生的人,转眼就埋入三尺黄土之下。

  葬礼之后,沈望琛还站在墓前,他撑着一把宽大的黑伞,绵绵阴雨落在伞面上,西装的衣摆也沾满了雨滴。

  伞面遮住了他一半的面孔,只能看到他略微苍白的薄唇,沈望琛声音轻缓的犹如气音:“你们先回去吧,我想再陪爷爷一会儿。”

  沈望恒下意识想要拒绝,这段时间沈望琛过的是什么日子他都看在眼里,从老爷子过世到现在,他折合下来每天只睡了三个小时,每日光是处理公事都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更别说为了能让今天的葬礼顺顺利利的,沈望琛从昨天开始就没有闔眼睡觉过。

  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觉,沈望恒真怕他猝死在这里。

  可沈望琛平静的像他投来一个视线,就让沈望恒所有的劝说咽回了喉咙口。

  深深的叹口气,沈望恒只能道:“那你多待会儿,别太长时间,过会儿我再来接你。”

  唐景夕原本是打算在老爷子的墓前再待一会儿,他连老爷子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心中自然是沉闷不快,可是在听到沈望琛要留下之后,他的指尖颤动两下,最后还是决定先离去。

  他的确已经不在意沈望琛,可是这不代表唐景夕愿意站在老爷子的墓,与沈望琛站在一起诉说怀念。

  唐景夕是最后一个走的,他离去时眼尾的与余光看到沈望琛的伞面动了动。

  即使不用看,他感觉到了那炙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他。

  唐景夕挺直了背脊,犹如他手中的伞柄,刚直不弯,一步一步迈下台阶,直至再也感觉不到。

  小径两旁皆是碧绿幽幽的常青树,唐景夕走到了山脚,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恭敬的守在门前等他,落在伞面上的雨变大了很多,砸在地面上时,迸溅起的水珠濡湿了裤脚。

  唐景夕鬼使神差的回过头。

  眼前是仿佛一望无际的台阶小径,天空阴郁,小径空无一人。

  山上的沈望琛茕茕孑立。

  往后人生路途再也不会有一个沈老爷子,苦心筹莫,耗尽心血,只为了他一生顺遂。

  也不会再有一个唐景夕爱他如命,明知他递来的是,也能如品尝蜜糖般心甘情愿的咽下。

  他总会习惯孤独,这是他应该学会的。

  唐景夕收回目光,坐到车内,他听到自己说:“开车吧。”

  老爷子的葬礼已经结束,唐景夕却没有急着离去,他想处理掉自己手中的巨额股份,还有老爷子给他留下的数不清的不动产。

  这些是沈家的财产,唐景夕是沈老爷子的孙子,但是他的确不姓沈。

  唐景夕本以为他无条件转增几乎能用天价来形容的股份给沈望琛,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是在咨询了律师之后,才知道老爷子为了防止这件事发生,留下遗嘱,在五年内这些股份不可变动,如果唐景夕执意转增,那么将即刻拍卖所有的股份。

  唐景夕若真的这么做了,那才是将沈望琛逼上绝境,将整个沈家也逼入了一个四面楚歌的困境。

  在律师温和的解释后,唐景夕嘴角礼貌的笑容都僵住了,他虽想最快的斩断这一切,但也没想过会送掉沈老爷子一生所建造的沈氏。

  律师轻缓的劝慰,“这些也是沈老太爷对唐先生的一片心意,唐先生为什么这么抗拒?这不是在辜负沈老先生的心意吗?”

  唐景夕忍不住苦笑道:“老太爷明明知道我对沈家没有任何的企图,这些于我太重了。”

  “老太爷也想让您后半生过的能更好些,”律师轻叹,“他立下遗嘱时曾和我说,他活了一辈子,可是临死前最对不起的人,却是自己的孙子。”

  “老太爷是带着对你们的担忧而过世,这些于老太爷而言也是他努力想要补偿的心意,于情于理唐先生都不该再推辞,一切顺其自然,你是沈老太爷的孙子,他送给你的一切,你都能接受。”

  唐景夕挂断了电话,他坐在度过整个儿时和少时的房间里,纵然他数年没有回来,可是这房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动,就连他曾经放在书中的书签都未动分毫。

  房间的时光好像停止了一般,空气中是檀木沉淀的香气,唐景夕靠在椅上,手臂情不自禁的环住自己的膝盖。

  他像是回到了久远之前,这个时间老太爷早已入睡,整个沈家宁静安谧,窗外细雨绵绵,让人觉得一觉醒来,雨过天晴,他走出房门,老爷子会拿着一卷报纸坐在餐厅中翻看,即便苍老也不变一点的锐利视线扫过他,在看到唐景夕穿戴整洁时眼中又会流露出一丝满意。

  管家慈祥的对他笑笑,招呼着人将热气腾腾的早点送上,只有在一切都安排就绪时,沈望琛才会松松垮垮的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走下楼梯,少年即便慵懒散漫,身上也散发着朝气。

  老爷子呵斥着沈望琛的漫不经心,但是从小便深知老爷子嘴硬心软的沈望琛又怎会惧怕,他反而笑眯眯的点头,还不怕死的将老太爷手边的报纸收起,让老爷子能安心用早点。

  回忆鲜明的仿佛就在昨日,唐景夕甚至还记得老爷子气恼又无可奈何的神色,还有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少年俊美的面孔上。

  他记不得沈望琛那时候的长相,只记得当初那束光线,明亮璀璨,映衬着少年的笑容,好像花一般艳丽,如同橱窗里的宝石,璀璨闪烁让人不能直视,又舍不得移开视线。

  纵然沈望琛早已在记忆中变得面目全非,但是他却无法否认,他的记忆深处还记着这个明朗似是骄阳的少年,那是他灰暗的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光明。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景夕缩在椅子里睡得昏昏沉沉,可是一声巨大的撞击声让他在激灵中清醒。

  唐景夕茫然无措的望向紧闭的房门,只听得又是两声砰砰巨响,撞得人心头都是剧烈的颤动。

  他抬眼看着挂钟,上面的指针已经指向命了零点。

  “谁?”唐景夕迟疑的开口。

  果不其然撞门声更大了,隐约还能听到模模糊糊的两声开门。

  唐景夕皱眉道:“沈望琛你要做什么?!”

  哪知道下一刻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从外彻底的撞开,门锁的锁扣还被弹飞在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唐景夕错愕的抬眸。bïmïġë.nët

  在走廊幽幽的灯光下,沈望琛还穿着白天时的西装,可是却再也没有那时冰冷孤傲,反而狼狈不堪,水珠顺着发丝一滴一滴的落下,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般湿漉漉,脸色苍白如纸,薄唇也不见半点血色。

  沈望琛浑身冒着彻骨的寒意,他乌黑的眼珠迷茫的转向唐景夕,整个人脆弱的就像是一张彻底浸透的纸张,仿佛用些力气,都能穿过他的脊梁。

  乌黑的瞳仁倒映着唐景夕的身影,眼中熄灭了往日里明亮的光彩,水珠顺着他笔挺的裤腿坠落在地板上。

  唐景夕发怔的问:“沈望琛?你”

  所有的话语都扼断在男人突然的动作中,沈望琛快步走路房间,长腿勾过,将门狠狠的关上,彻底阻隔了管家担忧慌张的视线。

  沈望琛在唐景夕发出恐慌的呼唤前,健硕的手臂环住了他。

  单薄的身躯桎梏在怀中,沈望琛身上无数的水珠慢慢浸透了唐景夕身上的睡衣,湿润粘腻的感觉伴随着窗外瓢泼的雨声,让唐景夕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松开!”唐景夕推了数下仍是失败告终,他恼怒道:“滚出去!”

  可是沈望琛的回应却是将手臂收的更紧。

  唐景夕被扼的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随即感觉到沈望琛的力道松开了些,但还是保持强制的不容拒绝或者是说更怕唐景夕逃跑而加重的力气。

  沈望琛抱着唐景夕许久都不说话,他的身躯要比怀中人高上不少,在感觉到唐景夕自暴自弃般松懈的身躯,他沉默了很久,用一种小心翼翼的姿态,将头颅抵在唐景夕的颈窝中。

  单纯的不带任何色彩的动作,人体自然的温暖,还有淡淡的熟悉的气息。

  带着一点柑橘味的清新,更多的却是说不出来的,只要细细闻到就忍不住眼眶酸涩的气息。

  湿漉漉的发丝紧贴着脖颈,唐景夕却在这片雨声和冰冷中,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温度濡湿他的肌肤。

  短暂的热度让唐景夕僵在了原地。

  他在哭。

  沈望琛在哭。

  唐景夕从小就没有见过沈望琛落过泪,这个得天独厚的男人啊,从来都只有他让人伤心的份,哪有他落泪的时候。

  肩头不断扩大的温热让唐景夕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语,他呆滞的站在原地,咀嚼着重逢后沈望琛突如而来的脆弱和悲伤。

  刺鼻的酒味不断麻痹鼻腔。

  唐景夕在瓢泼的雨声与雷鸣中,听到沈望琛用一种平静的,毫无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说。

  “景夕,我没有爷爷了。”

  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让唐景夕从心底涌上来一阵无法克制的痛楚。

  这些天虚假的平静被沈望琛彻底戳破,唐景夕的手指狠狠攥紧冰凉的西装。

  沈望琛稍稍离开了些,他的眼底是清晰的死寂,这么多天的故作坚强在雨夜的酒醉中轰然倒塌。他在老爷子的墓前站了很久,孤零零的撑着一把伞,分明无人与他相立,可是他的手却习惯的往左偏了些,淋湿了半边肩膀,他才回过神。

  他看着墓碑上神色肃然的人像许久,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而是孤身从空无一人的小径上走下,在车中饮尽了所有的存酒。

  沈望琛躲掉司机想要搀扶的双手,跌跌撞撞的走下车,踏过砸的生疼的雨帘。、

  沈家富丽堂皇金碧辉映,它冰冷的屹立在这寸土地上,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变化。

  他在这里送走了唐景夕,送走了老爷子,又见到了唐景夕。

  沈望琛没有这一刻是这么清晰的发觉,在这世上,他已经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眼前的眉眼被眼中温热的泪水所模糊,可是沈望琛却能一点点的描绘出每一寸的线条,他早已在梦中描绘了无数遍。

  沈望琛压制不住眼泪的坠落,可是薄薄的唇却勾起少许的弧度。

  却完全不像是笑颜,从眼中流露出的水光都写满了绝望。

  “五天前我就想见你,那天、我……我见到了爷爷的最后一面,他告诉我,莫要强求。”

  “我不想强求,一点都不想的,但是我可以求你吗,留在这里好不好?”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唐景夕怔怔的看着这个骄傲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伴随着一身的酒气,用低微的,卑微到尘下的声音,颠三倒四的求着他。

  只是求他留下来。 笔迷阁为你提供最快的快穿之渣攻们的报应更新,第 152 章 第 152 章免费阅读。https://www.bimige.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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